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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愿意的,我并不认为自己学到的法子真能奏效,但表姑母求我,她怕表哥你感染了天花,便一定要我帮忙,我无法拒绝,便有了今日。”“为何最开始没跟我说?”萧洌再问,“清溪,你就没想过,母后如此不遗余力地所谓帮你,其实藏着什么坏心眼?”这事叶清溪想过,她实在想不到太后能有什么坏心眼……把她打造成思想过于前卫的异端,烧死她么?太后要真想弄死她,有无数种方法,怎么就偏偏选择最麻烦的这种呢?就因为不想亲自动手,而将她交给舆论处决?可她要是因她提出的那些被杀,那种牛痘的方法也会被牵连,这种利国利民的好方法,太后说不要就不要了么?叶清溪被萧洌说得有些担心,但她忍不住想起每一次跟太后谈话时她所感觉到的太后的情绪……太后或许很忌惮她,不想让她跟萧洌在一起,可大家都是人,相处久了都会相处出感情的,一开始或许有可能,但现在太后有可能想要杀她么?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太后真想杀她,也不是现在。萧洌的病还没有完全治好呢,太后还有用得上她的地方。而若将她打造成异端任由舆论发酵,情况未免太不可控了。叶清溪原本并没有多想,萧洌提了,她便忍不住多想了些,把自己想得心烦意乱。“表姑母……能有什么坏心眼?”她下意识地重复萧洌的问句。却听萧洌道:“表妹还记得项恒一事么?”叶清溪当然记得,她怎么可能忘记她差点被个大误会搞得前功尽弃的那件事呢?“你说,若你在教授外男过程中,与某人日久生情……”萧洌说到这里咬着牙,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恼怒,继续道,“却被我发现了,会如何?”叶清溪一怔,她瞬间明白了萧洌的意思。萧洌很清楚他在面对她“出轨”时会有多愤怒,他认为太后是从项恒一事中得到了灵感,若将来他发现了她“红杏出墙”的蛛丝马迹,到时候他的滔天怒意就会直指她。听起来似乎很合理,但这其中有个问题,依然是老问题——萧洌的病还没有治好,太后怎么可能自毁长城?但萧洌不知道关于治病一事,确实会因此这样误会太后。“可是我并不会跟某人日久生情啊。”叶清溪隐隐有些不满地说,“即便有,一定也是个误会。表哥你答应过我的,今后再有人说我的不是,你也会先来向我求证,那便不会出现误会。那么你说的前提,肯定不存在。”萧洌张了张嘴,没把自己的忧心说出来。万一,不是误会呢?万一,即便他坚信是误会,告诉她他信她,她却告诉他,那一切都是真的呢?这让他如何自处?“清溪……莫小看了母后。”萧洌握紧了叶清溪的手,仿佛怕一个不留神她便会从他身边溜走。她怎么可能小看啊。只是,只要治病一事尚在,太后就不会做得太过分。“表哥,你忘了你与表姑母的约定么?若表姑母真的如此对付我,你如何安心当个好皇帝?表姑母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叶清溪劝道。萧洌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说:“清溪,明日不要去了。”叶清溪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听出他的语气并非命令式的,似乎还带着转圜语气,她将手搭在了那些纸张上,低着头小声说:“表哥,可做这些事时,我真的很开心啊。”萧洌怔怔看着她纤长垂下的睫毛,心头忽然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他会失去她。那阵没来由的心悸感让他手脚都有些发颤,他慌忙抱住她,剧烈喘息着。“表哥?”叶清溪皱眉问他,“你怎么了?”萧洌嗅到了她身上那种令人宁神的气味,恐慌感终于渐渐消弭,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那明日我要与你同去。”叶清溪:“……什么?”“我要去看看那些大夫们!”萧洌道。叶清溪:……要死了。第64章幽会偷情面对萧洌的要求,叶清溪说不出合理的拒绝理由,她只能故作若无其事地答应下来,只等着明日之前去找太后商量个主意出来——她是真担心萧洌看到那么多年轻的大夫吃醋,更何况其中还不乏长相俊美者。到时候他闹着不让她去了怎么办?这事才刚步入正轨啊,她不想半途而废。中午和萧洌一起吃过饭,下午上课,上完课萧洌突然说:“今日下课早,不等明日了,今日我们便去太医院看看。”原本想着晚上可以找太后商量因此心里没最初那么紧张的叶清溪听到这里一下愣了,是不是从一开始提出要去看看那些大夫时他就已经想好了?故意先说一个明日来降低她的戒心,让她来不及准备对策,直到这时候来一个突然袭击!叶清溪脊背发凉,望着萧洌道:“表哥,这时候去怕是有些晚了吧?而且你毕竟是皇上,突然过去,会吓到他们的。”萧洌冷下脸道:“我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叶清溪:“……”她不能直接让萧洌过去,那后果不用想就知道,可如果她再强行阻拦,难保萧洌不会因此而怀疑她真的在大夫里有了什么相好的……最后,叶清溪毫无反抗之力地领着萧洌往太医院去。她只能尽量放慢脚步,希望太后能尽快发现不对,在她到太医院之前做出布置来。太医院再远,也总有走到的时候,萧洌路上跟叶清溪说话时挺有兴致的模样,然而叶清溪满怀心事,只是尽量敷衍。太医院弄出来给这些民间大夫住宿和学习的院子,跟上一回的一模,占地不算太大,还被安排在略显偏僻之处,这对叶清溪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如今,萧洌和她,再加上一群伺候的浩浩荡荡来到此处,太后那边不知有没有收到消息,太医院的院使倒是及时得到了使役的通报,匆匆忙忙迎出来跪下迎接皇帝。萧洌目光往院使身上瞥了眼,这个岁数大得已经能当清溪的爷爷了,他很满意。“平身。”萧洌随口应了一句,转头问叶清溪,“往常你在哪儿授课?”叶清溪见那院使起身后因为萧洌的话而诧异地看了过来,不禁想捂脸躲起来。因为太后的懿旨,太医院的院使和院判都管不着他们,而叶清溪也很识相,关起门来自己玩,尽量不互相打扰,因此至今院使也不过就知道那群“山野村夫”天天在杀生,根本不知道竟然是叶清溪这个女流之辈在授课。“其实也不是授课那么厉害……只是与他们互相切磋罢了。”叶清溪小声说了一句。萧洌不在意,他再问:“那在何处切磋?”叶清溪心里长叹一声,指了指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