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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低声道:“我是来见太后娘娘的。”皇帝在叶清溪跟前两步远外站定,她的身高不过到他胸口,距离一近便生出强大的压迫感。“是你撞的我。”皇帝也没管叶清溪回答得是不是牛头不对马嘴,沉着脸说道。叶清溪下意识回答:“不是我!”皇帝皱眉,又问:“那他们为什么看你?”叶清溪咽了下口水,一个个理由从脑子里划过,她脱口道:“因为我长得好看!”皇帝忽然伸手抓住了叶清溪的下巴,用跟温柔完全搭不上边的动作让她抬起头,掐着她的下巴左左右右地观察她的脸,片刻后他松手说:“确实好看。”随后他就像是忘记了撞人这事一般,转头就走。叶清溪:“……”翠微:“……”所有在场却不太敢说话的其他人:“……”作者有话要说:此刻看文的你或许会在心里吐出一句话:神经病啊!相当一针见血→→突然感觉可能有必要说几句。心理治疗是相当复杂的,并非看过几本书就真能治疗病人。所以说,本文是以女主的专业作为切入点的言情文,正如我在文案上说的,正文的一切心理学知识都不要当真。基本上暴君的病不会治好了,但会有所好转,至少思维不那么奔逸……第4章求救眼见着皇帝即将走远,原本就跟在他身后的内侍们吩咐回过神来,匆匆跟了过去。翠微又忍不住看了叶清溪一眼,后者正因逃过一劫而露出劫后余生的后怕。她定了定神道:“叶姑娘,这边请。”叶清溪一惊,忙点头跟着翠微走。老实说,她现在还有点懵,不知自己怎么就赚了一条命回来。不过,从这皇帝如此容易被激怒,如此容易被转移注意力,而他的思维方式又如此与众不同来看,他的病怕是真的不轻。或许正因为皇帝的病不轻,他身边伺候的才会如此战战兢兢,不太愿意当出头椽子,皇帝不提,也就没人愿意多生事端。不管是什么原因,她这条命确实是捡回来的。走了没一会儿又到了上次的暖阁,翠微请叶清溪在外头稍候,自己入内去看看太后有没有醒来。翠微快步入内,此刻所谓在歇息的太后却正端坐梨花木圆桌前,静静地品茗。翠微简单地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太后眉目微动,忽而笑了一声:“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人。”对她来说,要让叶清溪心甘情愿为自己做事算不得什么难事。不过是动动嘴皮子,便可以让叶清溪自动找上门来。随后再让叶清溪跟洌儿遇上,以洌儿的性子,足以恐吓到叶清溪,到时候她就顺势将那小丫头留下,又送她一个顺水人情将周家母子放出来,那小丫头必定对自己感恩戴德,到时候她再每日里为洌儿多苦恼苦恼给那丫头看看,要不了多久便能让那丫头主动提出替洌儿治疗来报答她的恩情。她是从现代过来的,很清楚心理咨询又不是什么纯体力劳动,拿皮鞭抽打就行,那必须仰仗心理咨询师的主观能动性,只有对方心甘情愿积极主动地治疗,她的洌儿才能有所好转,因此她必须费点心思。只是叶清溪一见面就成功安抚下洌儿的暴躁情绪,便是种意外之喜了。翠微也知道太后是想让叶清溪治皇上的病症,但她却不知太后为何独独看上了叶清溪而不是去寻那些知名的大夫。其实,皇上的“病症”或许只在太后看来才是病症,旁人包括她在内,都觉得那些不过是皇上的喜怒无常罢了。但既然太后坚持,她自然会尽全力帮太后。而且,今日这位叶姑娘竟然能在皇上暴怒的时候几句话说得皇上息怒离开,确实有她的过人之处。“那……这会儿奴婢便让叶姑娘进来么?”翠微问道。“让她进来吧。”太后起身回了床上。叶清溪被翠微领着到了太后床前,帷幕后传出阵阵轻咳。翠微上前将帷幕撑起,太后略显苍白疲倦的面容便显露在叶清溪面前,随后翠微便出去了。“清溪,先前你冲撞了洌儿的事,翠微已同我说了。”太后面有愁容,看着叶清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叶清溪心中疑惑,正想发问,却听太后转了话题道:“我听翠微说,你来宫里寻我,是有要事?”叶清溪便将疑惑暂时压了下去,点头急切地说:“是,珍姐。先前好心救我并为我提供吃住的周大娘和她儿子被官府的人抓了,说铺子里的包子吃死了人,我不相信,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有人陷害他们。我来求珍姐出手相助!”“唔……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太后轻描淡写地说,“我让人去寻京兆尹,他总会给我这个面子。”叶清溪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事情如此轻易便能解决,连忙道谢:“多谢珍姐!”“这些都是小问题……”太后一脸为难地瞥了眼叶清溪,眉头微微蹙起,叹道,“怕是你自己危险了。”叶清溪惊讶地看向太后。太后道:“方才你虽躲了过去,但洌儿他……比较记仇,这会儿不惦记,晚点说不定又记起了这事,只怕会找你的麻烦。翠微!”太后扬声喊了一句,又低声道:“穿越之事只有你我知晓,万不可在翠微面前提起。”叶清溪忙应了一声,心里却想起了当初在这儿醒来时偷听到的太后和翠微的对话,听二人说话的意思,翠微似乎知道太后的来历,不过既然太后如此提醒了,她又不能让太后知道她听到了二人之前的对话,今后有他人在场时,必须谨慎些别说错话。翠微很快便进来了,太后揉了揉太阳xue问道:“翠微,差不多半月前,皇上可是仗杀了人?”太后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翠微,后者立即道:“回娘娘,是有那么回事。那人惹得皇上不高兴,当时皇上也没计较,但三日后就突然想起了那事,把人给杖毙了。”叶清溪听得面色一白,她想起刚才跟皇帝的对答,垂死挣扎似的说:“可是之前皇上并不确定是我撞的他……”而且当时她走得慢,明明是那皇帝横冲直撞的错,可这种话在统治阶级面前毫无意义,特别对方还是个思维与正常人不同的皇帝。“那有关系么?”太后轻笑一声,“只要他记起了你,并因你而心生不悦,他便有足够的理由杀你。”叶清溪哑口无言。太后望着面露惶恐的叶清溪,轻轻拍了拍床榻:“清溪,过来这边坐。”叶清溪慢慢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太后握住了叶清溪的手,正色安慰道:“莫怕,我总不会袖手旁观。这样吧,你别出宫了,先在我身边待着。洌儿他虽……却也总要给我这个母亲几分面子。”叶清溪一怔,她从未想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