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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两只手,这笔帐我和你记着呢。我会报仇的,我要睡了你老婆。”程灵慧神思不属,随口敷衍道:“好,我等着。”吴末名就不笑了,索然无味道:“没意思。”躺在地上看亭子外的天:“我要是能变成一只鸟儿多好。想往哪飞就往哪儿飞。”后来,四个人是怎么回的房间,谁也记不清了。程灵慧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挂着碧纱帐子的床上。眼眶酸涩肿胀的厉害,嗓子里干得仿佛要冒烟儿了。她坐起来环视四顾。屋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不大的屋子布置得简单利索,应该是客房。桌子上有茶壶,她拿起来发现里面有水,就着壶嘴儿一口气喝干。嗓子里焦渴感才稍稍褪去。因为宿醉,头有些疼。她无力的回到床上,一头倒下。什么也不想,接着睡。到了午时,有人给送来了饭食。晶莹雪亮的米饭配着两碟菜。一个小炒rou,一个蘑菇青菜。这在沙溪县已经算不错的待客伙食了。程灵慧胡乱扒了两口,躺下接着睡。如此这般不知日夜,浑浑噩噩也不知睡了几天。贺昆终于忍不住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急道:“你们俩先要急死咱是不是?你这里没明没黑的睡,四哥一天天瞪着个大眼不动也不说话。真是邪了门儿了。”程灵慧好几天没下床,四肢都有些酸软。脑袋里直发空。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贺昆说的什么。才想起自己如今身在吴末名的叠翠园。作为客人,主人家有了事总要表达一下关心的。问道:“吴末名怎么了?”贺昆道:“不知道。就是不吃不喝,瞪着大眼看着房顶,也不说话,也不动弹。管家都愁得快上吊了。老三正在那边劝。咱是没办法了。二哥,你去看看?”程灵慧迈着虚浮的步子跟着贺昆穿过曲里拐弯的回廊,来到一个独立的院子里。还没进屋,李大力看见她欣喜道:“二哥,你可算睡醒了。”程灵慧道:“你怎么也叫俺二哥?”李大力道:“都是自家兄弟,哪有那么多说道?二哥,你快来看看,老四这是怎么了?”程灵慧进了屋,才知道什么叫富丽堂皇,什么叫堆金砌玉。和吴末名这间屋子比起来,自己住得那间客房简直就是寒窑。在那锦帐中,玉衾里躺着一个白玉雕成般的人物。直挺挺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睁得大大得,空洞的望着帐顶。程灵慧知道吴末名皮相好,只是以前见他,他眉宇间总有一股阴鸷之气。没想到他那股阴鸷气消散之后,竟是个这样俊美的男子。楞了片刻,忽然想起自己身为女子,这样盯着一个大男人看,实在不该。脸上便觉得有些发烫。转过身就往外走。贺昆叫道:“二哥,你怎么这样就走了?”程灵慧道:“俺又不是大夫,不会瞧病。”“你才有病。”吴末名忽然翻身坐起。第66章、回转李大力欢呼:“老四,你能动了?”吴末名道:“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我又死不了?”说完向外面道:“我饿了,给我拿吃的。我要是天香楼的‘金玉满堂’,百顺斋的‘佛跳墙’……”这祖宗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都不带重样儿的。门外本来急得抓心挠肺的李管家,一听自家少爷能动了,还要吃东西。那高兴的样子,恐怕吴末名要吃他的心肝肺都立马剜出来奉上。程灵慧不是个没见识,京城她来过好几回,自然知道吴末名点名要吃的都是京城各大酒楼,堂会有名的菜肴。那些菜肴价格自然不菲,要买全了就得把京城跑一大圈。这不是折腾人吗?她心情本来就不好,当下就起了一股无名火,向那管家道:“不要理他。熬碗白粥,切盘咸菜就成。要是不够,再加俩窝头儿。”管家连连摇头:“那可不行。那些玩意儿我们府里的猪都不吃,怎么能给少爷吃?”说完就要去吩咐人置备吴末名交待的东西。吴末名在屋里听见他和程灵慧说的话,喝道:“大胆,谁教你这样和我的客人说话?还不紧听着吩咐去办?”管家不敢怠慢,可才要回身去办,忽然想起自家少爷这是让自己听谁的去办啊?想要问又不敢。程灵慧在一边儿看着都替他难受,说道:“听俺的就行。”管家办事真的很快,不到一刻钟一碗白粥,一碟咸菜就让人送来了。可那仆人在门口徘徊,说啥不敢进去。可见这吴末名平日里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程灵慧看不过眼儿,接过那仆人的托盘走了进去。往桌子上一放:“吃吧。”吴末名从床上下来,赤着脚就坐到了桌子前。管家在门外看见,急忙过去给他穿上鞋子。吴末名心安理得的坐在桌子前,端起碗喝了一口白粥。管家就眼巴巴的望着他。吴末名咂了咂嘴,又喝了一口。管家提着的心才往下落了一点儿。吴末名大约觉得这白粥的味道还不错,一口气喝完。把碗一放,一个眼神过去,管家急忙让人给他再盛了一碗。不知为什么,程灵慧看着他忽然就想起十岁那年的事。那一年刮了一场大风,把快要成熟的麦子全刮倒了。连绵的雨让麦子在地里眼看着就生了芽儿。她们姊妹几个和爷爷、母亲一起,没日没夜的收麦子。年幼的五妹累得在泥泞的麦子地里就睡着了。那时候,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那种绝望和无助,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能体会的。常继文的到来就像暗夜里亮起的一盏灯,给了一家人莫大的鼓舞。麦子收完后,常继文累得倒头就睡,连奶奶给他挑手脚上的刺都没醒来。母亲为了招待他,特意熬了浓稠的小米粥。炒了鸡蛋,烙了饼。常继文醒来,捧着碗就喝粥。一连喝了好几碗。那时他的样子和现在的吴末名莫名有些相似。脸上湿凉一片……贺昆诧异道:“二哥,你怎么又哭了?”程灵慧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道:“没什么。”向吴末名道:“谢谢你的款待,俺该走了。”吴末名咽下口中的白粥,停了停,忽然连碗带粥摔在地上。唬着脸坐在那里不说话。“少爷啊,您这是怎么了?”管家看见刚刚还好好的吴末名忽然就翻了脸,急忙上去劝慰。吴末名用力推了他一下:“滚。”却忘了自己手腕有伤,这一下可疼得不轻。管家急道:“少爷,小心你的手啊。吕大夫可是说了,您要是再不小心养着,那双手就废了。”看得出,这管家虽然怕吴末名却是真的忠心。“废就废了,反正留着也没用。”吴末名像个任性的孩子。向程灵慧道:“你不是要走吗?还愣着干什么?我本来还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