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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破天荒的将一个女子收入府中,震惊了不少人。不过在那女子惨死之后,明眼人就都看出来,那女子只不过是被容珩留在身边做样子罢了,他对她根本没有半分情意,只将她当做棋子。昔日的裕王,如今的太子,若轻易地对一个女子情根深种,那才是怪异的事。有了郑雪怜的先例在前,聪明人都不会再听信那些太子痴迷于谁的笑话了。这种时候,他对郑姣的态度便变得特殊又微妙起来。在旁人看来,殿下若是对某个女子感兴趣了,就应该像他对郑姣那样,并不怎么热情,却多几分耐性。如今的王皇后并不是容珩的生母,也没有什么有实力的母族,她能有今日的风光,全靠当初站对了队,选对了人。所以她不会做让容珩不顺心的事。容珩喜欢谁,她就会选谁。东宫之中不能无人,在容珩看来,多养一个人无伤大雅,跟多买一个奴婢没什么区别。反正他不想见那个名义上的太子妃的话,也没人敢摁着头让他见。故而他觉得选谁都行,只要本本分分的不作妖,他都会让她活着。而那个人是郑姣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更加有意思一些。因为他知道,陈韫喜欢她。陈韫温润端方,光明磊落,是个光风霁月的、仿佛所有的光都落于其身的人。是容珩最讨厌的那种人。而且先前,陈韫这个君子在得知他私底下做的那些勾当的时候,义正言辞的当面驳斥过他。若不是郑姣拿诱人的条件与他换他的命,还请了长公主来为他说情,容珩早就图一时之快杀了他了。他与他算是有不小的过节,能看到他因为求而不得变得痛苦不堪,对容珩来说是极为美妙的乐事。而且,郑姣还将贺骁勾得神魂颠倒。那个人曾经拿剑指过他。把郑姣夺过来,会获得加倍的快乐。于是他欣然为之。之后,他们一人主内一人主外,相处的十分和谐。再之后,容珩登基,郑姣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后。而后,在容珩冥思苦想琢磨怎么祸祸这个王朝的时候,郑姣对他说,如果你将皇位拱手让于外人的话,容氏那些祖宗肯定在底下气的跳脚。而如果这个外人是个女人的话,天下得大乱一番。容珩一听,觉得这个注意很妙,一纸诏书禅位于她,自己不干了。于是郑姣成了女皇,容珩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回来的时候……出家当了道士。据说是因为想学让天地变色的法术。到这里正文就完结了。只想看甜甜的恋爱却误入大女主文的郑姒,觉得自己看了个寂寞。她觉得郑姣的爱情在陈韫下线的那一刻就结束了,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可是大家都觉得搞事业真香,只有她孤独的在悲伤。于是她打了个一星,满心疮痍的起身去上班。然后死了。郑姒回忆完之后,觉得背后冷嗖嗖的,又感受到某种宿命的安排。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开始想当下紧要的事。她如今被容珩养在城外,就好像是偷偷地安置在别处的情人。而在郑姣成为太子妃之后,她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第三者。到时候她会有什么后果?郑姒面色凝重的思索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想不出来。因为原书中根本没有提这一档子事。容珩和郑姣像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合伙人,都在兢兢业业的搞事业,每天忙得很,都像性冷淡一样对异性毫无兴趣。在里,这种狗血戏码连产生的机会都没有。然而现在……却阴差阳错的、夭寿的发生了。郑姒愁眉苦脸的坐在毯子上,抱住了枕头。如果郑姣知道了这种事,她会有什么反应?她……大概没什么反应。也不对,以她的性格应该会笑眯眯的抓住这个把柄,趁机向容珩讨一点好处。至于那个外室…若是没什么价值她估计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去搭理她。她好像……还挺安全。郑姒倒霉惯了,突然被命运眷顾,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来。她这里是剧情几乎波及不到的地方。也就是说,她可以放心的留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睡觉睡到自然醒,心情好了可以在山野间溜达溜达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想出门可以抱着枕头在屋里宅一整天。然后在剧情线结束,容珩出家当道士的时候,她就变成了被他抛在尘世的苦命人,被他无情的忘却。到时候,她就可以尽情的撒欢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见谁就见谁。这也……太棒了吧。郑姒的一双眸子忽的亮了。她抱着枕头高兴地直打滚。这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了。郑姒没来得及刹车,滚完之后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坐起来,瞧见站在门口的容珩。他好像被这场面镇住了,有点吃惊,又有点想笑。“你不是有事?”郑姒有些不好意思的扒拉了两下自己的头发。“办完了。”容珩关上房门,走进来。办完了?这么快?舒叶不是说是大事吗?郑姒脑中冒出许多疑问,出了会儿神,有点心不在焉,所以在容珩问她“刚才在想什么”的时候,她没来得及思考,嘴一秃噜,说:“在想你什么时候出家。”第81章【81】容珩:“……”郑姒浑身一僵,整个人都要凝固了。她的嘴角抽搐两下,慌忙找补:“啊、啊,我是说……”“我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出家门的。”她仰起脸,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容珩突然推门出去了。郑姒听到砰地一声关门声,颓丧的双手撑地,叹了一口气。而门外,容珩无声无息的倚在房门上,一点一点攥紧了自己胸前的衣襟。……之后的那段日子里,郑姒不怎么能见到容珩,不过偶尔,又会在不经意的一抬眸中,督见他一闪而过的身影。这几十天的时光,是她最无忧最闲适的一段日子。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担心,在一个外人鲜少踏足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结束的那一天。在这样出乎意料的平静的日子中,她渐渐地对容珩有了些改观。抛开书中他的人设,以她的视角,用她的眼睛来看的话,她只发现他身上不动声色的温柔。除了刚醒来那天虚张声势的威吓,他从未对她做过她假想中那些阴暗的事。望云山上有满山的烟树,在春夏之交,披着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