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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慈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银针朝着女人射了过去。女人一惊,似乎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有人插手,她闪身避开,趁这空当偏头看了过来。“哼,老鼠!”在看到穿着侍卫服的沈君慈时,嗤笑一声,正要提剑往她挥去,余眼就扫到了快速放大的身影,她忙一转身,接下了陈青严的剑。唰唰唰!又是几枚暗器自手中射出,叶姓女子一边只得一边抵挡着陈青严、一边躲闪着沈君慈的暗器。陈青严只在最初的时候看了沈君慈一眼,之后便再没分给她一个眼神,只专心对付着眼前的女人,一副不杀了对方就誓不甘休的模样。沈君慈倒是想确认一下陈青严如今是否已经恢复了,只是身后就是人数众多的护卫,她一出声就能会被听见。她略一思索,干脆一边扔着暗器,一边朝着陈青严靠了过去。“离远点。”沉稳的声线在她快要靠近时响起。陈青严正眼睛直盯同他过招的叶姓女子,话却是同着沈君慈说的——显然他已经恢复了神志。沈君慈挑了挑眉,得到了信息,她也就不再靠近,丹凤眼微眯,手中用力,手指凭空舞着,仿若在cao控着什么。月光下,只见她手指似是被线缠住勒紧一般陷下了印子。蓦地,叶姓女子正要挥剑的动作停在空中,宽松的袖子被什么绑住勾出了手臂的大小,她心里一惊,挣扎着想要继续之前的动作,但是却怎么也挥不出去。她正要用内力震开,就见一抹银光自眼前闪过——在她最后的意识里,只来得及分辨出那是属于利剑的光芒,再然后,映入她眼帘的便成了一具无头女尸,而血液则正从那断颈之处喷洒而出。月光洒在地面,映出了女尸的影子——以及那缠绕住她全身、纵横交错的细线。高手过招通常一个眨眼之间便能定了胜负,更别说完全被人控住。陈青严转过头来看她,正好与收了线的沈君慈对上了眼,他眼中那淡淡的惊异还未完全散去,全部落入了沈君慈的眼里。“先走。”沈君慈说着,从他身旁越过,带着人往外而去。然而还未等她越下围墙,就见那之前停在院门外的红轿子移到了这边,正停在不远处,灰衣的份仆从和青衣的丫鬟静静地站在轿旁,手中的灯笼换成了刀剑。脚尖着地,沈君慈绷紧了身子,指尖线开始再次松动。——怪不得刚才没来,原来是在这等着啊。第144章想抓的是你陈青严后她一步跃出围墙,与沈君慈一样,在看见那远处的红轿之时摆出了戒备的姿态,皱起了眉。手中的剑被大拇指自剑鞘顶开一条缝,陈青严呼了口气,绷紧了肌rou,思考着下一步是该冲上去还是等着对方先出手。风沙沙地吹过,衣摆鼓动,肃穆的气氛逐渐蔓延,显得一触即发。沈君慈用视线扫过周围,心里有了打算。“走。”她说着,往陈青严的位置踏了一步,挡住了对方想要出手的欲望。“别恋战——你已经解决了你的目标了。”陈青严为什么会突然恢复记忆?沈君慈不知道,不过很显然是跟之前那女子有关,若是没些怨恨,也不会在被发现的情况下还固执地对上她。毕竟只是想要刺杀谁的话,只要保住命,那就还会有下一次机会。“……好。”陈青严抿了抿嘴,终还是应了,只是那露出了丝剑刃的缝还开着。就在沈君慈准备离开之时,却见那坐在红轿中的人突然有了动作,自那位置上起身弯腰走了出来。阴影不再继续藏匿着她的身影,一袭黑衣衬托出了她修长的腰身,她背脊挺直,周身皆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淡然和雍容。金边镶在黑衣袖摆,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丝丝亮色。然后便是那张俊俏的脸。她的轮廓并不深,像是现代世界电视中的奶油小生,却又比之添了一抹帅气和凌厉,眉眼之中尽是睥睨天下的霸气。沈君慈没见过她——或许见过?她的记忆中没有这脸的存在,却又莫名地觉得熟悉,尤其是那双眼睛和薄薄的嘴唇。“既然来了,不见见主人家怎么行。”华服女子轻启薄唇,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半夜实不好叨扰。”沈君慈从善如流,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藏起了自己本来的声线和语调,使自己在别人听来像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待明日备好礼,到时候再来赔罪。”说是这么说,不管是沈君慈还是陈青严,都知道现在是走不了的了——如果不讲眼前的人打倒的话。“想走是不可能的了。”华服女子唰地打开折扇,遮住了自己的下班张脸,只露一双弯着的眉眼在外,“不过倒是可以让你们死得轻松点,前提是——”“告诉我你们把冷正君带到哪去了的话。”“冷正君?”沈君慈刻意停顿了一下,假惺惺地做出思考的模样,“我可不认识这个人。”、“那还真是遗憾。”女人咋舌,朝着沈君慈所在的位置扬了扬下巴,“看来得款待一下你们……”那些之前一直乖乖站在轿旁的侍从和丫鬟快速朝他们提剑而来,脸上皆是认真和冷意。“来试试你们会不会听话一些了。”沈君慈手指微动,藏于手中的银针蓄势待发——这里实在太宽阔了些,线的用处不大,还不如当做暗器使。虽说内力不足,不至于靠一枚银针就能刺破对方的剑刃,但是挑着空隙扎进他们的喉咙也不是办不到。“闪开。”陈青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紧接着,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迅速往后一扯。如此熟悉的即视感让沈君慈愣了一下神,视线中陈青严已经拔出了剑,做好了挥剑的准备。剑刃相撞,划出点点火花,只听一声清脆的剑刃断开的声音,最先冲到陈青严面前的丫鬟被斩断了剑,银光闪过,鲜血自她胸前迸出。沈君慈挑了挑眉,指尖一弹,穿上了线的银针划破夜空,刺进了从旁边而来的丫鬟的脖子,穿透的针线带出点点血珠,又因为沈君慈扯回针线的举动砸在了那人的后颈之处。陈青严的剑快,甚至无法看见他出手就已然被划破了胸膛。而沈君慈的针却是防不胜防,尤其是在可见度低的夜晚,连从何处而来都辩不清,只得靠着那细微的声音来躲避。站在远处的华服女子一看自己带来的人不过三两下便被解决,眼睛微眯,再沉不住气,脚下一点,折扇一收便朝着还在与一侍从胶着的陈青严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