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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玉护在怀里,挡在了他的面前,秦纵看着那人,表情从茫然变得逐渐扭曲起来,最后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喊道,“正君。”男人咬紧了嘴唇,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将冷清玉抱得更紧了,“放了他……”“唔——为什么?”秦纵在他们面前蹲下,双手搭在膝盖前,他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一脸茫然,恍若不知事的稚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过他。”男人皱起着眉,像是做出了莫大的牺牲。——什么都可以。“包括让我叫你【父亲】?”秦纵双手捧着脸庞,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语气夸张。男人在这一瞬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垂下了眼帘,隐下了眼中的厌恶,“好。”秦纵突然有些想笑,事实上他的确也笑了,像个疯子一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恨不得掐死的他的“父亲”,恶心他恶心得不行的正君,居然会有忍下恶心感承认他——至少现在给出了应允——的一天。“你答应了?可是我不想提这个条件哎。”“你……!”“我为什么要为了叫一个想杀掉的我为【父亲】就放过另一个想杀我的人?”秦纵偏了偏脑袋,明明还是笑嘻嘻的模样,但是眼中却是只有嘲讽,“你觉得我是傻子吗?”男人咬紧了嘴唇,在秦纵的视线中,他闭了闭眼睛,等再次睁眼,他面上只剩下了坚定,“你说的对,我的确想杀了你——但是直到最后,我也没能下得去手。”秦纵渐渐收起了笑容,他皱了皱眉,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男人的话,“你是想说我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你手下留情了吗?”“你以为掐死一个小孩需要用多大的力和多长的时间?”男人嗤笑。“轰!”秦纵已经完全沉下了脸,他一拳砸在地面,裂纹自他拳下开始往外延伸,而后咔地一声,他所蹲着的那一块的地面都往下塌了去。“那还真是多谢你的不杀之恩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着这话,面容几乎扭曲。“我知道你恨我。”男人缓缓地松开了冷清玉,他起身走向秦纵,然后半跪在了他的身前……小剧场:系统:对秦纵来说,死亡是解脱。原时间线的纵纵:……虽然是事实但是被这么说出来超不爽啊。第二、三时间线的纵纵:我忙着保护君慈呢,你才想死!第118章她要回去“我知道你恨我。”他重复道,露出了笑意,“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好,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有怨言的,但是看在我并未对你下死手的份上……放了清玉。”男人这么说着,抬起了手。这是男人第一次对秦纵这么温柔,但却是为了另一个人。冷清玉虽是受了重伤,可却还是保留了一定的意识,他小声地说着不,挣扎着想要起来,然而身体却根本不听指挥,在此时,他的存在已经没办法引起在场任何人的注意了。沈君慈看着那只手抚上了秦纵的脸颊,看着秦纵抿直了嘴唇,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只觉得又气又痛。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沈君慈气得直踹男人的虚影——就算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她完全能理解男人憎恶秦纵的心——可受到伤害的是秦纵啊。那是她的傻狗。沈君慈看着秦纵动了动嘴皮子,吐出了“好”字,话音落,随着嗤地一声,秦纵的手刺进了男人的身体里……“清玉……”鲜血从男人弯起的嘴角溢出,他面上带着轻微的笑意,口气是说不出的温柔:“我爱你。”秦纵捏碎了他的心脏。空气和时间宛如在这一刻停止,直到倒在他身上的男人已经开始变得冰冷,秦纵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迅速抽出了手。他看起来像是失了魂似的,眼神空荡荡的,阴冷的视线扫过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的冷清玉,然后缓缓地站起了身,消失在了一片废墟之中。之后也就是所有复仇文中都会有的套路,主角经过伤痛之后脱胎换骨,和自己伙伴一起经过激烈的战斗之后获得胜利。可喜可贺。——个鬼!去你妈的!在沈君慈看完原著中秦纵的人生之后,她已经气得想毁天灭地了。她想起了自己如今这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状态——这是秦纵造成的,她之前不明白为什么秦纵会对她出手,但是现在却隐隐觉得自己猜到了。因为冷清玉是主角,而她只是一个不怎么重要的配角。主角们是世界的宠儿,所以不管对上谁,最后都会因为各种理由逃过一劫、并持续变强,最后成为别人仰望的存在——就算是那些专门虐主角的文,但即使是这样的主角,在文迎来大结局之前,也都是不会死的。在沈君慈推开门进去之时,看秦纵和冷清玉的状态,秦纵定是正打算对冷清玉动手的——一个是主角,一个是boss,所以最后倒霉的理所当然地也就成了她,秦纵会对她动手,几乎可以肯定是受剧情的影响了。这是本以冷清玉为主角的。剧情围绕着冷清玉转动,剧情是规定好的,如今想来,她喜欢上冷清玉都显得奇怪。她为什么喜欢冷清玉?因为冷清玉好看?一见钟情?说到底,一见钟情真的能让她宛如中邪一般喜欢对方?哈!如今看来,更像是剧情在影响她的感情、直到面临死亡才解除,不然这辈子第一次见面也不会不觉心痛了。沈君慈握紧了拳头,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是个小心眼的人,抱主角大腿来避免自己炮灰?若是上辈子也就罢了,这辈子——绝、不、可、能!她要回去。沈君慈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看见这些东西,或许是因为她快要死了、这东西是宛如走马灯一般的存在,也有可能是其它原因,谁知道呢?不过不管这是因为什么而存在的都无所谓,她只知道:她要回去——回到秦纵的身边去。她欠了秦纵一个承诺,欠了秦纵一个婚礼,欠了秦纵一辈子的爱,以及她沈君慈自己。所以她必须回去,把欠下的、该还的,全部做个了断。——————秦纵轻手轻脚地端着粥进了屋子,期间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他将托盘放到了床头柜上,这才看向了床上的人。沈君慈就躺在那,脸色苍白,微微皱着眉头。愧疚和疼痛以及nongnong的自责爬上了心头,秦纵舔了舔嘴唇,坐到床边,他将手搁到沈君慈的颈下,小心翼翼地把人往上抬起了一点弧度,然后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