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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的开口。“外婆,大娘并未受什么委屈,大娘只是担心自己性格冲动莽撞,得罪了宋姨娘,怕是会给你和外公惹来什么事。”萧楠摇了摇头,面上略带了几分歉疚之色的接口,话说她现想起自己适才的行为,虽不觉后悔,却实在有几分不好意思,这位付姨娘能将林家一家人吃得死死的,显然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凭仗,自己闹了这么一出,只怕会给外祖家惹来麻烦。“没什么,大娘不用放在心上,你外祖我虽无大本事,却也不是那种任凭别人踩在我们的头顶上而不敢吭气的窝囊之辈,这些日子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发作,只不过是觉得时候还没到罢了,今日一闹,正好把事情摊开,后面的事大娘你就不用管了,交给外祖来处理就好。”林林秀才摇了摇头,意示萧楠不必担心。“芷娘,元杰,还有老大媳妇,这些日子让你们娘几个受委屈了。”安抚了萧楠之后,林秀才将目光投到林芷姐弟和张氏身上,略带着几分歉意开口。“公公严重了,儿媳并不觉委屈。”张氏吃了一惊,连忙站了起来,垂手而立,一脸惶恐的接口,在这个以孝为天的年代,像林秀才这种在家中占驻绝对领导地位的嫡系长辈亲口向晚辈道歉,张氏哪里敢受,不仅是她,就连林芷和林正杰也跟着站到张氏身旁,一同向林秀才告罪,连称不敢。“好了,你们又不是不知我的性格,我并非那等儒腐不知通变的老顽固,确实让你们受了委屈,难道还不该道声歉么?这次之事全由大朗引起,若不是他,哪会引出这么事非。”林秀才摆了摆手,想起自家的几个儿女,不由轻叹了口气。他的三个儿女中,贞娘天份最高,无奈是个女子,好在女婿选得不错,嫁人之后夫唱妇随,小日子和美得令人羡慕,只可惜这种日子的时间并不长,女婿说没就没了;小儿子为人端方,却受天赋限制,二十四岁中了举人之后,无力再进一步,谋了个闲职外任去了,此生虽不见得有什么大出息,却不用他cao心。唯有个大儿子林宏裕,天赋一般也就罢了,性子还颇有几分浮滑,若非他当年寸步不离跟着其他屁股后,手把手的教导,还不知他长成什么样,林秀才在这个大儿子身上是下了大功夫的,可最终也只能将他教成了个秀才。林宏裕在二十三岁的时勉强中了秀才之后,就再也不肯读书了,林秀才对此并不强求,他之前一直逼着孩子进学,是因为他觉得不管以后儿子做什么,总得有点学识,不能当个目不识丁的文盲,既然考了个秀才功名,不肯读书就不读书罢,好在这个儿子虽无大本事,但在自己这些年的悉心教导之下,倒也安份守已,有些自知之名,不会乱来。于是,他便将这个儿子放到了嵩县,去嵩县接管林家在嵩县的两个铺子,那铺子里有专门的掌柜,林宏裕只是名义上的少东家,并不需他做什么事,他到了嵩县也不胡乱插手店里的事,每日这里转转那里逛逛,时间不长,倒也结论了一群所谓文友。有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他的日子就好过了,一群挂着秀才功名的年轻人时不时聚在一起出去喝个酒,品个茶做个诗什么的,真真好不快哉!直到这个时候,林宏裕才真心实意的感谢他的父亲,若不是林秀才当年的逼迫,他就中不了秀才,中不了秀才,就走不进这些人的圈子,走不进这些人的圈了,自然也就不会有这般逍遥恣意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他一过就是十几年,因心里有分寸,一直倒也没惹出什么事,直到今年……林秀才想起这些往事,只觉得心被闷得隐隐发痛,他赶紧摇了摇头,将这些不良情绪甩开,转头对在场的诸人开口:“都别愣着,饭菜都快凉了,赶紧吃饭。”……午饭之后,萧楠找了个时间,拽着林芷躲到她的房里,悄然向她打听起这个付姨娘的事,若这个付姨娘真是林家惹不起的人,萧楠得想法子在她还没发难之前解决隐患,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给外祖带来什么不可逆转的祸事!别看她只是个年仅十一岁,又无权无势的猎户之女,她若真想干点什么,以她的才学智慧放在当下时代,绝对可以用学究天人来形容,再加上她对历史的了解和先知,只要不是造反,不是想对抗整个时代的潮流,只是想钳制某个家族中的某个人,让其不敢轻举妄动,想必不是难事,更何况这付姨娘只是林家的一个妾室,只要她的这个身份在,林家在很大成度上已化被动为主动。林芷听提萧楠提起付姨娘,她一双好看的眉毛轻轻一颦,思索了一会才开口道:“我其实也不太了解,只知她是洛阳某个大家的旁系庶女,本已许给某个官宦之家的子弟,我父一次酒醉无意冒犯了她,害得她嫁不成已定了亲的夫家,付家因此勃然大怒,要将我父送官。”“后是祖父出面找人调解,付家才同意将付姨娘许给我父做贵妾,但要求林家要赔偿三千两白银做为补偿,这件事当时闹得实在没法收场,祖父无奈之下只能同意,咱们家你也知道,虽有几分溥产,可一次要拿三千两白银,是真拿不出来,后来没有办法,只能将嵩县的两个铺子当成一千五百辆给抵了出去,另外东拼西凑,又凑了一千五百两白银给他们。”“这付家收了银子不说,又在祖父不知情的情况下,逼着家父立下文书,文书上标明姨娘进林家门之后,林家任何人不得以妾婢之态对待她,她所有有衣食住行皆要按她以前在娘家时的标准云云……父亲自知这件事自己干得没脸见人,至今躲在外面不敢回家……”第十七章、谁在算计林家?萧楠听得久久无语,听林芷的意思是林大舅认为这件事似乎完全是由他一手引起,以至愧疚胆怯得不敢进家门,萧楠却从她的话中分析出了许多其它潜在的因由,她这位大舅因长年在嵩县,回家的时间不多,萧楠的前身关于他的记忆也很少,萧楠并不是十分了解这个人。但有一点可以断定,她这位大舅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大才华,但基本的自知之名却是有的,品性在林秀才的悉民教导之下也不算差,可能有几分附庸风雅不思进取的毛病,却绝对不是什么纨绔败家之徒,说白了,他胆子不大,又有自知之名,同时还有基本做人的底线。这一点只看他在嵩县十几年,家里始终只有一张氏一个妻子,美婢娇妾未曾往家里带半个,更不曾发生过拆债赌钱这种恶劣事件,便知他这人虽无大本事,却不是拎不清的混人,这样的人即便是喝了酒,也不会去调戏一个已经许了人的官家闺秀,之所以会发生后来那一系列的事绝对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