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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炖汤给你们姐弟俩补补。”林氏听得萧楠的话,又瞧了瞧他们姐弟二人足足瘦了一大圈的小脸,鼻子一酸,差点再次落泪,好在林氏本质上是个性情坚韧的女人,她很快将情绪压了下去,点了点头。古人重孝,孝期长且孝期之内需着素衣食素食,轻易不能出门,可这种规矩多在那些钟名鼎食的富贵之家比较重视,一般的平民百姓则没有这么多讲究,最多七七不食荤食,不着彩衣,至于不出门,则更不可能,平民百姓长时间足不出户,不劳作,岂非要活活饿死?萧父逝世已近二月,七七已过了七八日,此时萧家食些荤食并不会招人非议,林氏出生小富书香之家,又饱读诗书,却不是迂腐之人,在她心里,儿女和家永远排在第一位,只要是对儿女成长有利的事,她根本不会固守那些古板的清规戒律。得到林氏的首肯,萧楠立即屁颠颠的跑堂屋从竹篓中把兔子提了出来,借着尚未完全黑尽的黄昏余光,极为利落的将兔子开膛破肚,收拾干净,提进了厨房,这些事这个躯体的原身没少干,萧楠上辈子经常随着考古队在外探险奔波,这样的活也没少干,现干起这些事,自然没有半点障碍。林氏的厨艺相当不错,她将收拾好的兔rou在锅里用开水焯了一遍,再捞起来,放了少许的酒、姜、蒜和辣椒,在锅里一炖,那香味直勾得萧楠口水直流。(备注,若按中国历史,宋朝尚无辣椒,可萧楠所在的时代,背景虽与北宋相似,但许多北宋没有的物品这里都有了,比如说辣椒,精盐科学制作和过滤、还有大规模的棉花种植纺织这些技术,这里都有。)“阿母,你的厨艺又精进了。”饭菜上桌之后,早被那、香、味俱全的兔rou引诱得不知流了多少口水的萧楠一连吃了三大碗米饭,边吃边赞叹连连。“jiejie,每次只要有rou,你总不会忘记拍阿母的马屁。”坐在萧楠旁边的萧梓修一边往口中塞rou,一边不忘编排自家jiejie,萧楠这个身体的原主也是无rou不欢的主。“什么叫拍阿母的马屁,阿母做的菜不好吃吗?我看你也没比我少吃多少啊!”萧楠双目一瞪,摆起jiejie的架子,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阿母,你看jiejie又欺负我。”萧梓修一边往口中塞着rou,一边口齿不清的朝自家亲娘告状,这孩子近二月来被家里沉重的气氛压得都快失去童真了,今晚先是发现jiejie的病好了,接下来又有rou,再加上萧楠不断的逗越,饭桌上的气氛空前的好,他属于孩童顽皮的本性终再次露了出来。林氏看着眼前这一对斗嘴取乐、灵动活鲜的儿女,紧紧压在心头近二个月的乌云慢慢开始消散,她秀丽端庄的面庞上浮出了一抹满足的笑容。第四章、是非萧梓修因年纪小,白天又帮林氏忙活了不少事,再加上这些日子家里的气氛实在太过压抑悲伤,他虽只是个七岁有孩子,却聪慧又懂事,父亲伤逝,jiejie变成痴傻,这个只有七岁的孩子自然而然的就用自己的幼小的肩膀与母亲一同扛起了这些苦难,这些日子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现见jiejie好了,母亲脸上也有了笑容,孩子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的松懈下来。精神一松,顿感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他幼小稚嫩的躯体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疲惫,晚饭之后,他活泼灵动的面庞很快被困倦笼罩,不一会儿,就靠在椅子上沉沉睡了过去,林氏一脸疼惜的为他擦净手脸,又端水过来帮他洗脚,收拾完这一切后,不待林氏再动手,萧楠已一把将他抱了起来,送进了他的卧房。安顿好萧梓修后,萧楠精神尚好暂时睡不着,就拿着一本书,陪在收拾完家务,手里又拿起了一块绣品、正在飞针走线的林氏旁边,萧楠瞧着林氏那张在灯光下显得分外秀丽温婉的面庞,口中突然神使鬼差的冒出一句:“阿母,你后悔嫁给我父亲吗?”此言一出,萧楠心头顿时一紧,她虽得了这个身体原主的部份记忆,却不完整,也不完全了解小姑娘本身的性格,不知口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会不会惹来林氏怀疑,让她意外的是,林氏在听到这句话后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或者意外,她抬目看了萧楠一眼,放下手中的针线,伸手抚了抚萧楠的脑袋,笑着开口:“傻丫头,怎么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你可是觉得你父突然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带着你们姐弟俩无依无靠,阿母心里会恨他?”萧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林氏的话,她只好顺势将头埋进林氏的怀里,用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既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林氏显然也没指望她回答,她语气略略缓了一缓,接着往下道:“要说恨,我心里是真有些恨的,却没有悔,我与你父相识至今整整二十年,自从十二岁那年,被他救下的那一刻起,阿母的心里就再也放不下其它人,我们约好要携手白头,一生到老……”说到这里林氏的语气有些哽咽,语意不由自主的顿了一顿,萧楠则微微一愣,她并不清楚林氏与萧大郎之间的纠葛,原以为他们便是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合,林氏嫁过来之后发现萧大郎英武能干,两人才慢慢产生情感,如今看来似乎是因英雄救美而产生的一段佳话。英雄?嗯,在萧楠不多的记忆中萧大郎确实称得上英雄两字,一个单凭一已之力可以杀死一只老虎,最后为了保护女儿,拼着性命又打死了一只野猪,这样的男人确称得上英雄这两个字,既有足够的武力值,又有担当和魄力。林氏可不知自家怀里的这位女儿就这么会功夫已脑补了一堆关于她与萧大郎之间的故事,她语意微微顿了一顿之后,又接着往下道:“我心里虽有些恨他不守信诺,却从没有后悔这两个字,我认识你父的时候尚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只因一颗心系在他身上,便一直等到十九岁仍不曾订亲。”“你父果然没有负我,他安然从军中回来了,回家之后为了我进门不受委屈,先拼着受世人唾骂的风险硬生生的把自己从家里分了出来,分了家之后才让人去我家求亲,娶我进门之后,更是对我百般呵护,千依百顺,我嫁入萧家之后,虽未享用过锦衣御食和佣仆成群的生活,却也从来没有为衣食发愁过,更没有让我受过任何委屈。”“嫁给你父之后不久,又有了你和你弟弟,我们一家四口,怡然自乐,衣食无忧,这样的日子,真是比神仙还要令人羡慕,我曾有很长一段时间,以为自己是这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如今发生这样的事,许是老天觉得我拥有的东西太多了,看不过眼,所以想收回一些。”“你父刚逝那会,你又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