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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同意你与玉儿的婚事。”赵东胜放下茶杯,摇头叹息。“晚辈惭愧,只是令媛正值碧玉年华。赵老爷忍心令媛,闺房独守。”赵东胜听闻易岚枫称他赵老爷,而不是岳丈便已明白易岚枫之意。“你可是想与玉儿和离?”“正是。”赵东胜再次叹息无奈道:“也罢,长痛不如短痛。趁早和离,也好。”易岚枫心中欣喜若狂,不想赵东胜竟赞同他与赵媛玉和离之事。急忙俯身拱手拜道:“多谢赵老爷成全。”赵东胜起身行至易岚枫身前,扶起易岚枫说道:“也不全然为了玉儿,合离之后好生待姌姌。”“赵老爷放心,我易岚枫必定护她一世周全。”“好好好…”赵东胜双目湿润,心中暗道:莹玉,我赵东胜对你也算有个交代。门外忽然一片嘈杂之声,赵府管家奔进正堂慌张言道:“老爷不好了,小姐她…”“小姐怎么了?”“小姐适才忽然昏倒。”“快去请郎中…”赵东胜忧心爱女,急忙向堂外行去。管家跟随身后言道:“已差人去请郎中了。”堂中易岚枫眼神忽而深沉,不禁暗自揣测这赵媛玉又要使何手端,不过好在眼下赵老爷已然应允合离之事。“岚枫,快随老夫前去看看…”赵东胜回眸见易岚枫立在堂中,出声催促。易岚枫颔首不语,跟随身后出了正堂。☆、正月初二(中)第一百一十一章正月初二(中)同是城北易宅门外,身披藏青织锦福寿及踝斗篷的易老爷,协了管家前来探望缠绵病榻的二叔公。“当当当”叩门片刻,院内有人喊道:“来了,来了…”“吱呀”院门开启,高管事抬眸见是易老爷,俯首哈腰说道:“易老爷快请进…”“高管事,我叔公身子如何?”易老爷与高管事并排前行,开口询问。高管事恭敬答道:“回易老爷,老太爷吃了一段药眼下有些好转。”高管事领着易老爷径直入了老太爷房内,乍见床塌前一抹曼妙桃红身影。易老爷脱口失声唤道:“若水…”春若水服侍易灵骞的曾祖父服完药,起身将走却闻有人唤她。“咣当”手中汤碗脱手落地四分五裂,春若水仓皇俯身去捡碎片。“咳咳咳,水儿这是你易叔父…”床榻之上的古稀老太爷,只道春若水不小心并未放在心上。“啊哟…”春若水神色慌张,玉指不慎划破。易老爷冷笑一声道:“多日不见,春姑娘可好?”高管事见春若水划破手指,上前帮忙说道:“姑娘放着,让老奴收拾吧。”春若水失魂落魄颔首起身,向易老爷欠身行礼便急忙奔出房内。“五郎,你何以与水儿相识?”半靠软枕的二叔公,唤着易老爷的乳名。易老爷坐至床边,打量一番枯瘦如柴的二叔公,恭敬说道:“五郎听闻二叔公身子欠安,略备薄礼特来探望。”骨瘦粼粼的老手,轻拍易老爷手背言道:“五郎有心了,你为何与水儿相识?”“何止是相识,这城中谁不知晓春姑娘的美名。”“五郎你这是何意?”易老爷思及易灵骞横刀夺爱,故意言道:“这姑娘与灵骞是何关系?”“这是骞儿未过门的媳妇,待二叔公身子好转,便为骞儿主持婚事。”“二叔公竟允许灵骞娶一青楼女子,入门作正妻。”“你,你说什么…咳咳咳…”二叔公闻后一阵剧咳,易老爷顺手为他拍背顺气。“二叔公,莫要动气,再伤了身子。”枯糙老手紧紧抓住易老爷衣袖,提气言道:“五郎方才所说是真是假?”“二叔公若不信,便去城中春红楼打听一二。”“高管事,高管事…”高管事应声入门,见他家老太爷目赤脸红,心急问道:“老太爷,有何事?”床上二叔公手抚胸口,厉声言道:“去,唤公子过来…”高管事伺候老太爷半辈子,岂会看不出此时老太爷处于盛怒。急忙转身出去,向后院疾步奔去。“公子,公子…”房内手持书籍的易灵骞,闻声起身开门。“高管事,为何这般急色匆匆?”“公子快随我去吧,老太爷不知为何大动肝火。”高管事顾不得,拉上易灵骞便往前院匆匆行去。易灵骞进入他曾祖父房中,却见易老爷假意恭敬实则一脸得意候在床边。“堂叔,今日怎得空前来寒舍?”易灵骞拱手相拜倒是毕恭毕敬。易老爷却不理会易灵骞,拱手向床前拜道:“二叔公既有家事要处理,五郎告辞。”“高管事…”老太爷挥手示意高管事,送易老爷出宅。待易老爷离去,易灵骞上前询问道:“曾祖父为何发怒,当心着身子。”古稀老人枯瘦老手颤抖直指易灵骞,喝道:“跪下…”“曾祖父这是作何?”“跪下,你这不孝子孙…咳…咳…”易灵骞见曾祖父一阵疾咳,扑通跪下软言劝道:“曾祖父莫怒,身子要紧。”风烛残年的老太爷老泪纵横,握拳捶打胸口自言自语道:“辱没门风,家门不幸啊!”“曾祖父…”“骞儿,你说那位春姑娘可是出身青楼?”易灵骞陡然闻后,瞠目惊愕。转念一眼方才易老爷的神情,继而了然于胸。“曾祖父,莫要听人胡言。若水乃是良家女子,绝不是什么烟花女子。”“事到如今,你还要诓骗曾祖父。高管事,去唤春姑娘前来…”疾言厉色情绪激动难免又是一阵疾咳。易灵骞爬到床前起身为曾祖父顺气,侧首冲应声入门的高管事吩咐道:“高管事不必去唤春姑娘,在门外候着。”高管事一脸为难望向老太爷,得见老太爷挥手示意转身退到门外。易灵骞在床前跪下,垂首不语。床榻之上的曾祖父,痛心疾首含泪说道:“如此看来,你堂叔所言不假。骞儿,你好生糊涂啊!”“曾孙并不是有意相瞒,只是唯恐曾祖父无法接纳…”“明日便要那姑娘离开…”“曾祖父,若水她无依无靠,如今已身怀曾孙骨rou,您让她离开栖身何处?”屋内骤然寂静,无人言语。易灵骞抬眸见曾祖父脸色青白,闭目瘫靠在床榻。他只道曾祖父气急攻心昏死过去,扑上床前察看急声呼唤:“曾祖父,曾祖父…”浑浊之眼无力半睁,叹息挥手道:“你出去吧,曾祖父身子疲乏。”“曾祖父好生歇着,曾孙告退。”易灵骞深知曾祖父尚在气头,唯恐再激怒曾祖父,悻悻起身离去。床榻之上那双灰暗浑浊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