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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开店,冒了多大风险,是吧?你总不能不让我赚点儿吧?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这尊踏龙观音,平时顶多给你两百块大洋,我出三百块,怎么样?”宋雨花闻言眉头一挑,店老板的话他懂,也明白购入价与出售价为何天差地别了,可是明知道东西的价值,却要被生生砍下大半,就这么出手,心里不痛快啊!想了想,宋雨花道:“你刚才说,这尊玉观音转手至少能卖两千块大洋,那就是说,它的真正出售价在两千以上,具体多少,你还没确定,对吧?”店老板有些头疼,遇到个会算的精明人,绝对是他们买卖人的悲哀。宋雨花说:“我不管你最终能卖出什么价,我要一半。”店老板闻言直接跳起来,张口否决:“不行,绝对不行,你当我这是搞慈善哪!”“小点声,你想把人引过来啊!”宋雨花笑道:“我们对半分,你已经赚到了好不好,何况,倘若你这路子好,卖的上价,我这还有其它好东西呢!”“恩?”店老板的眼珠子立马瞪了起来,即使暗室里光线不足,宋雨花依然看得到他眼底折射出来的兴奋的光。“你说,你说还有其它东西?”店老板屏住呼吸,催着问:“都有什么?有多少?”“这得看你给的价格合不合适,反正不少!”宋雨花缓缓说道,其实她出东西,店老板找路子,虽然都有投入,但东西是她拿出来的,对半分似乎对他很不公平。但是今儿外面的情况,宋雨花也见着了,就像店老板说的一样,在这里开店做买卖,那都是把脑袋提在手里的。店老板冒的这份风险,实在不是一般的大,宋雨花愿意平分,也算是买个心理安慰吧!宋雨花抛出个巨大的口头诱饵,虽然没有实物,店老板却只考虑了一会儿,就果断答应道:“好,就按小兄弟说的办!”两人心里都很清楚,倘若宋雨花今儿不将玉观音卖给店老板,店老板就连那一半都赚不到,是真正的分文没有了。宋雨花不提,是觉得没必要。而店老板虽然没提,心里却暗暗记下了宋雨花的好意,店老板常年与人做生意,他不相信,宋雨花会看不出她握着东西可以坐地抬价的优势。店老板应下了,宋雨花便笑着将玉观音递了过去,同时说道:“我希望我们往后的合作,你能直接给我支付黄鱼儿。”给银元还是给黄鱼儿,等价前提下,对店老板不会造成损失,店老板倒是并不介意。似乎是为了赶紧促成这单买卖,店老板接了玉观音,就地蹲下,竟从脚边拉出个抽屉来,从中拽出个钱袋子,又摸摸索索的鼓捣了片刻,完后将钱袋子往宋雨花身前一递,说道:“这里面是三十四块小黄鱼,每块一两重,折合银元,大约一千块,你先拿着,等玉观音出手了,再按出售价给你填补。”宋雨花点点头,接过袋子,刚猛然听到三十四块金条那么多,吓她一跳,掂了掂才知道,这三十四块小黄鱼的个头,怕是比杜锦纶给她的那些小上几倍。大小不打紧,够数就成。宋雨花见店老板如此爽快,对店老板也生出几分好感来。两人躲在黑乎乎的暗室里做交易,外面的乱局已经渐渐到了尾声,枪声没了,嘈杂声淡了,听动静,那些来抢劫的人,正在收尾。想到这件事可能与日本人有关,宋雨花收起小金鱼,撂下一句:“改天再来找你,我有事先走一步。”便匆匆推开暗室门,快速闪身走了出去。店老板还想着等那些人走了,再和宋雨花好好商量商量日后的合作呢!结果宋雨花走的太利索,他一句:“小兄弟怎么称呼?”卡在喉喽里还没问出来,就看着暗室的门开了又关上,店老板简直目瞪口呆。小兄弟会来找他的吧?会吧?突然想到什么,店老板心头一跳,赶紧拿起踏龙观音,也顾不得外面那些人是否是已经走了,快速拉开暗室的门,借着外面的光,迫不及待的仔细打量手中的踏龙玉观音,细瞧了片刻之后,终于将玉观音抱在怀里,大松了一口气。刚才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在暗室里就钱货两清了,万一玉观音被换了假的,他连哭都没地儿哭去。还好还好,东西没问题。第140章【巨大阴谋】宋雨花离开暗室后,看到了店铺内,原本摆在柜台里的东西,都没了影儿,屋里的板凳茶桌都被掀翻在地,包括一些衬托宝贝的装饰物,散的各处都是。店内如此,街面上的情形更糟糕,宋雨花出来没多久,就看到了夹杂在狼藉中的尸体,鲜红的血染红了地面,看的宋雨花一颗心直往下沉。她一边听着动静,慢慢靠近那些准备收工的抢劫犯们。劫匪们裹挟着东西,离开常德路后,直接往租界外跑,抵达租界关卡时,他们竟然抬枪就打,站在关卡处的几个洋人,当场中弹倒地。冲出了公共租界,劫匪们快速分散,从不同的路线往贫民区集结,他们从贫民区穿过时,将抢来的财物都藏了起来,完后又三三两两的快速分散开,宋雨花记下了那个藏财物的破屋子,之后果断跟上了那个一路上发号施令的大胡子。此人十分谨慎,离开前脱掉了身上的外衣,撕掉了假胡子,又从后腰掏出个鸭舌帽,往头上一戴,堂而皇之的又折回了公共租界。见那人熟络快速的变装,宋雨花心里暗暗吃惊。公共租界里的常德路,刚刚惨遭哄抢的事,已经尽人皆知,姗姗来迟的巡警们吹着口哨四处警戒,还将刚刚折回来换了装的劫匪头子拦住问话。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问出来。过了巡警这一关,男子又在城里转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招来个黄包车,报了个地址。兜兜转转,等宋雨花尾随男子,最终抵达目的地时,竟发现到了一片幽静的竹林旁,竹林旁有座庭院,庭院前站着两个人。两人穿着白色裹边的长袍,腰间用布带紧紧裹着,外头还搭着一件浅灰色的无袖长褂。最醒目的是绑在两人头上的白色布带,三四指宽的白布带上,鬼画符般歪七扭八的描画着红色的怪东西。而他们的衣袍下,半遮半掩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