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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凳上,看着空旷的cao场上几个小孩打篮球。正是寒假,孩子们都放假回家过年,偶尔有附近的小孩子聚来打打篮球。“那儿,就是我们以前开全校家长会的地方。”路遥指着一块空地给她看,“我爸有次来开家长会,不知道我是几年级几班,乱找了个地儿坐,开完还不知道,回来被我妈骂惨了。”路遥咯咯地笑起来,呼出团团白气,林慕看她脸上现出怀念的表情,还有一丝落寞。路遥的笑慢慢淡了:“木木,你知道吗,上次弄清怀孕是乌龙后,其实我有些失落。也许我对陈宇宁的感情,比想象得更深。”她的声音又变得飘渺。“陈宇宁想结婚,可我不敢结婚。”“婚姻是什么呢,爸爸mama曾经也很相爱,一起熬过艰难穷困,却在生活富裕的时候分开了。”“你说,相爱是不是一定要结婚来证明呢。”林慕对这样的话题无所适从,她也没想过,路遥一脸迷惘,眼神失了平日的光彩。她忍不住轻搂住路遥的肩:“你知道,我更不懂这些。用你的话说,我还是个老姑娘呢。可是,相爱就是让彼此舒服开心。如果婚姻在你眼里根本不具有意义,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那你何必太放在心上?就当去商场购物刷卡签字买单一样去领个证,怕什么呢?”路遥呆愣几秒,“扑哧”笑了:“木木,我发现你很适合去搞传销。”她心里有了主意,眼里又恢复神采:“就冲你这些话,以后陈宇宁再敢吃你的飞醋,我打断他狗腿。”林慕不禁跟着笑了:“那我的红包可不可以省了?”路遥瞪圆了眼,双手交叉,义正辞严道:“不可以!”……晚上,在路遥家吃过晚饭,路父掏出一个红包,笑着递给林慕:“林小姐,新年快乐。来来,收下红包。遥遥在外多亏你包容了。”“爸……”路遥想阻止,神色慌张。林慕按住路遥,捏了捏她的手,接过红包微笑道:“谢谢路叔叔。”借口去厕所,合上厕所门,她靠着门深呼吸,眼前无数场景晃过。“Sherry,新年快乐,这是今年的红包喔。”“今年很畅销,mama给你个大红包。”“Sherry,这个红包是不是很漂亮,我特地去唐人街买的。”她走去洗手池,抬眼望着镜子发现眼眶泛红,沾了点儿水拍在脸上,靠在墙边仰头,良久,阖上了眼。……第二天,路遥一家人要去参加婚宴,林慕正好可以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四处走走。买的超长款羽绒服终于有用武之地,她走了没多久,眉毛和睫毛都结了冰晶,看着像个小老太太。零下十几度的街道,行人并不多,她走在萧肃的街道上,心情有点小雀跃,像走在小号世界里,裹着羽绒服和围巾,旁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她却能看见这个世界。林慕漫无目的地闲逛,遇到绿灯过马路,碰见红灯就拐弯,不觉间走到鲜有人迹的空旷地带,不远处有废弃还没拆迁完的工厂。她无意探险,转弯准备往回走,忽然视线落在脚边一朵花上,弯腰拾起这朵小白花,覆满尘土,花瓣也枯萎干瘪了。林慕轻声笑了笑,想不到在这里能遇到这花。……卢塞恩。“Sherry,早些睡觉。”怀特太太叮嘱道。“知道了,mama。”林慕乖乖走去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晚安,mama。”“晚安,Sherry。”怀特太太在她额头落下晚安吻,关灯出门。门刚关上,林慕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窗边,贪恋地观赏河景。每到万圣节,他们一家人都会外出旅游,今年第一次来到卢塞恩,夜色下的城市依着卢塞恩湖,点点灯辉,亦真亦幻。她已经看了一个多小时,还觉得意犹未尽。林慕想了想,跳下窗台,在行李中翻出一件大衣套在睡衣外面,拿起房卡,轻手轻脚走出房间,还趴在隔壁房门听了一会儿,确定没动静了,才走去楼梯。她来到酒店长廊,坐在一侧沉浸在眼前宁静平和的景色中,看了一会儿,她沿着长廊缓步走动,忽而视线内进入一个身影。又是他。今天的林深和往日不太一样。他屈腿坐在长廊一侧,偏头看外面,他的轮廓瘦削俊美,慵懒地靠向柱子,衬衫领口半敞,本该是迷人的画面,林慕却留意到他的眼神,空无一物,像黑洞,又像深渊。这眼神,她再熟悉不过,六岁那年她也是这样望着那场大火。她轻步走近:“又见面了。”林深缓缓转过头:“第六次了,小丫头。”她笑:“是啊,冤家路窄。”“谁和你是冤家。”他的脸也浮上淡淡笑意,说完又偏头看向夜景。林慕走近两步,坐在一旁,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同观赏宁静河流。雨忽然稀稀拉拉地下了起来,顺着风歪歪斜斜地飘,林慕瑟缩地拢紧大衣,对面的林深一动未动,绵软的雨线飘进,沾湿了他的眼睫。莹润幽亮,像哭过挂在睫毛的泪珠。林慕因自己的类比笑出声,他转过头:“笑什么。”她抬手指指他的脸:“你的睫毛都是雨,看起来像刚哭过似的。”林深抹了一把眼睛:“无聊的小丫头。”雨越下越大,路上行人狼狈奔走,溅起一地污水,奔走的人裤腿处均是污渍斑驳。大风刮得伞扭曲歪斜,树枝也倾倾晃晃。林深伸手探雨,豆大的雨珠弹落于掌心,顺着胳膊没入衬衫,他突然开口了,少年嗓音隐隐有成年男性的低沉磁性。“你看,刚刚还是不可方物的美景,转眼已是这样光景。”他缓缓收回手,仍然望着外面:“这世界有多少这样轻易能破坏的美好,又有多少美好底下,满目疮痍。”林慕看着廊外行走急匆匆的狼狈行人,不说话。“照片上,是生我的女人。”她挑眉看向林深。“贪图富贵嫁给老头子,又不适应富太生活,受不了老头子的莺莺燕燕。”他轻声笑了笑:“你说她是不是太愚蠢。明明当初只是为了钱,守住合法妻子位置,随意挥金如土就算成功,她居然还奢求专情。”他的声音低沉,语气轻蔑。“她嫁给老头子的目的是钱,结婚后又要求他专一,这是欺诈合约啊不是吗。”“我看不上拎不清的人。”他又想起什么,笑了笑。“后来她跑了,卷了一些钱,自此音讯全无。”“她以为够多的钱根本不禁花,尤其过惯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