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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窃听你我谈话了。”帷幔之术十分强大,不知能够蒙蔽天机,甚至能够切断系统与她的联系,此时他们两人的谈话之处堪称是世界上最为安全的地方。如此强力的术法,灵力消耗必然巨大,难怪姚末用了这个法术后整个人就跟快死了似的。而且帷幔之术必然会为陈意鹤察觉一二,姚末居然完全没有这方面顾虑,只是焦急的要与她说完当下之事,看来他必然是对结果进行过斟酌,认为在今日之后,她也不会在天玄宗留下多久了。电光石火间,叶知瑜已然将场上情况分析了清清楚楚。所以姚末究竟有什么话要和她说,以至于需要勉强施展如此强大的保密术法?此时她再看向对方,却发现此时躺在床上的姚末,神情气质几乎像是换了个人。刚见面时的他奄奄一息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死去,而且天赋废了大半,记忆被完全摧毁,整个人与行尸走rou无异,没有半分所谓天才的风采。然而此时的他……仿佛磐石般坚韧的意志在他眼中闪烁,尽管帷幔之术对他消耗极大,可在这个术法成功后,他的姿态也rou眼可见的从容自然得多。原本干枯腐朽的将死之人,此时眼瞳竟是格外清醒明亮,直到此时,而叶知瑜才看的出来,这位原来也是个格外俊美的青年,难怪以前会有风流潇洒之名。此时的他比起略显轻佻的风流潇洒,倒是更有些病弱顽强的坚韧之美,叶知瑜直觉他要对自己说些不得了的事情。“你有话要对我说?”她谨慎问道。“嗯。”姚末端详着她的神态,“我不能维持太久的术法,所以要尽快把事情说完。”他语速极快:“首先要确定你是否真的失去了全部记忆……嗯看起来是的,这种时候了你应该不会和我开玩笑,而且离魂谷给你离魂时也不会留手。”“你想说什么?”“显而易见。你被离魂谷洗掉了全部记忆,但我没有。”“你是说你我如今这样都是被人迫害的?”“不然呢。”姚末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他嘟囔着自言自语道,“时间不多了,我得快点说完。”“我们抓紧时间吧。”姚末嘶哑着说道,“现在我就告诉你,你都忘记了什么,以及唯一的破局之法。”玉石俱焚的坚决意志支撑着这个濒临死亡的青年,复仇的烈焰再度点燃了他仿若风中摇烛的生命,让他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所以倘若自己此时拒绝他,这个青年必会在前所未有的痛苦绝望中死去。这是叶知瑜的直觉。“你说吧。”她无法拒绝一个将死之人的请求与邀请。更何况,姚末此时的言语陈述有利于她摆脱现状。与江清月不同,身为玄寂宗下代掌门的姚末有着独门秘术,为天道眷顾的他成功施展秘术,保住了自己的神识。这种秘术作用于灵体,难度极大且十分玄妙,即使是姚末以前也从未有过实践经验,只是将法诀记了下来,至于能不能成功,连他自己都不能保证。可他终究是成功了。即使是被反复施展离魂术,遭受仿佛灵魂刮骨般非人的痛苦,也没有令他放弃自我,在长达半个时辰的酷刑中顽强的坚守下来。或许是因为他饮下了名为仇恨的鸩毒。仇恨与懊悔反复鞭笞着他的神识,令他的精神不会彻底沉沦。他怎能忘记苏素?他怎能忘记苏素遭受的痛苦与折磨?若他此时选择屈服逃避痛苦,世上还有人能够为她复仇么?他不能逃避,苏素遭受的折磨与冤屈绝不能就此沉寂。“简单来说,你忘记的事情基本就是这些。”姚末说道,“现在时间紧迫,我也只能给你简略提点,你自己之后再试试回忆。”叶知瑜越听越是微妙,只觉得姚末口中描述的人,除了谈恋爱之外与自己的性格竟是如出一辙。说实话,若不是不愿相信自己会对一个男人情深义重外,叶知瑜真的会相信自己其实早就穿越过来,只是失忆了而已。“我真的很喜欢容与么?”她忍不住问道。前世她对异性兴趣一直淡淡,觉得恋爱可有可无,并且颇为自我中心,她实在难以相信自己会为了一个男孩出生入死。“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姚末说话颇为严谨,“我只能说,从我的角度来看,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如此。”“嗯,我知道了。”叶知瑜暂且放下了这个话题,“我愿意相信你说的话,也确实明白自己现在面对的处境。但你也看到了,现在我记忆尽失,攻击也尽是出于身体本能,修为大为倒退,我又该如何逃离,如何复仇?”“这便是我所说的破局之法。”姚末勉力精神,沉声道:“如今破局的关键便落在【烈焰血莲】上。”叶知瑜已被科普了烈焰血莲的价值,闻言道:“可你不是说掌门已经摧毁那朵烈焰血莲?”“这朵烈焰血莲的来路我也不知道,我如今只能算出它的下落,其余情报确实有心无力。”姚末说道,“它就在离魂谷,你务必要拿到它。”叶知瑜听到这句话还要点头,便听到姚末跟着补充道:“然后给容与。”……喂?!“具体如何做我这里已经算不出来了,但大概是暗示你们用它恢复伤势吧。这是我个人猜测,总之去找烈焰血莲绝对没有错,到了那里,你们绝对会找到破局的线索。”“所以你一定要和容与逃出去。”姚末叮嘱道,“留在这里,你二人只会必死无疑。”那你呢?叶知瑜正要问,却对上青年平静决然的眼瞳,心中便已然有了答案。眼前的青年早有赴死之心。“那江清月呢?”“她师父珈蓝虽然不会从掌门手中保下我们,却绝不会任由掌门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了江清月,你二人逃走时只要不牵连江清月,她就绝不会有事。”姚末少年成名,与珈蓝等前辈早有接触,清楚对方是什么性子。更何况精通人心者,岂止掌门一人。无论姚末说的话是否离谱,但他终究是给叶知瑜指出了一条明路。他是当今安谧平和生活中,唯一告知叶知瑜她处在生死危机中的人。“姚末和你说了什么?”陈意鹤询问道。说着,他便顺手想要揽住她。感受到他的意图,叶知瑜只觉得全身每一根汗毛都起立敬礼,下意识地迅速躲开。陈意鹤动作落空,气氛不禁一时有些尴尬。最终还是他主动开口解围:“你刚刚恢复记忆,觉得有些难接受是正常的。”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