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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字清晰而缓慢,似乎在刻意掩饰身体的虚弱。[我一直很感谢你。当年若不是你愿意救我,我活不到现在这个时候。我这辈子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只剩下欠你的东西,我要在我死之前,还给你。][谢谢你。我……]他在微微的喘息,似乎是说了这么多的话,有些喘不过来气,停顿休息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我应该没有机会再见你一面了,我亲口对你说出了还你的话,应该、呼、应该可以、的吧……]云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实际上,她跟他真的不怎么熟悉。此刻便也沉默的听着。[我感觉得到……我快要死了……]低微的声音喃喃自语,隐隐约约通过信号传达到手机里来,[我快要死了……其实……还是有些不甘心的……人死后转世投胎,不知道我的下辈子,能活多少年呢……]渐渐的没有声音了。通话从对方那边挂断,“嘟—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云喜莫名的有些怅然。他死了吗?人死如灯灭。虽说有转世投胎,但是,转世之后的那个人,已经不是前世的那个人了。她曾好奇问过松君师父关于人死后转世的问题。这个世界,众生死后,魂魄消散,回归冥土,再转生时,已经是重新凝结的一个魂魄。凡人如此,修真者也如此,妖亦是如此。唯有生前修为高绝,有大功德在身的人,死后转世投胎,能护得一点真灵不灭,有微小的概率能觉醒前世记忆。但是,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至于传说是真是假,松君师父也不能确定。所以不论是人、是妖、是修真者,生来就只有一辈子而已,不要指望什么下辈子,转世之后的人已经不是你了。云喜放下手机,神态平静,瞧着让人觉得淡漠。她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出神。五月的雨比起春季的缠绵细雨,是不一样的风格。雨滴连成珠帘,哗哗的砸在地上,很快在地面凹凸不平处汇成一汪小水洼。五月的雨更狂暴一些,比不上六月份的瓢泼大雨,但也不再温柔缠绵。这雨一下就下了一天。时不时天上会响起雷声,但是偏又看不见闪电的影子,只有万千珠帘汇成一般的雨,冰凉的落下来。雨到了晚上还是没有停。晚上,打雷的时候倒是能见到闪电的光了,照亮黑漆漆的天空一两秒钟,又消失下去。云喜想起她害怕打雷的弟弟,他们之间隔段时间会有联系,但是见面的时候少。一个在东都安家,一个在南京,算得上是天各一方。大家都长大了,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六月份下起了倾盆大雨,有时候下一两天,有时候下两三天,一个月里总有一半的时间是在雨水里浸泡着的,空气里弥漫湿润的水汽,房间、家具都被潮气侵扰,一天到晚要开着空调除湿才行。出太阳的天气就很好,阳光普照,明媚生辉,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并不太炎热。六月底,后院的桃子树上开始有桃子成熟了。这棵年龄五岁的桃子树,在南京大概是不习惯这里的气候,最初结了五十多个小桃子,在长期的风吹雨打中,陆陆续续掉了二十多个,最后只剩下一半熬到长大。这些桃子长得不大,也不太好看,但是成熟了还挺甜的。六月底除了开始有成熟的桃子,还发生了一件事。那是六月的最后一天,夜晚,也在下着大雨。云喜为了照顾大白,夜里修炼时不再去二楼静室,而且留在一楼客厅里修炼——大白的体型太庞大,吨位太重,是从来不去楼上去的,室内只有宽阔的客厅能容纳他的身体而不会显得空间拥挤。为了让大白也能享受到蹭灵气的待遇,云喜夜里留在一楼修炼,兔叽一家就围在她的身边。妖聚集灵气是远远比不上人的。待在修真者的身边,就等于待在一个灵气高度集中的环境里,即使只能吸收其中的百分之一,也比他们自己在外面苦苦吸收灵气要强。大白来到云喜身边半年,这半年里他体内的灵气就在快速的涨。这天晚上,大白修炼到半途,他体内的灵气就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大白从深度修炼中醒来,就察觉到锁定在他头顶的危机。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立刻奔出了屋子,跑到室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劈咔’响起的雷声伴随几乎撕裂天穹的闪电,照亮半夜的天空,倾泻的大雨也在电光下清晰可见坠落的雨滴。轰隆的雷声原本只响彻天际,下一刻也响起在种植了桃树、梨树、和枣树的后院里。电光只亮了两秒钟,□□院又回归黑暗。第二道雷电再次响起,再次闪亮,轰隆的巨响早已惊醒了屋子里的云喜和兔叽们,她们眼睁睁的看着第二道雷霆降落下来,劈中倒在院子里的庞大身影。白露白雪瑟瑟发抖的挤成一团,小兔子躲在白露的尾巴下面。云喜冲到后门口,望着漆黑的庭院,漆黑的天空,很快又有电光在夜空中游走,雨幕遮挡了的天空之中,条条闪电凝结成束,“轰隆——”劈打下来。大白会死。云喜脑海中浮现这个念头,不,这不仅仅是个念头,这即将成为一个事实。大白抗不过第三道雷霆。脑海中浮现这个结论的一瞬间,云喜冲了过去。“劈咔——”第三道雷降下后,天空仍有电闪雷鸣,但是,大白的雷劫已经结束了。大雨倾盆,云喜久违的感觉到了透骨的寒冷。“嘤——”“嘤——”惧怕雷霆的白露白雪强忍着雷劫残留的气息,哆哆嗦嗦的跑出来,浑身雪白的毛毛很快被打湿了,跑到大白和云喜身边,拿脑袋拱他们。“嘤——”“嘤——”“嘤……”大白还剩一口气,努力的睁开眼睛回应他们。云喜躺在雨水中,全身又痛又痒,是痛到血rou骨头里,剧痛到令她难以喘息,又伴随一种从骨头缝里发出来的,仿佛在修复受损的rou身的麻痒。很冷。很痛。难受极了。白露白雪两只拱了她一会儿,得不到她的回应,两只焦急万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嘤嘤嘤”焦急的叫。大白的身体正在蜕变,他忍着身受两道雷劫的剧痛,“嘤嘤”的指导两个孩子把云喜搬回到屋子里去。他动不了,他的体内正在凝聚妖核,他的身体正在蜕变,最危险的雷劫已经过去,接下来,是只能由他自己熬过去的最后一重危机。白露白雪用嘴咬住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