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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的出现过,是女主郑姣的助力。所以她让父亲帮忙把他们弄进国子监,不过是顺水推舟,锦上添花,并没有什么为他们逆天改命的大功。若是读不进书的榆木脑袋,她再怎么帮也是没用的。一提到他们,老夫人顿时喜笑颜开。“前些日子新请了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听说他素来不假辞色,古板严苛,鲜少称赞别人,前些日子却夸琢儿和玑儿勤奋好学,聪颖有悟性呢。”郑姒听了之后放心了不少,笑道:“那就好,想必过来年的县试是没问题的。”“邹先生说,今年就可以让他们试一试呢。”郑姒有些惊讶,“距县试不是只剩不足一月了吗,是不是太仓促了?”“我也这么想,不过那两个小娃娃不服气,在我面前背了半天文章,我也就随他们去了。”“试一试倒也无妨。”郑姒点点头,暗道,全真模拟练练手,不亏。两人说着话,没一会儿,便到了用饭的时候,郑姒看了看天色,要起身告辞,老夫人却将她拦下了,留她一起用了饭。还不错,就是全是素菜,稍微有点清淡。她今日两餐一口rou都没有吃上。心中想着糖醋里脊酱肘子的时候,一个穿着茜色衣衫的丫鬟捧着一个托盘走进来。鲜浓的香味一下子引起郑姒的注意。她抬起头,看到那托盘上放着一碗奶白色的鲫鱼汤,似乎是刚出锅的,腾腾的冒着热气。“老夫人,三娘做了些鲫鱼汤,特意给您送来一碗。”郑姒在心中默默算了算。二房的郑柏瑜是大郎。郑雪怜是二娘,大房的长女郑宛彤便是三娘。之后便是四娘郑菱枝,五娘郑姝。再然后跳过一堆郑姒不太熟悉的,到了九郎十郎便是那对双生子。真是枝叶繁茂,不像尚书府,十几年来只有她一个独女。当年周氏伤了身子,之后就没再孕育子嗣,郑衍也没有因此纳妾,所以郑姒长大的环境简单又和睦。如今多出一个女儿,他们应该是高兴的。郑姒想。她闻着这鲫鱼汤鲜香的味道,又想到郑姣做的那碗羹汤,没忍住抿嘴笑了一下。还是老夫人有福分。她在心中感叹。不过她的反应却和她想的不太一样。“三娘明知道我吃斋念佛,为什么还要送这些荤腥过来。”老夫人并不高兴。“……因为小姐觉得很好吃。”小丫鬟说。这三娘,听起来好憨啊。郑姒没忍住乐了。老夫人向她看过来。郑姒正了正脸色,点点头道:“闻起来确实很美味,不过祖母既然吃素,那什么山珍海味都不顶用的。”小丫鬟杵在那里,面露为难。老夫人道:“既然送来了,就留下吧。姒儿,你尝尝看,是不是真的那么美味。”郑姒眸子亮了亮,盯着那碗鲫鱼汤落在自己的桌前。她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顿时怔了一下。天哪,真的好好吃!好吃到让她突然就觉得活着好幸福!另一边,小丫鬟送完汤之后回了木香院。郑宛彤身在厨房,正在大火中爆炒辣子鸡丁,瞧见她,游刃有余的颠了一下锅,问:“祖母留下了?”“嗯。”小丫鬟点点头,“留下给姒小姐吃了。”“四小姐?郑菱枝?”郑宛彤不太高兴,“她凭什么吃我做的东西!”小丫鬟是新来的,她表示自己也不太知道。第12章郑姒就这样在宝珠阁住着,每隔两三天出去逛一趟,买些喜欢的花花草草和小物件,带去星河苑布置自己的小院子。转眼到了二月初,天气转暖,白梅花落,迎春开始吐露鲜嫩的黄色。她每日都会到老夫人的梧桐院走一趟,有几次,碰上了来缠祖母的郑琢和郑玑。每一次来,都要背上半天的文章才肯走。老夫人听乏了,便借年龄大精力不足之故去休息,让郑姒顶在前面听他们念经。郑姒起初听着还很新鲜,权当他们在给自己讲故事,碰到不解的地方还会问他们是什么意思。渐渐地,他们更喜欢缠郑姒了。起初还只局限在梧桐院里,郑姒为了躲他们,刻意只挑他们在书斋读书的时候去,终于清净了几天。不过后来,她在小花园的凉亭里喂鱼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见他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心知躲不过,便让他们到了近前。那之后,郑姒与他们偶遇的频率明显增加了。这日,她照例去探望鱼塘里的小红小黄小黑,听到转角处传来他们的说话声,脚步一转便藏到了假山后。她坐在一颗青石上,从垂到面前的花枝上拽下一朵桃花,一片片的揪花瓣玩,等着他们过去。揪完一朵,她悄悄探出半颗脑袋往外瞧了瞧,目光一扫,瞧见两人并排坐在凉亭的木椅上,用复制粘贴的姿势手捧一本书卷在读。……这就是学霸吗。郑姒默默缩了回去,暗忖了一会儿,觉得他们如此专心致志,她放轻点脚步,应该能借着花树的掩饰成功脱身。刚试探着探出半只绣花鞋,外头那两个人就说话了。“姒jiejie怎么还不来?”郑琢稍微活泼一点。郑姒:……搁这蹲我呢?“一定又在宝珠阁睡觉吧,她成日里也没有别的事的了。”郑玑性子冷一点,但很毒舌。郑姒:小弟弟,你会失去我的。她又坐回了那块青石上,从袖中掏出一本随身携带的话本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就入了迷,连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黄昏悄至,她半倚在青石上,支手撑额,意态闲恬,一束夕阳穿过几棵花树照在她身上,远远看去,宛如一幅百般难描的绝世美人图。一个穿着皂色长袍的郎君在不远处驻足,怔怔的出了神。“表哥,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啊。”一道尖尖的声音惊动了郑姒,她瞅了眼天色,收起话本子正要离开,忽而若有所感的转过头。看到一道直白热烈的目光。郑姒平淡的与他对视数息,若无其事的挪开了目光,包拢起素帕上一大捧桃花瓣,收入了袖中。再抬头时,那个穿皂色长袍的郎君已经不见了。不过她隔着假山,听到一道男声。“那个青石上的女郎,是郑家的哪位小姐?”“什么女郎?”这是郑菱枝的声音。之后人声便渐渐地远去了。郑姒带着桃花瓣回了宝珠阁,正绣帕子的袖珞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口问她去哪里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