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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一窒,她缓缓转向门口,背对他,垂下眼,扶门的指尖用力抠住冰凉的门框:“换个心愿罢。”接着快步走出关上门,林慕靠着门慢慢滑下,双手颤抖着捂住脸。心依然传来难言的钝痛,大掌消失了,又出现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丝丝抽痛。似凌迟。门后,林深一个箭步迈过,握住门把又一点点松开,背靠着门颓然滑坐。客厅旁的落地窗外阳光直射,他抬手挡了挡,偏过头眼睛虚眯,已经十一月了,太阳怎么还这么猛烈,刺得他眼睛一阵酸疼。他垂下眼睛,瞥见手掌的蜿蜒血线,针孔仍有血一汩汩地冒出,苍白面容浮上惨淡的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鲜血淋漓的手按住左胸,掌下心脏还在跳,一下一下很有力。又是熟悉的胸闷,一如五年前。不完全一样,心像被洞穿,再没什么感受,徒留一个血窟窿生生刮着阴风,齿骨生寒。如果能重来,五年前还会不会让她离开。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手无力地盖住脸,再来一次,只怕他仍会选择放手。作者有话要说: 先顶个锅盖我再说话。嗯,再强调一下吧,我是林深亲妈粉,盖章辣种。大家跟我一起稳住好吗!明天插叙五年前发生的事,这部分剧情是我写的最满意的几个情节之一,好激动啊终于到这里!第59章五年前,旧金山。宁静的街区被日光热情地烤融,街面空无一人,空气里尽是逼仄的热流,画面如定格一般。除开转角处伴随一声急鸣漂移进来的一辆跑车。车在一栋别墅前急刹,带来的风卷起草坪边些许残叶,一个高瘦的男人踏出车门,踩下残叶,轻松越过栅栏,快步来到门前。他在门前连按几声门铃,指尖快要戳坏按钮。无人应答。他后退几步,望见别墅旁的一颗树,走到树下抬头衡量树干与阁楼窗户的距离,弯腰挽起裤腿,手脚麻利地爬上去,一跃,攀上窗棂翻身进屋。进屋后沿着楼梯来到二楼,挨个打开房屋,一无所获。他继续往一楼走,刚下楼梯,入眼即是遍地狼藉。摊在地上的一堆毛衣、散落凌乱的照片和碎片……一个年轻女人躺在其中,长发散乱,身上的白色睡衣上渗着点点血迹,左手的血口已经止住结痂。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男人怔住一瞬,而后急步来到女人身旁,蹲下,迟疑地伸手探她鼻息,终于松口气。他飞快地掏出手机,打电话。“Henry,你在哪里?不在医院就马上赶回去,我有病人送过来,一定要快!”挂掉电话,他俯身搂住女人抱在怀里,动作轻微,像是怕她惊醒。男人抚着她的脸,缓缓靠近,下巴抵上她的额头,低低出声。“林慕……”……“她怎么样?”看见Henry医生从急救室出来,男人立时站起身。Henry摘下口罩,拍拍男人的肩:“没事了没事了。”男人紧张的眉眼舒展开来:“我进去看看她。”说着话人已往病房迈去。Henry也知阻止不了,只好叮嘱得仔细些:“她现在还昏迷不醒,需要安静,我知道你不是话多的人,但该说的我还是要说。”男人点点头,身形消失在门外。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脸色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手上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他轻步走过去,握住女人输液的那只手,冰冰凉凉。低头哈一口气,双手包住,待她的手不再那么凉,把手塞回被里,仔细掖好。然后坐在一侧,望着她出神。……“你为什么从不叫我Sherry。”女孩脸上是一幅无谓的神情,语气却流露几分在意。他低笑:“怕你忘了自己是谁。”“我从来都记得自己是谁。”女孩定定地看着他。……手机突然响起,他马上摁断,合上房门,走到天台回拨过去。“Johnny。”“她现在昏迷,已经脱离危险。”“在Henry的医院,你要来就来吧。”他走回病房门口,坐在长椅上,低头看地面,面前不断有人走过,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中,呛得他鼻头有些发酸。男人的手抬起缓缓插入发间,而后无力地仰面靠着墙。……女孩走得很慢,步伐很谨慎。待她来到男人面前,似轻轻呼了口气:“林深,生日快乐。”“怎么,鞋不合适?”他注意到她走姿像学步儿童一般。女孩面上浮起一丝不自然:“鞋子很合适,只是,以前没穿过高跟鞋。”仰头看向他,“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今年我长了5cm,怎么感觉看你更费劲了。”他低头撇一眼,没吭声。女孩一贯很在意这个,追问:“你现在多高了?”他忍不住低声笑笑:“不知道。”她一脸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身高?”男人脸上的笑容扩开,满满都是嘲弄:“只有矮子在意无聊的数字。”女孩明显恼怒,负气甩手不看他:“我这样的矮子,高攀不上当林少爷的舞伴。”他脸上的笑容收住,淡淡道:“别这么叫。”她回身定睛看他,嘴角扯出同样的讽意:“今天是你的成人礼,都成人了还这么执着于一个称呼,你不觉得幼稚得可笑。”“不觉得。”“算了,看在你生日的份上,今天不和你计较。”女孩递上一个礼盒,“呐,你的生日礼物。”男人接过礼盒颠颠:“今年还是一样?”“不要算了。”女孩伸手想夺回礼盒,无奈他稍微举高点她就够不着了。“送人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没礼貌。”她有些气恼地收回手,撇过头。他垂下眼睛,看她面上的羞恼,有些好笑。平时再怎么平静无波的脸,一碰上身高问题就像炸毛竖起尾巴的猫一样,时时刻刻做好战斗准备。“说我幼稚,你不也一样。”他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舞会要开始了。”女孩还是不看他,别别扭扭地跟着他往大厅走去。进入大厅,涌来一堆人和男人祝贺,女孩悄悄退到一边,走去餐桌边挑出一杯酒,正送到嘴边,酒杯被人拿开。“林慕。”“你刚刚不是在那边?”她有些惊奇,又反应过来酒被眼前人拿走,伸手想拿回。可惜,草坪一幕再次上演,他只是略微抬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