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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俭恭亲,打理府内事务无不周到细致,儿臣觉得娶妻如此足矣,何故又添房?”信王终于缓过一口气来,连忙阻止贵妃的想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柳氏再贤惠宽厚,不曾为你生下一儿半女便是罪过。嫁进王府四年无所出,身居妃位已是对她的最大恩德了。寻常百姓家尚且以子嗣为大,更何况皇室,这关系皇家颜面,更关系你的储君大计!”贵妃咄咄逼人,丝毫不肯让步。信王抚额叹道:“柳氏是母妃亲自挑选的儿媳,自嫁给我以来一直勤勤恳恳,母妃你是看在眼里的,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者,生育之事错不在她,大抵是我子女缘薄,何必强求。”贵妃再要争辩,出宫传话的宫人此时匆匆回来,却不见张谨言的身影。贵妃不禁气从中来,失望地问道:“国舅可是又拒见了?”宫人埋首道:“张大人吩咐奴才传话给娘娘,并非国舅爷不愿到宫里来,实是宫第森严,多有不便,还请信王殿下亲自前往府上小叙,国舅略备薄酒以待。”“哼!什么宫第森严?信王的事为何要背着我这个亲娘去商量?”贵妃虽嘴上忿忿不平,可是心里却是感觉暖意融融,毕竟作为弟弟和舅舅,张谨言还是关心着她们母子的,大事当前,她总算觉着有个依靠了。信王适时上前安抚道:“舅舅向来忠直,此事也并非完全不管,母妃何必多心,待儿臣去与舅舅面谈过后再来禀报母妃。如何?”贵妃虽然不满,但还是点了点头,放他走了。出了宫门,信王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躲开了母妃要他强娶的念头,不知此次她又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想了想不觉摇摇头,不管是谁,他都能够拦下来,这样的事情隔几日便要发生一次,他早已习以为常。马车出了丹凤门,突然右坊间惊起一阵sao动,有妇人大呼道:“蛇!哪里来的蛇?”片刻间人群哗然,信王的马受到惊吓,带着马车一阵狂奔!马夫一个趔趄,没拉住缰绳,被甩出老远,受惊的马四下乱跑,眼看着就要踩向街前一位年轻的红衣女子。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信王飞身上马,急忙拉住缰绳,这才有惊无险的绕过了那位女子。“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另一边飞快地跑出一个丫鬟,信王循着那道略微稚嫩的声音却看到一双冰冷的眸子。这丫鬟似有古怪。只见那年轻女子摇摇头道:“小碧,我没事。”说着走上前来向信王施施然行礼道:“多谢公子方才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家门何处,日后必当登门厚礼答谢。”“小姐客气了。方才是南某的马惊了小姐,合该我给小姐陪不是。是在下唐突了。”那女子莞尔一笑,黛眉微挑,环视一周信王的随从,沉吟一下道:“既然两下无伤,何必计较太多。公子似有要事在身,我便不妨碍你们了。”说着转身就向着兴国寺方向走去。信王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低声对身边的南都道:“去查一查这是谁家小姐,我怎么觉得她身边这丫鬟大有来头。另外,去查一查蛇从哪里出来的。”南都领命离去以后,信王叫人换了一辆马车继续往张府而去。“小姐怎的轻易放过了这等登徒浪荡子!”丫鬟小碧忿忿不平道。“适才慌乱成什么样子,你不是没有看见,何必得理不饶人?再说了,我看那位公子衣着考究,那衣料是上等的簪花绸,除了皇亲就只有皇城里的几个公侯府才有的用,况且他身边人个个身手不凡,哪是我们能惹得起的?”那女子边说边谨慎地回头,似乎对不远处的跟踪有所察觉。“不过,皇城里突然出现蛇,你不觉得奇怪么?”那女子突然转过头问道。丫鬟小碧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敛了眼神,故作轻松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那归月山就在皇城百里之外,可能山上跑下来几条蛇混了进来而已。”“小碧,现在是年底了,你见过蛇在寒冬烈烈的日子里出来专往人多的地方乱跑的?”小碧心里一沉,急忙辩道:“此事与我们何干?小姐快些赶路吧,晚了兴国寺可要关门了。”俩人一路说说笑笑,远远看上去倒不像是小姐丫鬟,反而是一对儿亲密无间的好姐妹。☆、案发第二十二章皇城里光天化日之下出现了蛇,不仅信王觉得不可思议,枢密副使张谨言也是百般不解。“到年下了,有的人便不安分了。刑部近日来是忙得脚不沾地。前有韶京少女失踪案,近日,又在醉银楼抓到一名要犯,似乎还是个北疆人。”张谨言拎起精致的青花瓷壶为信王斟上新调的双井茶,“新上来的宜兴双井茶,今日你赶巧了,正好拿出来尝尝鲜。”信王轻轻抿了一口,笑而不语。“怎么?比不上你那青凤髓?”“舅舅莫要激动,茶有百味,各有各的妙处。不过比起青凤髓,自然是差那么一点儿意思。”张谨言不满道:“好啊!那殿下回头可要派人送一些过来,我正好尝尝有什么不同。”明知信王一向宝贝他那青凤髓,张谨言便故意借此给他不痛快。信王笑道:“张大人好歹是枢密副使,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说完两人哈哈大笑。正说笑间,只见南都步履匆忙,进得厅门,匆匆行礼后,开口道:“殿下猜得没错,适才那位女子是刑部侍郎付咏之女付念云,她身旁的丫鬟名叫小碧,半月前从北疆来到京城,曾在兴国寺门口乞讨,付家小姐前去烧香时见她可怜,便带回去做了贴身丫鬟。”张谨言听得一头雾水,连忙打断问道:“什么小姐?怎么还和老付扯上了?你们刚才过来除了见着一回蛇,还遇着什么人了?”信王笑着解释道:“刚刚坐马车过来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位小姐,没想到居然是付大人千金。”张谨言似乎有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拍腿大笑道:“贵妃娘娘这下要从梦里笑醒了,这日日催你再娶,老说你不动。这下巧了,没成想今日出门赶上蛇做媒,倒成就了一番美姻缘啊!”信王知他又想多了,忙抬手制止,哪知张谨言以为是信王拉不下脸,难以启齿,遂补充道:“没什么的!此事老舅替你去和付大人说道说道,你啊,就专心回府等你的美娇娘啊!”信王见他越说越没谱,急忙制止道:“此事不是你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看付小姐身边的丫头有古怪,所以叫南都调查此人而已。”听到这里,张谨言这才收起了那副嬉笑的嘴脸,一本正经地问道:“可调查出结果了?”南都这才继续回道:“据隋英阁的消息,这个小碧和北疆婆娑门出走的大司恭颇有几分神似。所以,在下怀疑,此人远道而来,必是在京城有事密谋。”“密谋?”信王渐渐握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