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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之日至,那王府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将她娶回王府,她盖着红盖头,看不见那人的面容,只有那只手触手生温。她坐在那王府的新房中,坐着的是红锦缎的被子,绣着鸳鸯,她既害怕未来,又担心回到过去。此时已到这一步,她已无路可退。正文255.第255章那不思终篇直到那人挑起她的盖头,出现在眼前的人是熟悉的面孔。“是你?你是那王爷?”那不思含笑看着她,还是娇娇弱弱的模样,但是说话仍旧强有力。“是我,很失望吗?”任络秀忙摇摇头:“不,很惊讶”新婚之夜,那不思抱着被子独自睡在书房,可是躺在书房的他却迟迟的睡不着,这个冷清的王府里,那个自己睡了几年的房间里,竟然躺着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与自己的相识却那么可笑又可悲。那不思和任络秀相处的极为融洽,原本他以为自己仅仅是为了帮助任络秀脱离任家。可是一天天的日子相处下来,他也逐渐的对她动了感情。在别院练武时不再他一人,她会站在沏好温热的茶水,会给自己擦汗。吃饭时她也会尽力的照顾他,帮他亲手缝制寝衣,好像整整一个王府的人,都因为她的出现,而轻松了起来。许多事她能够亲自做的从不交代下人,对待他们也好像曾经对待小莲那样亲切。某天,那不思抱着自己的被子走回卧房,任络秀似乎并不惊讶的看着他,然后亲手将他的被子放回床上铺好。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直红着脸,低着头。那不思夜里抱着她,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真不错,只要他们两人再生个孩子,那这辈子便无所求了。她不喜欢会任府,所以他们从不回去,只是一天晚饭时,门房收到任家递来的信,是任长武亲自写的,他想请那不是和任络秀回家吃顿便饭。任络秀为难的看着他:“能不回去吗?”那不思点点头,对着管家吩咐道:“就说我与王妃去了外地,不在王府”管家点头退下。半个月后,任络秀才知道爹叫她回去的原因,原来任紫琪被陛下看中,封了宁修媛,已入住皇宫。当晚,那不思神色凝重的回到王府,今天周琼嘲笑他,温柔乡都是英雄冢,他不得不承认,自从与络秀相处这些日子后,他便不似从前那样极力的想要去稳定西部,他渐渐的只想守着络秀过日子。可白天在朝堂上,皇兄亲自将兵符交与自己手上,圣命难违:夺回西部两座城池,即日出发”他等这道圣旨等了许多年,可是如今他却不想离开永城,就如同周琼所说,他的王府有了他的牵挂。他看着络秀眉开眼笑的逗着昨个周琼送的鹦鹉,心中的不忍就更加强烈,络秀虽然看起来胆子大,既会爬墙,又敢独自穿过毫无人烟的密林。可是实则络秀胆子极小,她此生最害怕的,便是任府的人,哪怕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下人。有一次他们在街上偶遇任府的下人,那下人知道络秀如今是那王妃,心中便升起巴结的想法,可是那婆子上前刚对着络秀行礼,那不思便感觉到跨在他臂弯的手臂登时紧绷,他侧头望去,络秀苍白的脸,浑身轻轻的颤抖着。这样的络秀,他怎么能让她独自在府中,而且如今她的大姐在后宫正圣宠优渥。络秀的视线从鹦鹉的身上转移到站在不远处的那不思身上,快步上前问道:“回来了?”眉眼间都是喜色,浅浅的酒窝印在她的脸颊旁,盛满的都是笑意。那不思点点头:“络秀,明天我要出征,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只见络秀的眉心低垂,喃喃的问:“明天吗?”那不思点点头。那一晚络秀一夜没睡,她对那不思说:“我好想感觉生死离别的感觉”那不思笑着安慰她:“不会的,我会安全的回来,你只要在府中等我就好”那晚络秀执着的想为那不思生下子嗣,整整一夜,她始终不肯停歇。清晨终究到来,就好像那天她依偎在他的怀中睡着,醒来时刺眼的阳光一样。那不思离开永城,踏上了西部的平乱中,而此时延林国与北路国的争端在永城已经开始凸显。一个月后,络秀的葵水迟迟未来,府中的婆子欣喜的找了大夫。大夫诊断,怀孕一月有余。络秀高兴的在书桌边给那不思写信,信未写完,宫中的旨意便传到府中,宁修媛思妹久已,请那王妃进攻陪伴几日。她终究是不肯放过自己,她知道一旦自己落入她的手中,便凶多吉少,可这一次旨意是皇帝下的,她不能违抗。她身处那不思身为皇子时在宫中所住的宫殿。任紫琪在上方笑的美艳无方,她语气恶毒地说:“任络秀,你一出生我就想要你死,可以你偏偏不肯死,若不是来到永城,我和娘早就弄死你了,没想到,你的命这么好,竟然嫁个了那不思”她说罢将手中的茶盏奋力的晒在络秀的面前,恨得咬牙切齿的说:“你知不知道,爹想让我嫁给他,是我!是你抢了他,我根本不想成为什么宁修媛,年轻英俊的那不思,他怎么能娶你呢?你不过是一个庶女,在府中,你吃的都是馊饭,喝的都是馊水,你凭什么成为那王妃!”任络秀轻哼着,此刻她倒没什么好怕的,只是肚子里的孩子,她轻轻的抚摸上,是娘对不起你,没等你出生,就要先走一步。任紫琪从上方一步步的走下来,从身边侍卫的手中接过一把长剑,毫不犹豫的直接刺在任络秀的心口处。“你死吧,你只有死了,我才能活的安生,你只不过是个庶女,凭什么和我斗?”“去找小莲,她肯定很想你”她看着任络秀逐渐苍白的脸色,却始终都不肯闭眼,更是嚣张的说:“你知道吗?那不思明日便回来了,只不过你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任络秀猛然瞪圆眼睛,她的夫君......她费尽最后一点力气说:“任紫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