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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要看手,姬玉才没有烫伤呢。”屏风后又伸出一只手,欲盖弥彰似的,挡在那只脏兮兮的手跟前,不给他看,但他还是看完了,指头有一点点红?虞容:“……”真真是好大一块烫伤哦,如果她不说的话,险些没注意到,需要细细找才能瞧见,他看了许久勉强发现。那是唯一一个看起来像‘伤’的痕迹。苦rou计也太不诚心了。他不动声色,没说不罚,也没说罚,就看看她还能搞些什么?“殿下从昨天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一晚上零半个白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姬玉一直在观察他,对他的事如数家珍,“不吃东西胃会饿坏哦。”虞容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打感情牌吗?这个少女表面看起来单纯简单,实则心机很重,尤其在装这方面,信手拈来,炉火纯青,随随便便演演便能骗得其他人为她做事。早上借他的势给自己谋福,点小吃的事他还没忘,这次也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打着他的名号,实则是自己想吃,一旦他拒绝,那少女立马会说他不吃她吃啦。故意用撒娇的语气,尾音雀跃的几乎能上天。他一直将人安排在眼皮子底下,便是为了观察她,对她还算了解。虞容垂了垂眸,配合道:“本宫不饿。”那手果然缩了缩,退回屏风后,但是很奇怪,这次没有传来少女迟疑又含着喜悦的声音,和他预料中的话,只觉得屏风前的影子缩成一团,不晓得在忙活什么,不时响起纸张沙沙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一个用油纸包厚厚裹起来的球从那边,一路滚到他脚边。油纸包散了散,里头有黑色的渣渣掉下来,那个大小和掉下的黑絮,不用猜都晓得,是烤好的红薯。虞容盯着油纸包卷成的球瞧了许久,斟酌半响,空出一只手,食指屈起,摁了摁油纸包,指腹间传来软中带硬和温热的触觉,确实是烤好的番薯无疑。她居然真的给了。不是做个面子功夫?要知道今儿早上他说不吃之后,这少女便悠悠的一个人吃了两份,将茶几上七七八八她点的都干了个空盘,饭量这么大,没道理吃不完。“你又在搞什么鬼?”他不想浪费时间琢磨,索性直接问。姬玉忍不住叹息一声,太子殿下对她惯性的印象太深,所以她难得做了一件自己都意外的事,他明显的不信任。姬玉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这么干,只找着借口道:“姬玉早年日子过得苦,经常饥一顿,饱一顿,胃不好,一顿不吃便饿得心里发虚,太子殿下瞧着也是常态。”他一早上没吃饭,也没传膳,南风居然没进来问,估计早就习惯。“太子殿下的胃肯定也如姬玉一般很是脆弱。”姬玉还有话说,“姬玉不想让太子殿下胃疼,会很难受的,所以太子殿下把番薯吃了,成全姬玉一片心意吧。”姬玉突然想起刚刚,他一副她又借他的势干自己想干的事模样,莫名就想叫他大吃一惊,猜错失算。他果然没有想到,瞧着很惊讶的样子,还追问她为什么?姬玉神奇的有一种赢了的感觉,虽然也不知道在跟谁比,反正心情很好,刚升起一丝小得意的情绪,便见地上有什么滚了过来,太子殿下把油纸包贴着地面推到了这边。姬玉眨眨眼。失败了?太子殿下没吃她的番薯。姬玉拿着硬块蹙眉,“殿下为什么不吃?”“不饿。”虞容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本宫胃也很好,不劳你费心。”姬玉扬眉。好吧,他已经两次拒绝,态度坚定,再乱来的话怕他会烦,也才认识了一夜零半个白天,了解少,不敢贸然行动。姬玉认真思量一番,拆开油纸包打算自己吃,她总共烤了两个,一个剥了一半,那个在脚边的盘子里,没给太子殿下,怕黏的到处都是,卖相差,太子殿下没有食欲。给太子殿下的是完好的那个,打开一看,上面被摁的这边凹一块,那边皮捏掉,中间干脆一个小坑。姬玉:“……”她没忍住,怨念的瞪了太子殿下一下。你不吃就不吃,玩它干嘛?还让不让别人吃?太子殿下虽然没有食用,但是着实没少折腾它。快被他折磨的看不出原样。姬玉剥了摇摇欲坠的皮,边吃边琢磨。难道是诱惑力不够?太子殿下毕竟是天皇贵胄,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吃过,烤番薯街上就有卖,并非买不着,他估计尝过,不合胃口,所以才只是把玩,没动。也许该搞个新意的,他没有见过的。*虞容发现了,对面许久没有作声,可能跟他这边一言不发有关,那少女胆子确实大,但也不敢过分烦他。现下安安分分,一时半会儿没再搞出别的小动作,只偶尔会有些衣裳摩挲的动静,和小口吃东西的声音。也许没吃过瘾,他听到了脚步声,余光朝外瞥去,少女已经穿着他的衣裳,披着他的大氅,轻手轻脚走出了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戴着帽子,一只手拢着两边,将脸藏着。只要她把他的话当回事,乖乖的照做,时不时烦人那么一下子,他都可以容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便是。虞容收回视线,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桌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又瞧见她返回,手里端着个大方盘,上面有一颗一颗串在签子上的小玩意儿,不晓得是什么,只能隐约瞧见她拿着那东西到了屏风后,老实坐下将签子一一放在炉子上。隽气的眉毛微微蹙起。又在做什么妖?细细想来,左右不过一些吃食罢了,她还算有分寸,不会做些更过分的。虞容低垂下长睫,敛了心思,专心在公务上。今儿格外不顺,已经好几次被她打断,笔下顿了又顿,思忖许久才找到感觉,没写多长时间,不过批了两三个折子罢了,便闻到一股子rou香味,很浓很浓,从外头蔓延到里头。有淡淡的烟也滚了进来,呛的他喉间酥痒,禁不住咳了一声。虞容手握成拳抵在唇间边咳边质问:“你又弄了什么?”烤番薯没有烟,这大股的白烟看着不像烤那些没有声息的东西。“回殿下。”屋外的人精神一震,“早就过了中午饭点,昨天加今天,您已经三顿饭没有吃过了,真的不饿吗?”从她吃完烤番薯,到出门喊人准备材料,一不小心又是两个多钟头溜走,现下大概是申时左右,太子殿下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除了水,什么都没碰过。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