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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洌哈哈大笑:“母后,白尚书不过是为了出声证明他三朝元老的身份,让旁人看看他的话还是算数的,母后倒真会往他脸上贴金。”白尚书面色有些难看,却垂下视线没有应声。太后道:“洌儿,你莫如此胡乱揣测这些忠心耿耿的老臣,你祖父,你父皇都得他们辅佐才能有了大梁的如今。”“如此,便能狭恩图报了不成?”萧洌冷笑,“那要不要,这江山送给他来坐?”白尚书听到这里慌忙下跪,连声道:“臣不敢!臣绝没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望皇上明鉴啊!”萧洌眉眼间满是讽意,不出声,就那么冷冷地看着白尚书一副受惊的模样。“皇上,白尚书年纪大了,实在经不起吓。”摄政王像是看够了戏,终于站出来道。萧洌道:“皇叔说的是,白尚书毕竟这么大年纪了,朕真该心疼心疼三朝元老。”他嘴角一勾,“白尚书,你便告老还乡吧。”白尚书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出言一谏却得了这样的结果,刚要开口,却听萧洌摆摆手道:“不必多说,朕意已决。”他转身往里走,刚走出两步又回头道:“从此刻开始,白尚书,莫留恋了。”他语气倒是舒缓,然而眼神里的冷厉教人胆战心惊。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叶清溪本以为自己可能会见证又一场血腥事件,或者她可能必须做点什么阻止这一切,可没想到最后竟然以这样的结局落幕了!她悄然望向走在前方的萧洌,他的背影高大威严,与那皇座相得益彰。大概,她在这次事件里也是萧洌安排好的一枚棋子,故意引白尚书出头,便是为了除去对方。而摄政王,亦是参与其中。再看太后的脸色……回想昨日萧洌避开太后带她回乾清宫一事,叶清溪明白,萧洌的夺权之路,已经慢慢拉开了帷幕。第80章需要做的事叶清溪恍惚间想起了夏天时去御苑的马车上,那个用着矛盾心情说出“那毕竟是我母后”的萧洌。没有人能永恒不变,萧洌也是,如今他是否已决心为了自主的权力,亲手将他的母后赶下台去?她不知道,只是隐约替太后惋惜,明明手中尚有一副好牌,却被自己生生作成这样。萧洌对太后尚存的依恋,本该是太后最大的依仗。太后因萧洌雷厉风行的行为而面色铁青,白尚书看向太后,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他握了握拳头,满面怒气地离去。萧洌高高在上地端坐,仿佛刚才那个杀伐果断的不是他似的,只见他露出一丝亲切友好的微笑,看向群臣:“诸位对朕的决定,还有什么不满么?一并说出来,朕听听。”这时候若再有人敢表示任何不满,便是纯粹的傻子了。萧洌环视一圈,满意地笑道:“很好。那么就来谈谈江南数省的舞弊案吧。”在叶清溪的印象中,从没有见过萧洌跟群臣商讨政事,她默默地站在一旁,见他神采飞扬,颇有主见,无需多想便能给出解决方案,这些被惊吓到的官员不必说,从摄政王的反应来看,他是极满意的。而太后呢?只是沉默着,即便萧洌偶尔问她怎么看,她也不过说一句“洌儿看着办便是”。跟太后差不多,叶清溪也一直在走神,几乎没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等议事结束,萧洌请摄政王暂且留一留,太后似是刚被惊醒,看了眼摄政王,却并未起身。萧洌并不在意太后的存在,指了指桌上的砚台示意叶清溪去磨墨。叶清溪正好站得累了,也不推脱,顶着太后灼热的视线走过去,从蟾蜍砚滴里倒出少量清水,慢慢研墨。萧洌不知是空得很还是故意找茬,盯着叶清溪的动作半天,似是不满地说:“太淡了。”过了会儿,他又道,“太浓了。”叶清溪觉得萧洌可能是因为记恨而故意折腾她,心里一叹,正要去拿砚滴,却见萧洌突然走过来,站到她身后,一手绕过来圈住她拿砚滴的手,似是认真地教她:“让朕帮你。”叶清溪整个人都被圈在了萧洌的怀中,前面有桌子前进不得,后头有他guntang的身躯更是无法后退。摄政王轻咳一声后转开了视线,似是专注地欣赏着不远处的落地大花瓶。太后一双眼死死地落在二人身上,那目光宛若实质,在叶清溪以为她会发怒前,她却蓦地转开了视线。太后的隐忍比当场发火还让叶清溪心惊,只是她毕竟说过会放任萧洌气太后的话,这时候自然不好躲开,只尽量贴近桌子,又将目光专注落在砚台上,仿佛对萧洌的举动毫无察觉。“慢一点……对,就这样。”萧洌到底没太过分,随意地握着叶清溪的手磨上几圈,便松开了她。“洌儿,你可是打算收了清溪?”太后终究问了出来。萧洌望向太后笑道:“母后莫不是忘了,清溪并未答应。”太后惊疑不定:“那你……方才……”“母后,方才怎么了?”萧洌故作困惑,“孩儿不过是教教她该怎么磨墨罢了。”太后皱紧眉头。萧洌看向了摄政王:“皇叔,你先回去歇着吧。”摄政王起身应是,叶清溪立即跟着他走了出去。萧洌见太后略有些诧异的目光,嘴角一勾,又低下头去。第二日,叶清溪照旧随着摄政王入宫,不知是不是明白这种封锁命令没用,没人再阻止叶清溪入宫。萧洌今日亦是精神奕奕的模样,只不过议事进行到一半,他突然打断了正在说话的臣子,吓得那人一个哆嗦。“清溪,你过来。”萧洌示意叶清溪走到自己身后,懒洋洋地说,“朕头疼,给朕按按。”叶清溪只得顶着众多的目光,默默走到萧洌身上,柔软的指尖轻轻按在他的头皮上,一点点轻轻按压过去。萧洌闭眼露出一脸享受的模样,好一会儿才睁眼示意那臣子继续。那人差点忘记自己先前在说什么,好不容易想起来,赶紧飞快地说完。萧洌听着报告,听着讨论,偶尔插上一两句,有时候是发表意见,有时候不过是让叶清溪再往边上按一下,实在是惬意得很。第三日,萧洌说肩膀酸,叶清溪便只能拿出力气替他捏肩,他倒是舒服了,她手酸得很。第四日,萧洌说热——外头冷风呼啸,里头烧着火盆的情况下说要叶清溪替他扇风。叶清溪能做什么?不过就是稍微用力了那么一点,争取吹坏他的发型而已。第五日,在萧洌来之前,太后抢了个时间差,先一步找到了叶清溪。“清溪,你究竟想做什么?”太后这几日似乎没怎么休息好,眼底下的青黑愈发明显,连粉都遮掩不住。叶清溪低着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