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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苏素与她说了什么,根本一点心思都没有,只是默默跟着她走了出去。海明风似乎与她说了什么,好像是想与她一起去的意思。原本江清月就要嗯嗯地敷衍过去,叫他跟上来也没什么。反正有苏素在,也没谁能伤到她。然而混沌间,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那个任务,顿时整个人都打了个机灵,失声道:“你不许去!”跟在她身后的沉默步伐忽然一顿。江清月咬着牙,露出自己面对他一贯刻薄的语气,冷笑道:“人家长老请我去,你一个侍卫跟去做什么?平白叫人笑话。”海明风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有苏jiejie在你还担心什么,你不会觉得自己比苏jiejie还强吧?”苏素也向海明风微微摇头,以眼神示意他放心。海明风犹豫再三,终究没有勉强,沉默地留了下来。“走吧。”苏素安抚地邀请道。江清月轻哼了一声,总算满意海明风的有眼色,还算开心地与苏素前往约定地点。只是……临行前,她总觉得心里有哪里不够踏实,仿佛有什么事情被自己遗忘了。她微微拧眉,接着忽然隐约恍然。那声音的提醒再明白不过,海明风是她的敌人,此时将他甩下,自然会心里不太踏实。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她顿时放心不少。然而微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放松。感觉就像是大部分事情都想明白了,然而最重要的关键点始终就如一层顽固的窗户纸,明明一戳就透,却始终想不明白。这种情况在日常生活中时有发生,因此江清月早便学会了放宽心,什么事情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也太累了。一时半会不想这个海明风,也出不了什么事。终究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未经历练的她,很快就被苏素口中的趣事吸引了注意力。江清月毫不掩饰的神色落在苏素眼里,令对方瞳孔微微幽深。可嘴上的含笑之语,却始终未曾停止。叶知瑜将容与引到一处略显古旧的住宅前。“异叔便是在这里住着。”叶知瑜说着,便熟门熟路地去开门。这住宅的灵锁不知用了多久,也没锁匠维修,因此每次开关都极为困难,不是本家的人很难cao作熟练。然而叶知瑜一套cao作行云流水,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系列的动作姿势,绝不是个仅仅来这里不到三天的人能有的熟练度。倒像是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一般。容与微微抿唇。他其实不需要叶知瑜为他特地解释这一句,也清楚叶知瑜为何会对开这里的锁如此熟悉。她在心魔中与容与一起生活了一年,早便学会了怎么灵活使用这把难开的锁。此时她尽管失去了记忆,然而潜意识里的经验仍然存在,因此只需别人稍微一教,便能迅速上手。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旧楼,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沉眠。墙角微湿的青苔,身边红褐色的砖墙,都是如此陈旧而熟悉。容与抬头向天空看去,高大的砖墙将天空分割为狭窄的一线,在这样逼仄的阴暗环境里,连不知从谁家响起的鸟叫都显得如此寂寥。这里便是他的【家】。他曾午夜梦回的地方。“怎么不进来啊?”叶知瑜回头不解问道,“不要老开着门,凉风会进来,对异叔身体不好。”这种狭长巷道里总是会有各种不知从哪里钻来的阴凉冷风,总会叫老人感到砭骨的疼痛。此时容异病得极重,早便受不了凉。容与即刻将大门关上,厚重的木门与门框相撞,沉闷的响声中震下一阵尘土。在异叔重病后,容与整日奔波在家与禁林之间,根本顾不上清理家里的角落。容与眼睫微垂,跟着叶知瑜走向了里屋。他便要见到那个他最在乎的人了。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拐角有脚步声响起。容与叶知瑜敏感地看去。“异叔?”叶知瑜扬声道,“你怎么起来了?”叶知瑜修为被封印,五感迟钝,因此没有感觉到。然而容与却听得一清二楚,容异脚步虚浮,不能修炼,更是病人之身,走路不踉踉跄跄都算是好的,绝不可能如此凝实。果然,那人身影出现后,容与眸光微凝。还真是个熟人姚末身着青衫走出转角,只是不知为何,他居然做着……医师打扮?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第66章吃醋/66【哇,姚神棍怎么成大夫了。】【怎么感觉他肯定会故意把异叔治死了?】【那完了,容与铁定会叫他体验什么是顶级医闹,死无全尸那种。】五颜六色的弹幕,让叶知瑜在最短时间里了解了姚末的来路。对其有了大略了解后,她不禁颇为期待姚末的表现,毕竟这人的设定看上去就像是拿了剧本一般的开挂角色。然而,如其他人一般,姚末直接无视了容与,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忘了,开挂的人一直都是叶知瑜,其他人那都是小巫见大巫。他对叶知瑜笑道:“又来看异叔了?”“嗯,今天来赶集,顺便来看异叔。”说着叶知瑜便向门内张望,“容与呢,怎么不见他?”“他出去了。”姚末简洁道。“哦,”叶知瑜随意地点头,随后压低嗓音道,“异叔情况怎么样了。”听到这句话时,一直面无表情的容与也向他看过来。“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自然是实话。”“可以准备后事了。”姚末低声道,然后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救治希望了么?”在叶知瑜的追问下,姚末终于说道:“那自然是有的……容与现在做的便是。”“盛开于火山岩浆池畔的烈焰血莲,需日日以人血浇灌,最终结出的花朵能够活死人,rou白骨,小容与便是发现了这朵花,已经浇灌了快一年,就要开花了。”“那很好啊。”叶知瑜惊喜道。“所以你好好逗容异开心,叫他挺过这几天。”姚末语重心长道,“熬过这几天,就是脱胎换骨的新生。”“我知道了,谢谢姚医师!”说完这句话,瞥见袖手站在自己身后的大容与,叶知瑜顺手将其拉过来。容与纵容地任由她把自己拽过来,甚至配合地倾斜了上身,免得她小胳膊小腿被自己带摔倒。“这是我的哥哥,容与。”叶知瑜看向姚末。此时她和容与期待的是同一件事,那便是姚末看见容与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