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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被老板娘看出是女儿身。“哟,这位小爷,吃饭还是打尖?”老板娘三十多岁sao媚入骨,浓妆艳抹,脂粉味呛鼻看着就不是正经人。“打尖,给爷来一间上好的厢房,再来几个菜送过来。”张婧芸与老板娘调笑着。主仆二人到了厢房内,这才恢复原样说起话来。“小姐,我怎么看那老板娘不像好人,不会是家黑店吧?”“黑店,这就好玩了,那本小姐可要打起精神了!”小兰真的是受不了她家小姐这个样子,还是提防点小心为上。张婧芸虽然看上去粗枝大叶,其实也有心细的时候。从前在张府就喜欢私下办成男装到茶楼听书,既然小兰也觉得像黑店,自然十有八九是。其实张婧芸心里也有点害怕,只是更多是激动,自以为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很是了不得。张婧芸常听说书的讲,饭菜茶水都有可能下药,所以她跟小兰只吃了自带的干粮。果然半夜的时候,有人进来了。两个蒙面人推门而进的时候,张婧芸就已经察觉。待人走进床前,只听砰砰两声闷棍,两个蒙面人应声而倒。原来张婧芸主仆一直躲在门口,那两个蒙面人自是这家黑店的伙计,以为张婧芸主仆中了蒙汗药,这才没有防备。“小兰,快换上他们的衣服!”张婧芸虽然看似镇定的吩咐小兰,其实心里也有点慌乱。两人换上黑店伙计的衣服,蒙上面拿了包袱小心翼翼地出了客栈。没走一里地,遇上一群高举火把的官兵。她主仆二人这样的装束,不被围起来才怪。“放开我们,你们怎么乱抓人?”张婧芸哪里是会任人宰割的人,抽出佩剑毫无章法挥动起来。小兰早吓得浑身发抖,抱头缩卷在地。张婧芸那三脚猫的功夫真真就是花架式,她朝着一位年轻的官兵刺去,哪成想那官兵一个小擒拿她的佩剑就被抢了下来。“都绑起来!”“是,千户大人!”原来年轻的官兵是陕西总兵麾下的一名千户。被绑着的张婧芸不死心大叫着:“凭什么抓我们?”“深更半夜,你二人如此打扮不是贼人是什么?”“你才是贼人呢,本小姐才不…”张婧芸一时情急就不自觉说出自己是女人,那官兵仔细打量着张婧芸说道:“原来是个女人!”那人口气在张婧芸听来就是在轻蔑自己,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这口气。“女人怎么了,不像有些人仗着是官乱抓人。”“那你说说本千户怎么乱抓人了?”那千户大人倒是想听听她怎么说,张婧芸拿出从前跟说书先生学的那一套,说得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小兰在一旁听得起鸡皮疙瘩。“照你这么说本千户不应该抓你们,应该去前面那家客栈抓人!”“你不信就去看看,那两个贼人应该还在那间厢房内。”张婧芸心里得意自己的三寸不烂金舌,让这位千户大人相信了自己。那千户命令手下继续前行,到前面的客栈看一看。这么一群官兵到来,这么大的动静,老板娘谄媚的迎了上来。“哎哟,官爷这是有何贵干?”老板娘瞥见被绑着的张婧芸主仆二人,暗惊不好怕是失手了。对着旁边的一个伙计使了一个眼色,那伙计转身准备溜走。“站住,谁都不准走!”被那千户一喝那伙计吓得没敢动。“哟,官爷这是干嘛啊,我们可是正经生意人!”“是不是,一看便知,你们几个上去看看!”千户并没有理会老板娘,命令手下到厢房一查。果然正如张婧芸所说,那两个伙计还躺在地上。老板娘看到被带下来的两个伙计,脸色暗沉一闪而过又变得明媚。“官爷,您这是何意,这两个人只是在小店打尖!”听到老板娘的推脱,张婧芸哪还憋得住。“你胡说,这人明明是你店里的伙计,千户大人不要听这臭婆娘胡说!”千户大人扫了一眼张婧芸,下令全部绑了!其实这千户是准备回乡探亲,路过此地早就听说这里有家黑店。在得知张婧芸主仆是女的时候,他便已经相信了张婧芸主仆是无辜之人,他只是看不惯张婧芸一个女子如此刁蛮。此时客栈内灯火通明,张婧芸这才看清那千户大人的样貌。五官深邃,墨色的眼珠看起来寒气逼人。这人竟然比他的顾默彦,看上去更有男子味,想到顾默彦她神情失落,再不是刚才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千户命人给张婧芸主仆松了绑,带着黑店一干人等出了客栈。张婧芸失魂落魄,不自觉地尾随在官兵后面,任由小兰拉都拉不住。深闺中的女子哪见过几个男人,虽然易岚枫跟顾默彦都是人中人,她忽然闹不清楚,为何当初连易岚枫她都看不上。张婧芸主仆一路跟在后面,那千户岂有不知。千户的手下百户所李博远,在一旁打趣道:“大人,那姑娘虽说刁蛮的狠,倒是长得不错,莫不是看上了大人了吧!”本来还在大笑的李博远,被千户一个横眉冷眼,吓得收敛起来不再说话。原来这群官兵也就十人,他们将黑店一干人等,交给了当地县老爷便继续上路了。小兰实在是不明白,她家小姐为何要跟着这群人作何?还是小兰人精,几两银子,便从一个官兵嘴里得知大概,原来这位千户大人是要回河北老家探亲。张婧芸虽知道顾默彦去了京城,但是路途遥远,她主仆二人孤身上路实在是不安全,既然这群官兵是去河北,那就先一路尾随这群官兵先到河北,再转道去京城。那千户并没有驱赶二人,任由她们主仆一路同行。其实他是根本不在意,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苟言笑。河北易县,此时易县的知县不是别人正是秦怀仁!想那秦怀仁本可官升一级,奈何秦怀仁心中有愧,上报朝廷只要求调任易县知县。秦怀仁之所以要调任易县,就是为了继续承办舒文良一案。秦怀仁如今住进了舒府,舒府也变成了秦府。秦怀仁立在廊下,望着新月如钩神色黯然。舒姌姌姐弟走后已有三月,他并没有与成都府的张茂林去书信,唯恐怕人发现蛛丝马迹。“老爷,夜深了,回房休息吧!”秦夫人当然理解夫君为何如此,自打住进这从前的舒府,秦怀仁每夜都会在廊下待到夜深。除了担心舒姌姌姐弟外,更多的是对舒文良夫妇的哀思!秦怀仁夫妇回房就寝后,秦夫人幽幽地说了句:“轩儿来信说,过几日便回!”“哦!”秦怀仁一脸难为,熄灭了蜡烛,疲惫地说了声:“睡吧!”残月高空,夜深风凉,谁还记得曾经的舒府!☆、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