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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月拱门另一头走过来的声音。前后夹击啊……李余让剩下的两个扶着李矜的宫女去把那几个人支开,支不开就拖住。为了以防万一,李余还带着李矜找了堵墙,一旦那几个宫女没法把人支开,她就想办法带着李矜爬树翻.墙回去。就是这墙有些高,感觉不太妙啊。李余苦恼到磨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们做什么?”李余猛地转过身,就看见闻鹫站在不远处的一颗腊梅旁,她惊道:“你怎么在这?”闻鹫考虑到这里离女席太近,为了避免误会,还是详细地解释了一番——他指了指身旁的腊梅:“安王特地请了名家打理他府上的花草,我meimei让我回去的时候给她随便带一支,什么花都行,我同安王说后,安王告诉我这里的腊梅开得最好,我就来了。”闻鹫解释完,反过来问她们:“你们怎么在这?”李余:“是不该在这,这不准备翻.墙回去了吗。”闻鹫明白多半是出事了,看李余准备跑路,也不多问浪费她时间,甚至还很配合地当做没看见她们:“慢走不送。”李余:“多谢。”话落的下一瞬李余又反口道:“等等等等,还是送送吧,我们翻不过去。”李余指向她们身旁那堵高墙。闻鹫顿了一下,最后没有拒绝,走到了她们面前。武功高强的闻鹫自然知道附近还有一个秋水营的暗卫藏着,便直接伸手,隔着衣袖抓住了李矜的手臂,用力把李矜扔到了墙的另一边。李矜猝不及防,尖叫卡在嗓子眼里还没冲出口,就被飞身而来的秋水营暗卫给接住了。三番四次被救,李矜看着那身着秋水营服饰的暗卫,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趾高气昂,只有她母妃才见过的依赖。那暗卫被李矜看得头皮发麻,规规矩矩松开手,把李矜放到了地上。李矜落地后还有些腿软,险些站不住,结果抬头就看到李余被闻鹫抱着从墙上跳下来,稳稳落地。李矜眼中充满问号——为什么就我是被扔过来的?第四十六章这就是当反派的感觉吗?快……李余眼睁睁看着李矜被闻鹫扔过去,来不及想闻鹫这是什么臂力,就见闻鹫朝自己伸手。她立马后退几步,背贴着墙警告道:“你敢扔我一个试试。”闻鹫愣住,随即笑出了声。李余不记得自己是不是从未见闻鹫笑过,只觉得闻鹫现下这一笑有毒,笑得她心跳都加速了,脸也跟着开始发烫。没等李余品出自己的反应有哪里不对,闻鹫就走到了她跟前,熟悉的气息一下子离得极近,莫名的羞耻感让李余屏住了呼吸,仿佛只要这样就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下一瞬,她被闻鹫抱起,闻鹫踩着一旁的大树借力,一跃跃上了墙顶。李余猝不及防,下意识用手抱紧了闻鹫,直到闻鹫带着她从墙顶上跳下,一直屏着气的她才想起要呼吸,这时再发现自己心跳过快,便觉得都是惊吓的锅,和闻鹫那一笑没半毛钱关系。李余被闻鹫放下,双脚落地的时候膝盖微微发虚,她抓着闻鹫的手臂硬撑着站直,抬头发现闻鹫虽然恢复了平时那副淡漠的样子,可耳朵却有些红。嗯,耳朵红了。李余突然有种扬眉吐气的自豪感,同时扼腕:李矜不在就好了,李矜要是不在,她定要凑上去问问闻鹫,问他耳朵怎么红了,是不是刚才抱她的时候靠太近,害羞了。想想就很有意思,真可惜。李矜还没控诉闻鹫的区别对待,就撞上了李余满是嫌弃的眼神。除了被过继,李矜从没这么委屈过,再想想方才发生的事情,眼看着就要哭出声,闻鹫突然望向她们身后。李余发现闻鹫的视线走向不对劲,心头一跳,果然就听见她们身后传来一句——“你们在这做什么?”李余转身,就见尚鸣搂着一个姑娘,站在远处的廊下。这地方偏僻,除了她们俩再没有其他人,因此那姑娘看见李余等人也是“呀”了一声,红着脸直往尚鸣怀里躲。李余:“……”我才想问你们在做什么呢。尚鸣抱着那姑娘低声哄了几句,同她约好不把所见所闻往外说,还承诺明天一定会去府上找她,那姑娘点点头,很听尚鸣的话,恋恋不舍地走了。清完场,尚鸣提起碍事的裙摆,跨过长廊的围栏走到她们面前,随意扫了闻鹫和李余一眼,接着把重点放到了丫鬟打扮的李矜身上。她一手扣住李矜的下巴,抬起后仔细看了看李矜脖子上的伤痕,叹道:“你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吗?跑你七哥府上玩儿这么野。”李矜含着泪把尚鸣的手打开,嗓子哑得可怕:“我又不是你!”李矜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但尚鸣还是松开了手,并看向李余和闻鹫,继续进行大胆猜测:“她这是撞破了你俩私会,被你俩弄成这样的?”李余侧头问闻鹫:“你回去之前,能先把她扔过去吗。”闻鹫蹙眉:“不是很想靠近她。”尚鸣听他们俩一唱一和,越发觉得他们俩有一腿。但看在李矜站都站不稳的份上,尚鸣暂且放下了心中的探究欲,把李矜带去换衣服处理伤口。李余正要跟上,没走几步突然停下,回头望向闻鹫,朝他挥了挥手:“谢啦!”闻鹫微一颔首,目送李余离开后再度翻.墙,去摘园中那开得正好的腊梅。闻鹫不懂赏花,随手摘了一支便准备离开,随即又觉得反正都摘了,不如再给李余也摘一支,就说摘多了,叫闻素带去给她。闻鹫想着,转身看向那几棵腊梅树,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才挑好一支,伸手将其折下。……安王府一间专门给来客换衣服的屋子里,李余和李矜先后把事情跟尚鸣阐述了一遍。李矜换好李余的备用衣服,愤怒道:“一定是萧若雪!一定是她!她疯了吗?!我若真被……”李矜无法将那悲惨的下场诉之于口,咬牙道:“她就不怕父皇让整个东平侯府给我陪葬吗?!”“你装扮成下人的模样跑过来,连老七都不知道你是在他府上被劫走的,你想让父皇怎么查?”李余冷冷地问她。尚鸣的态度和李余差不多,一方面是愤怒东平侯怎么敢如此行事,另一方面又气李矜的愚蠢。她毫不客气道:“一个人都不带就往外跑,你母妃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你脑子留她肚子里了?”李矜被两个jiejie一通怼,非常不解,明明她才是最惨的那个,为什么却得不到任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