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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恪隐约感觉到,此事似乎非他莫属了。皇帝仰头叹道:“谈何容易!连老七都对付不了夏舒詹,还有谁能够担起这份责任!”众人的眼睛一齐都聚焦在南宫恪身上。可是他知道,此时他仍然是戴罪之身,若是提出去西北,说不定会引起皇帝的猜忌。思来想去,便无话可说。半晌,三司总使陈珂忍不住站起来道:“陛下!臣以为睿王殿下可以担此重任!”“哦?”皇帝瞄了一眼南宫恪,说道:“恪儿镇守西北十年未曾出事。朝中更无人比恪儿更加熟悉元夏的军事作战和西北环境,确实是领军的不二人选。只是,如今北疆巫蛊一事闹得京城人心惶惶,眼下此事尚未调查清楚,恪儿身上嫌疑未除,只怕会惹得百姓议论纷纷。”“这个好办!”兵部尚书沈恭如挪了挪身子,道“睿王殿下可不用带兵,只消隐在军队里随着雍王殿下作战即可。这样一来,既能打赢元夏,外人也看不出睿王殿下在军中。”此言一出,群臣哗然。信王率先问道:“如此一来,打了胜仗,这军功该如何算呢?总不能老三出了点子,一番出生入死下来连个名头都没有?”沈恭如也是个看皇帝眼色下饭的人,见群臣激动,皇帝却没有丝毫的动容,便解释道:“信王殿下此言差矣。雍王殿下和睿王殿下都是陛下的骨rou至亲,无论将来谁平了元夏兵乱,说到底都是陛下的功劳,都是皇家的威严!睿王殿下本来是戴罪之身,按说也没有资格带兵打仗,陛下如今给了殿下这个特权,想是陛下器重殿下,以国事为先。国难当前,这点小名小利,相信睿王殿下不会放在心上的!”一番话下来,皇帝脸上隐有得意之色,似是很满意沈恭如这一番话。是啊,这江山说到底是皇帝的江山。信王南宫亿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似是看不出来是怒是喜,谁能知道他此刻心里早已涌出翻江倒海的怒气。沈恭如这个老狐狸,若不是他一早清楚沈恭如是景王的人,听了这番话只怕就要当他是雍王的人了。皇帝沉思一下,看着南宫恪道:“老三,你自己觉得呢?”南宫恪知道北疆巫蛊的脏水已然泼到自己身上,嫌疑已经难以洗清。唯有借这个机会立功赎罪才能脱身,略一思索,便起身回道:“承蒙父皇看重,便如沈大人所说,儿臣愿意替父皇分忧!”南宫恪字字掷地有声,想努力表现地诚恳一些。他心里清楚,皇帝因着北疆巫蛊一事对他疑虑颇深,但凡此时他的态度有一丝一毫的迟疑,都会引得皇帝反感,难保又将他提回地牢。届时,恐将再无出头之路。皇帝终于如释重负,满意地点着头道:“起来吧。难得你一片孝心。今日连夜就去吧。晚了只怕老七又要吃败仗了!再有五日就要过年了,朕希望能听到你的好消息。否则,这个年,大家都别想好过了!”南宫恪伏地领命。众臣也都松一口气,目送着皇帝走出了内政堂。☆、分别第三十章青雀台上。“你可听说过民间的一个说法,叫‘云泽十八州,天下尽归元’。”苏子乔有些吃惊,迟疑道:“老奴未曾听说。”皇帝瞪了一眼苏子乔道:“你这个老滑头!朕可是听说元夏也在找这部。老三这回带兵出去,朕真有些不放心老三媳妇!”苏子乔反笑道:“陛下兴许多虑了。元夏的公主再怎么着也是在扶余的地界,陛下您的眼皮子底下。何况如今是战时,元夏和扶余正是敏感时期,她若是个聪明的,自会知道如何自处。”皇帝在龙座上久了,便会有诸多疑虑。虽然知道苏子乔的话语不是没有道理,但他还是觉得放心不下。半晌功夫,他已在心里下了决断。“拟旨,睿王出城以后,传睿王妃进宫陪侍太后。”苏子乔只得领命。青雀台上忽而闪过一阵寒风,吹起一片白雪飘飘洒洒而下。皇帝裹紧了身上的绒衣,顿了顿僵硬的脚,转身向朝云殿走去。苏子乔知道,每年的腊月二十五这一天皇帝都要去朝云殿坐一夜,这是他自己与容妃的独处时间,仿佛去了那里,容妃依旧还在。苏子乔去睿王府传圣旨时,睿王南宫恪正因为王妃失踪而雷霆震怒。全府接旨时,唯独不见王妃,南宫恪只得讪笑着扯谎道:“王妃身子不大舒服,未能亲自前来迎接圣旨,还请公公见谅。”苏子乔见状,也不好说破,便也不以为意,稍微逗留了小半会,便起身告辞了。目送着苏子乔一行人出了前门,却见卫风翻墙而入。“王妃那日确实进了醉银楼,我明里暗里派人查了几趟,可就是找不到人。”卫风无比懊恼。像这样连他都觉得束手无策的事情,还真是头一回。陆尚夫看南宫恪的脸色越来越差,便上前安抚道:“殿下不妨缓一缓,兴许王妃偷偷去了别的地方,过几日自己便回来了呢。”南宫恪对陆尚夫素来恭敬有加,总算口气软了一些:“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她现在内功全无,进了醉银楼那样的地方,万一遭遇不测,只怕难以脱身。”“劳殿下挂心了!”苏锦那熟悉的声音突然自外传进几人的耳里,惊地厅内几人几乎不约而同回头去看来人。南宫恪还没说话,卫风已先自顾自上前道:“王妃可算是回来了!叫我们一番好找!”他顿了一下往后张望了一眼道:“怎么不见兰香呢?”“她跟着我一路累坏了,我让她先回屋歇着了。”苏锦脸上仍然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径直走到南宫恪面前站定,看着他那张略显沧桑的脸,道:“许久不见,你似乎又苍老了许多!看来大内天监的伙食也不怎么样!”南宫恪一时气结,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好歹!他为了她的安危着急上火,哪知她竟有心思开玩笑。“哟!睿王殿下!别来无恙啊!”不知何时,陈默常突然出现。南宫恪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有几分眼熟。看那眉眼,竟是十年前在扶余做质子的陈国太子陈默常!“默常?”南宫恪有些难以置信。谁都知道陈国是被扶余灭掉的,如今再次相见,中间隔着那么久远的时光和往事,终究觉得不似以往那般亲密了。陈默常笑了笑,道:“不愧是好兄弟,时隔这么久,也就只有你能认出我了!”“你怎么在这里?”初见故人,南宫恪惊讶之余,还是觉得疑惑不已。“是他送我回来的。”苏锦回头对陈默常笑了笑。陈默常也笑着点了点头。俩人默契的互动看起来甚是亲密无间。这一举动在南宫恪看来却甚觉刺眼。“这几日——”出于军人的素养和直觉,南宫恪觉得很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