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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她等了许久,她应该是高兴的,开心的,可为什么,此刻她没有半点愉悦。反而有种淡淡的酸涩。以及庆幸。但她很清楚,她还爱着他。两人对望,一时无话。秦淼的双手放在身侧,握紧又松开。田莓吸了吸鼻子,注视着他,“秦淼,幸好,还不算晚。”“真的?”秦淼深深呼吸了好几下。他郑重道:“莓莓,我保证,以后我带给你的,只会是开心,幸福,愉悦。”他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还是那句话,看你表现吧。”田莓扬起下巴,转身走了。秦淼大步跟上。月光像是一层轻纱罩在大地,人们都能在这种温柔下安眠。……早餐,田莓端出一碟黄澄澄的炸鸡翅。她不想让棠棠失望,所以即便是一大早吃油炸的东西,她也兑现了承诺。鸡翅只有四个。秦淼巴巴望过来,田莓跳过了他,给棠棠、果果分了一个,秦妙分了两个。这样刚刚好,吃起来不会腻。为了配合炸鸡腿,她今天特地榨了果汁。果汁机做起来并不难,主要得做好压力装置。古代的木匠很是厉害。棠棠:“爹爹馋了。”孩子,你说什么大实话呢。田莓故意忽视秦淼热切的目光,逗棠棠:“那棠棠要不要给爹爹吃?”棠棠的眉毛皱得像毛毛虫,“呃……”在小孩子看来,碗里的鸡翅真的很重要。“那我给爹爹分一半?”她的语气听上去很是不舍。果果也放下了手,“我也给爹爹分一半?”秦妙直接道:“哥,我也给你分一半。”秦淼这么大个人,当然不会抢小孩子的东西,他摆摆手:“我不想吃,你们自己吃。”田莓“噗嗤”一笑,从花瓶后面端出另一碟炸鸡翅,“吃吧,管够。”她觑了秦淼一眼,眼中满是得意。秦淼很高兴。田莓这个样子,像极了当初谈恋爱时的模样,因为他太闷葫芦了,那时的她很喜欢逗他,可事实上,每次都没亏待他。田莓见秦淼大口大口吃rou的样子,心里还是挺满足的。同样满足的还有棠棠。她一口炸鸡,一口果汁,满足极了。咔嚓咔嚓的声音,酥脆酥脆的口感显然很符合她的口味。她还撒娇想学。田莓道:“现在你还太小了,下次做的时候,你可以在旁边看,等你长大了就能学了。”炸东西还是有风险的。她怕孩子小控制不住力度。棠棠只能遗憾点头。“棠棠,果果!出来玩了!”听到小伙伴的呼唤,棠棠三两口吃完,带着果果出去了。秦淼去应卯,田莓收拾好东西,也去了外面。村子到处都是笑声。似乎从田莓带回太后赐的牌匾那一日起,秦家村就一直笼罩在热闹的氛围中。今日又是一场庆祝,庆祝的是田莓的桃子顺利卖光。小孩子们哈哈大笑,大人们喜笑颜开。田莓一走到杀猪那里,大家就笑着和她打招呼说话。能有今日,大家都明白,田莓的功劳是最大的。田莓一一回答。棠棠果果还有几个小孩子在跟着叔伯学习分辨猪rou的部位。秦家村的生活水平以rou眼可见地变好,许多人家都送子女上学堂,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只专心读书、她不想孩子们出现五谷不分的状况,至少,她不想棠棠果果这样。所以她就跟大柱叔反映了这个情况。当然,她不能对别人的孩子强加要求,所以她只是建议。她自己平时经常会带两个小孩子在村头村尾走一走,碰到他们好奇的,或者她好奇的,都会停下来问一问。现在看来,大柱叔应该是跟那些孩子的家长沟通过了。一顿热热闹闹的饭吃完,大柱叔轻咳了声,明显是有话要说。“这段日子以来,不少人都问我,能不能把做蜜饯的手艺教给家里的儿媳妇或者女儿。”大柱叔刚开了个头,底下嗡嗡的声音一下子没了。田莓坐得端正。这事儿大柱叔跟她聊了很多次,虽然这手艺是她教的,但大柱叔是族长,在这个村子里,他才是决定整个村子事务的人。自从秦家村铺子的生意蒸蒸日上后,这门手艺也不再属于个人,而是整个村子赖以生存的其中一项活计。在这个时代,这种局限性是无法避免的。“趁着今天大家都在,那我就说几句。”大柱叔清了清嗓子。偌大的祠堂大院里,鸦雀无声。“莓娘教给大家这个手艺,我理应和莓娘商量。”大柱叔看向她,其他人也看向她,田莓颔首,示意她在听。“结果是这样的,”大柱叔严肃扫视众人,“这个手艺,可以根据你们的心意,教给你们的儿媳妇。”那女儿呢?有些婶子们不甘心哪,她们可是有女儿的。不少姑娘或咬唇或低头或擦泪,能挣钱的手艺,她们看得见摸不着,心里是真难受。所以现场出现了一阵sao动。大柱叔沉声道:“安静,还没说完。”田莓看过去,不少姑娘眼里一片灰败,哪里有什么心情听。她无奈跟大柱叔眨了眨眼。什么时候大柱叔也学会说话大喘气了。大柱叔觉得也卖够了关子,笑道:“但是,也不能亏待了我们自己家的姑娘。”他的眼神慈和,“我们秦姓的姑娘都是好样的,像露娘,认识很多字,去铺子里帮忙没有一个人不赞。”露娘第一次被大柱叔点名,脸都涨红了。她就坐在田莓旁边,田莓伸出手,鼓励地拍拍她的背。大柱叔接着说下去,“但得有一个前提,说亲的人家,得同意把男方的户籍分出来,落在我们秦家村,日后,虽然他的姓还是原来的姓,可却成了我们秦家村的人。”大家都惊呆了。不少人没反应过来。大柱叔举例:“就跟妙娘和陈先生那样。”很直接明了的例子。大柱叔这句话可把婶子们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田莓身上。于是众人散去后,婶子们自发来到了田莓家里。大柱婶事前也不知道这事儿。她有一个女儿,可女儿已经订了亲,是个挺好的人家,就是那户人家离得远。现在突然说,要是留在本村可以学手艺,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大柱婶看向田莓,“莓娘,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婶子们纷纷看过来。田莓知道今天自己无法避过去这个话题,便也不推脱,干脆说开了。“婶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