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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秦纵是怎么来的,男人就觉得恶心,只想要杀了秦纵、抹杀掉他的存在,让他永远消失。沈君慈知道男人的恨意无可非厚,她知道那些被禁锢和强、暴是一种怎样让人崩溃的事,她知道,也能理解——如果被这么对待的不是秦纵的话。秦纵不是乞丐,却是比乞丐还不如。“只会让他恶心的你,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女人冰冷的声音传入耳膜,沈君慈看见秦纵瞪大了眼睛,红通通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溢出眼眶,嘴角却是艰难地勾起,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已经……会笑了,能逗正君……”“扔了。”女人打断秦纵的声音,她抬手轻轻挥了一下,几乎是立刻,一个白衣丫鬟便出现在了秦纵的身边。“呜……”“别不要我……”“我会乖的……”她冲着一边呜咽着往后退、一边说着祈求的话语小孩伸出了手,毫不费力地制住了抵抗的小孩,抓住了对方的后领子便轻松将人拎了起来。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再一次出现在眼前,沈君慈站在府邸的大门口,皱紧了眉,下一瞬便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被扔了出来。她吓了一跳,伸出手就要去接。然而这总归只是虚幻的,就像是一场投影出来的电影。秦纵穿过她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溅起了地上的灰尘,沈君慈茫然了一瞬,才压下去的怒气又腾了起来。——又要干什么?秦纵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摔破皮的伤口,一瘸一拐就要往府里跑,却在门口被侍卫冷笑着踹下了阶梯。秦纵呜咽着喊着、哭泣着想要进去,但是等待着他的,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被踹倒,从阶梯滚下,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黏在皮肤,沾染上了灰尘,让他看起来脏得不行,只会让人生厌。沈君慈难受得厉害。秦纵是男人生下来的孩子,女子一开始也肯定是喜欢的,但是当秦纵的存在连累得她被男子更加厌恶愤恨,被舍弃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毕竟在那女子的心里,男人才是更为重要的存在。【“……君慈……”秦纵动了动嘴唇,小声地喊她的名字,好一会,才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认真地看着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你是不是,不需要我了啊?”】怪不得她当时不过是说不需要他的保护,秦纵就问出了这样的话语——因为他身为“没用的存在”已经被丢弃过了。【“不用再跟着我了,秦纵。”自己冰冷的声音在耳畔浮现,透着坚决。“好啊。”秦纵的声音有些哑,声音里所含着的情绪却是跟以往没什么差距,他脸上依旧和以往没什么不同的笑容,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如果君慈这么说的话。”】……傻狗,你到底是怎么笑出来的啊?沈君慈握紧了拳头,心中翻腾得厉害。被丢弃后,秦纵理所当然地开始在最底层打滚,日子难过得厉害,不过久了也就摸索出来底层的生存规则了。——只是被人欺负从来不会还手。也好在他也就表面上傻乎乎的,虽然不懂得还手,却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服软、什么时候该跑。直到有一日在巷子里看到一个受了重伤、不知死活的女人。沈君慈认不得她是谁,心里却隐隐觉得对方就是秦纵那从未露过面、也从未被他提起过的“大师傅”——如果她的确没死的话。女人伤得很重,背靠着墙垂着头,一副没了生气的尸体模样。沈君慈看见秦纵在离她较远的地方站了一会,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最后慢慢地走了过去,像是在试探。“喂,你还好吗?”他的问题自然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的。倒是沈君慈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就算知道秦纵肯定不会出事,她也依旧觉得慌张,像这种一看就最好不要去接近的存在,虽然看起来没气的,但是谁又知道她会不会在你接近的时候做出什么?秦纵没有立刻靠近。他又等了一会,这才走到了女人身边蹲下,他歪了歪脑袋,瞅着那被乱发遮住了的脸,眼睛看起来干净得厉害,“看起来是不好了。”这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秦纵便伸出手朝着女人身上摸去——希望能找到些银钱才好。“啪!”就在秦纵的手指离她还有一个拳头的时候,女人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秦纵吓得一个激灵,就要往后退,但抓住他的手却像是铁链子一般,让他根本无从逃开。女人睁开了眼睛,眼珠子一转,凌厉的视线便定到了秦纵身上,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嚯哦,我当是什么呢,原来不过是只讨人厌的小耗子。”小剧场:关于时间线——第一时间线,原著剧情,秦纵当BOSS,原著君慈是炮灰。第二时间线,沈君慈稀里糊涂的穿越,收了秦纵,然后被背叛,秦纵万箭穿心。第三时间线,君慈重生,秦纵分裂,君慈正在成为BOSS的路上。第113章融合秦纵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终是没有继续下去的。“……纵……”从屋里传来的模糊而又虚弱的声音宛如一盆冷水浇到了身上,不真实感连带着黑暗和另一个自己迅速退去,让他再一次感知到了外界的信息。屋中沈君慈还在断断续续唤着他的名字,微弱至极,那该是得让人将耳朵凑上去才听得见的,但却因为他听觉好而一字不漏地传入耳膜。——她还在的。他将背靠在门边的柱子上,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滑了下去,坐在了地上。君慈还在,要保护君慈才行。所以他还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他将脑袋埋进手臂里,闭上了眼睛。【“喂,你们干什么欺负他啊?”穿着粉色长裙的小姑娘凶巴巴地推开了那些围着他的男孩子,面上满是烦躁。“小、小姐……”小小的仆人哪料到会被逮个正着,结结巴巴的,“他……他晚上总是哭、还叫,一点也不老实……”秦纵垂着脑袋,移开了视线,手指不安地揉搓着——沈家宽阔的宅院让他就有种自己回了那座府上的错觉,不安让他做着被正君收拾的恶梦,也让同他一屋的人睡不好。“对、对不起……下次……”他磕磕巴巴地道歉,决定下次睡觉前封了自己的哑xue。“对不起个毛线球哦?”沈君慈翻了个白眼,一巴掌糊到了面前比她矮上半个脑袋的秦纵的后脑勺上,“做噩梦被吓到又不是你的错。”“……”秦纵捂住自己的脑袋,看着她茫然地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