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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呢。”江绎似是没睡醒,反应慢半拍地“啊”了一声,把鹿梨拉到身边,介绍道:“我爸爸。”鹿梨:“………”第二章“看在你爱我的份上。”……鹿梨翻了个白眼,直接推门出去找方逾清,没管包间内众人震惊的表情。方逾清因为有些事中途离开了一下,不过刚刚骂江绎的空,方逾清发了个短信过来,说是被困在洗手间了。等鹿梨把方逾清解救出来,方逾清似乎是经历了什么大战,有些狼狈。看到鹿梨,方逾清冷着的表情一瞬卸了下来:“小梨你总算来了。”鹿梨心里有了猜测,但也觉得方逾清和池屿不至于到这种地步。“怎么被困在洗手间了?”“池屿在这。”显然四个字足够解释方逾清在这的理由了。方逾清手心还被划了一道小口子,鲜血正从伤口处涌出来,看起来有些严重。方逾清委屈巴巴地补充:“来的时候碰上池屿了,起了点冲突,然后跑进去一着急反锁了。”方逾清因为疼嘶了一口气,逞强道:“再说了,那在池屿面前喊疼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刚刚要不是池屿追过来,她至于这么狼狈吗?鹿梨大概了解了情况,松了口气,玩笑道:“那疼死你算了。”“你敢!”鹿梨不是第一次看方逾清躲池屿,又无奈道:“你说你老躲池屿师兄干什么,他又不是坏人。”当年池屿和方逾清分手的时候很匆忙,匆忙得没来得及要一个理由,方逾清就一意孤行躲得远远的,甚至不惜放弃正当红的事业。鹿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两人之间的确有些事还没结束。只是方逾清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方逾清看了眼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笑了下。红棕色波浪大卷,浓妆下的眉眼勾着笑,应了电影里风情万种的样子。可现在风情万种的脸唇角拉下来,不大开心。“为什么我碰上他总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呢?我不想在他面前过得不好。”“世界上的人不能全用好坏来区分,还要用喜不喜欢来区分。我以前喜欢他,他现在拿了大满贯得主,我觉得很好。”“但我不想他来招惹我了。有些感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放不下也是过去。……关于池屿的事,鹿梨也不好劝什么,重要的还是先处理方逾清的伤口。高级会所也算周到,前台备有医药箱,鹿梨问服务员要了些消毒酒精和创口贴,正要回去。身侧走过来一个骂骂咧咧的人,嘴里嘀咕了几声,提到了一个鹿梨非常敏感的人名——江绎。鹿梨不由多注意了几眼。这人也穿着赛车手服,胸前的标志和江绎那件似乎是同一个,不过衣服穿在他身上丝毫没有江绎穿上身的那股张扬气。鹿梨下意识想起江绎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似乎穿什么样的衣服都隐藏不了他身上那种张扬肆意的气质。还真是有点讨厌。林涛因为临时被江绎叫出来做事,明显不太情愿,一路骂骂咧咧,看身边站了个女孩子,骂江绎的话瞬间静了音,仔细一瞧,瞧出了不对劲。“你是鹿梨吗?”林涛有点兴奋,看鹿梨没反应又补充道:“我们见过的,在颁奖后台。”鹿梨思绪被拉回,终于想起来当时江绎身边好像就是他。鹿梨嗯了一声,看林涛也要了些消毒酒精和创口贴,不由多问了句:“是江绎受伤了吗?”林涛没犹豫:“不是他,他怎么会受伤。他让别人受伤都来不——”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林涛你还不走?”鹿梨转头,江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身上那件张扬的赛车手服已经换成了舒适的黑色卫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领口微敞,露出凛冽的锁骨。眼皮半敛着,依旧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语气很淡,肆意又狂妄。林涛还有些不服:“你就会使唤老子,你惹的事还要老子来擦屁股…”江绎也淡定,只是用了一贯的身高压制,站在原地睨他:“你走不走?”林涛似乎还有些小把柄在江绎手里,咬牙切齿说了句老子懒得计较,拿着东西就走了。林涛走后,江绎自然地走到鹿梨身边,扫了眼鹿梨手里的东西:“你哪里受伤了?”鹿梨看见江绎在林涛面前嚣张的样子,回想今天在包间那一出,江绎其实还挺给她面子的,反而自己撂下他走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好脾气地回答:“不是我。”江绎“哦”了一声移开视线,显然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鹿梨也没问刚刚林涛提的事,江绎不说,她也不是非要知道江绎刚刚到底对别人做了什么。自她出国后,昨天是第一次见着江绎。江绎似乎也变了很多,不再是她熟知记忆里的那样子。鹿梨又看着江绎问前台要了顶黑色鸭舌帽,也不知道江绎是不是又要去约会,不过也没问出口。两人沉默地在前台站了一会,其间,鹿梨又看着江绎打了好几个哈欠,忍不住嘱咐道。“困就快点回去。”“你是做了多剧烈的运动,能这么困?”江绎居高临下看她,无声地哂了一下:“你觉得…那种事情在这里说合适吗?”在江绎说完这句话后,前台那些服务员看过来的眼神就变了,要多八卦就有多八卦。“……”不要脸。当着大庭广众,鹿梨也继续不了刚刚的话题,随口一问:“你现在回哪?回江宅吗?”“不回。”江绎把那顶鸭舌帽扣在头上,顺势压了压帽檐。看样子是要走,要去约会。既然不回江宅…鹿梨脑海间闪过那篇八卦新闻,又装作不在意地提醒了下:“下次你还是别跟着陆曦然混了…”闻言,江绎抬眸瞥了她一眼,眼神透露着不屑,模样狂拽。意思明显是。你瞧我像是跟着陆曦然混的人吗?鹿梨狠狠唾弃了自己的想法,又扯了个借口糊弄过去,好在江绎丝毫没怀疑:“那…那下次也别让陆曦然跟你混了。我不想在江伯伯面前替你解释。”江绎意外沉默了几秒:“知道,不会麻烦你。”麻烦?她是这个意思吗?她是让江绎离陆曦然远点好吗!江绎这狗怎么听不明白。不过鹿梨懒得解释,只是翻了个白眼:“那我先把创口贴拿给清清,你快回去睡吧。”江绎又看了鹿梨一眼,有些好笑:“怎么?我醒着都碍着你了?”“……爱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