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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后宫了。有没有你,这事都会进行下去,你别想太多。”叶清溪想,人类大概就是这么虚伪的吧,因为听到太后这么说,她的愧疚确实少了些,因为并不是她直接导致的,无论她有没有说那番话,都注定有些人会成为牺牲品。她忽然想到了那个著名的让人又爱又恨的“电车难题”及其变种,忍不住就有些想苦笑。这时候,叶清溪又想起了萧洌所说的,他不想跟他父皇一样,他的后宫只要一人的话。这事……她该跟太后说么?叶清溪看了眼太后,最终决定隐瞒下来。她想,要不了两个月,萧洌自己就能把这事说给太后知晓,根本不需要她多嘴说一句。她还记得,最初见到太后的时候,她曾为自己有这样的穿越前辈做靠山而感到欣喜,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后悔,当初不要显摆什么现代知识,做个泯然于众人的低调穿越者就好,也不至于被太后找到,陷入如今这样她毫无选择余地的境地。而太后最初给她留下的慈祥和蔼的穿越前辈的形象,如今已经不复存在,她甚至有些害怕太后,即便害怕也不得不对太后有所保留,甚至玩心眼了,不然她可能真的会死吧。太后对萧洌的母子亲情应当是真的,其他的情义有几分是真,她就真的说不上来了。“我明白了,之后我会好好选人的。”叶清溪接受了太后的宽慰,同时也下定了决心。有些事她改变不了,那就尽她所能,选出最合适的人选,让对方的生存可能性尽可能高。太后很满意叶清溪的回应,又笑着安抚了她几句,接着思索起那些她曾经注意过又还待字闺中的女子来。叶清溪想着跟萧洌道别之前他的那些话,尽量让自己乐观一些。如果她能教出合适的女子成功取代她成为萧洌的移情对象,那么萧洌就会想要娶那个女子,太后选中的人太后自己当然不可能反对,自然会答应下来,如此不就皆大欢喜了么。因此萧洌所说的想要再试一试什么的,也就相当于不攻自破了。马车深夜回了皇宫,叶清溪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回到自己房间稍做洗漱后便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太后将叶清溪叫去吃早饭,饭后拿了些画像给叶清溪看。叶清溪稍微看了下,总共有十几张,画上的姑娘长得都很好看,各有特色,可谓是百花齐放,看得她都想当皇帝组后宫了。不过要看是不是合适,光看画像自然是看不出来的,好在太后也没让她光看样子就决定人选的意思,说已经安排下去,第二天会让选中的人进宫,到时候就让叶清溪一个个看过去。叶清溪忍不住有种荒谬的感觉,她仿佛成了个皮条客……不过今日叶清溪也不得清闲。如今太后比较在意的是天花疫苗的问题,而从京城及周边找来的大夫都已被她丢到了太医院,根据她给出的思路,进行实验。太后在这个时代已经待了二十年,什么科学思维都忘得差不多了,双盲对照啊之类的更是一问三不知,正好这边将叶清溪接回来了,便拉上她去了太医院。几日前,太医院中早已有了十几个外来的大夫,再加上许多的牛。太后到时,有资格迎接的只有太医院的院使和两位院判,不过三位大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在来的路上,叶清溪已经听太后说了一些情况。在太后说出预防天花的方法之后,太医院的院使和院判迫于太后的地位自然不敢直说什么鄙夷的话,可他们的轻视几乎就放在脸上了,他们认为根本没什么预防天花的法子,顶多就是吃些固本培元的药,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老天,还认为跟太后说这法子的人恐怕是什么骗子。太后并没有学过医,自然没办法说些什么典籍啊典故啊来说服他们,见这些太医都冥顽不灵,她干脆去宫外找了些口碑还不错的年轻大夫进来。她在宫内二十年,其实对太医院那些太医看得很清楚,他们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看病从来不会用什么猛烈的方剂,宫里人生病了若有什么有危险但值得一试的方法,他们也不会主动提出用,从来都是用不温不火的法子。病人万一死了,一般都是慢慢熬死的,自然怪不得他们头上,可若是用冒险的方法试了但人没救回来,这罪便大了。这皇家的“医闹”,可比现代社会的严重多了,是要掉脑袋的。“情况如何了?有没有什么进展?”太后问院使。太医院毕竟还是院使管辖范围的,太后即便硬是从宫外招了人进来,也不可能将院使丢到一旁,进来的大夫依然需要他统一管理。院使恭敬地说:“回娘娘,并没有任何进展。臣认为,这种所谓的预防方法,不过是民间见不得光的偏方,拿来唬人用的,没有任何用处。”院使是个已经五六十岁的白胡子老头,看起来倒是精神矍铄,但他的话里话外却充斥着对太后所说方法的鄙夷,或者说,他是在鄙视那些拿不上台面的民间偏方。他认为太后一定是听信了根本不懂医学的人的谗言,才会如此折腾太医院,让他颜面无光。叶清溪看了那位院使一眼,心想,大概这位老太医自诩学院派,很看不起民间的野路子吧。不过可惜的是她拿出的可不是什么野路子,而是经过几百年检验的、最终成功使天花病毒消失的科学方法。不过叶清溪在这儿没有任何话语权,只是站在太后身后,静静地看着。此时太后作为穿越前辈的好处便体现出来了,太后确信她说的方法有用,自然不会轻易被太医说动。“是没有进展,还是有进展了你却不愿意说给哀家听?”事关萧洌的健康,太后一点都不客气,冷声道。之前她跟他们在这个问题上已经争过,这会儿自然也不想再给什么好脸色了。“太后娘娘,是真的没有进展!”院使一口咬定他起先的说法。太后面色微沉,问道:“哀家让人找来的那些大夫呢?叫几个出来,哀家要问话。”“娘娘,那些都是庶民,又怎能得见娘娘您呢?”院使道。太后见院使拦着不让她见人,冷笑一声:“怎么,哀家想要见谁,还需要你来批准?”“臣不敢!他们都是宫外招进来的,臣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带了天花进来,因此将他们隔离开了,为了太后娘娘的凤体,臣万万不敢让娘娘见他们。”院使有正当的理由,说得振振有词。院使特意说了天花,自然是为了吓住太后,可太后又不是吓大的,她经历过生死,且又知道一些天花病毒的传播特点,便道:“他们来也有六七日了,既然这么久都没发病,可见并没有事。带几个大夫过来!”这回,太后并没有跟院使再多废话,她直接吩咐身后的内侍,去太医院内带人去了。院使见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