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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闻言眉梢一动,终於开口:“所以?”“所以……”简缘一下子红了脸,盯着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嗫嚅道:“收留我一晚?”说完,抬眸看他一眼,见他仍然没什麽表情,忍不住扁了下嘴,小声道:“又不是没睡过……”话还没说完,回应她的是一个绵长的深吻。待她被亲得面颊通红,气喘吁吁後他才终於放开她,冷峻的脸上缓缓浮现一抹笑,眼角微微勾起,莫名有种坏坏的感觉,看得简缘心头一下子跳得飞快。“自己送上门?”徐靖笑了下,将脸凑近,手指轻抚她的面颊,“那我不客气了。”简缘红着脸推了推他,道:“不客气什麽,我说的是纯睡觉,非常纯洁的那种……”徐靖闻言挑了挑眉,反问:“我有说什麽吗?”顿了下,又凑近一分,一本正经地道:“不纯洁的睡觉是哪种?”简缘噎了噎,不由瞪他一眼。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也算摸清了他的脾性,这家伙哪里呆了?根本就是装呆,还装得一本正经。徐靖不知道她的腹诽,只是被她瞪得眸色一深,忍不住又压上去攫住她的唇瓣,反覆啃咬吸吮,动作有些粗鲁,没多久简缘就泪眼汪汪地推着他的肩膀挣扎起来,被他轻轻松松压制住了。当睡衣被人扯掉,男人火热的亲吻游走在她全身上下时,简缘实在有些欲哭无泪,不明白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可她很快就没精力思考这个问题了。当一切终於消停时,夜已经深了,简缘浑身无力地窝在徐靖怀里,气喘吁吁地说:“不是说好了纯睡觉吗?”徐靖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已然有些红肿的唇瓣,道:“我什麽时候跟你说好了?”简缘嘴角一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徐靖亲完她的唇,又顺着往下亲,亲到她颈窝时停了下,低哑的声音说:“谁让你自己送上门来。”简缘:“……”见他一路往下亲,气息又有些重了时,她赶忙推开他的脸,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地说:“我想睡觉了,我好累……”“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脑袋,在她发顶亲了下,温声说:“晚安。”“嗯……”简缘应了声,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翌日一早,她是被一连串的门铃声吵醒的。“谁呀?”简缘皱起眉头,语气不耐。她抬头一看,就见同样被吵醒的徐靖脸色也很难看,阴沉的面色看得她心头一跳,忽然想起这人有起床气,还有些严重,於是扯过被子将自己牢牢地裹住,然後滚到一旁去。徐靖见状看她一眼,抬手揉了下眉心,又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我去看看,你要是困的话就继续睡吧。”说完,他起身套上衣服,这便走出房间。简缘的睡意在被吵醒的时候就全散了,且她也有些好奇是谁一大早跑来狂按门铃,於是她也起床飞快套上衣服後跟着出去了。“徐靖,你别用那眼神看我,这都快九点了,谁知道你才刚醒……”简缘一出房门就听见这句话,她不由一顿,这不是景越的声音吗?於是她也缓步朝大门走去,当来到徐靖身旁往外一看时,就见来人果然是景越。景越一见了简缘也很是吃惊,他瞪大眼睛看着简缘和徐靖,“你、你们……”徐靖抱手倚在门边,冷冷地看着他。景越呆了下後,终於明白过来,他不由乾笑几声,道:“靖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打扰了!”见他转身要走,简缘抽了下嘴角,赶紧问:“景学长,你一大早来有什麽事啊?”景越这才停下脚步回头,脸上浮现一抹灿烂愉悦的笑:“哦,也没什麽,就是来跟邻居打个招呼。”简缘愣了下,来跟邻居打招呼?她看了徐靖一眼,明白过来,不由惊愕道:“你……”景越点点头,笑道:“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楼下了,请多指教啊小学妹。”简缘一下子傻眼了。景越从今天开始要住在楼下?三楼?那涓涓……景越没看见她眼里复杂的神色,只一个劲地和徐靖抱怨:“你不知道我跟老头子说了多久他才答应让我住在这,我都说愿意花十倍的金额跟他买这公寓了他竟然还不同意,你说他是不是傻?这公寓十倍的价钱都够他在市中心买好几栋高级住宅了……”徐靖睨他一眼,不冷不热地道:“谁让你看上去就是一副别有居心的样子。”“我别有居心?”景越瞪了徐靖一眼,却在接触到他冷沉的目光时败阵下来,哼了一声:“好吧,我是别有居心,可那又怎麽了?老子找媳妇儿找了上百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不守着难道让她跑了自己再找个八百年吗?”徐靖闻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说到这,景越又看向简缘,道:“对了,小学妹,你瞧见我家霜……涓涓了没?知不知道她在哪?”简缘呆滞地看着他,在他炯炯的目光下,她艰难地抬起手指向他的背後。景越见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那正铁青着一张脸看他的小人儿不就是他家娘子吗?景越脸上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几步走上前欲拉她的手,“娘子,咱们回家了。”回应他的是一团雪球砸在他脸上的啪嗒声。“……”白涓涓瞪着脸上糊了一团雪的男人,恨声道:“无耻!”说完,她愤然转身离去,白色裙角在小腿处旋开一道优美轻灵的弧度,脚尖轻轻点地,脚底踏风而起,就在她正要飞出窗外时,白皙光裸的脚踝突然一紧,像是有丝线勾住她的脚将她整个人给拉了下来,身子一个不稳往下跌,接着便落进一个带着清冽香气的怀抱里。她愕然地抬头,就见一张英俊的脸近在眼前,桃花眼潋滟勾人,微微扬起的眼角带着几分惑人的意味,却不让人觉得轻浮,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清贵之气,端的是清华无双,宛若朗朗如月的古代贵公子。白涓涓有片刻的恍惚,而就在她愣神的时候,景越已经抱着她回身朝徐靖和简缘笑道:“那我先下楼了。”说完,便抱着她往楼梯走,白涓涓这才回神,挣扎起来,“放开!”“不放。”男人漫不经心地说着,双臂稳稳地抱住她娇小的身子,没有因为她的挣扎而有丝毫的撼动。眼看他们渐行渐远,简缘不由担忧地说:“涓涓和景越好像有过什麽,让景越就这麽带她走好吗?”她还记得当白涓涓说景越是她剜心的仇人时,她眼里的恨意与悲哀。徐靖闻言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