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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她还是那么会夸人。但见苏不遮并没有侧身让她过去的意思,谢今爻的心,终于再次虚得四面漏风。“魔尊还有什么事吗?”她稳住了自己的表情,平淡问道。与此同时,她迟疑片刻,望向面前青年的耳侧。看见他宛如绸缎的长长银发,她脑子里飘过几个抓不住的片段,让她头痛欲裂,所以她下意识选择了不再去想。毕竟,他的面容,和脑海里刻意遗忘的面庞,不能说是完全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好巧不巧,此时,方才被她触碰过的画卷,“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而且,画轴咕噜噜滚到谢今爻的脚边。谢今爻强忍着没有低头去看,但是不用看都知道,画面上那熟悉的面容正望着自己。她自己都瘆得慌。面前的青年俯身,动作极慢地拾起画轴,谢今爻觉得他捡画的时候,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万年。“看到了这副画吗?”他声音平静。谢今爻老实点头:“看到了。”见他神色不对,她求生欲极强地补充一句:“魔尊的画,栩栩如生,非常传神。”可不是吗,刚刚把她吓了一跳。见对方似笑非笑,谢今爻机警道:“这应该就是先夫人吧,魔尊有情有义,令人钦佩。”青年目光落在面前的卷轴上,苍白的十指,一点点收拢画轴。动作细慢,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琉璃。谢今爻死去多年的良心,忽然挣扎着动了一下——随后被她按了回去。她面不改色:“现在您和修界签订和平条约,我们便都是您的家人。”怎么能说没有亲人呢。不应该啊。她这么说,应该没错吧,毕竟一百三十八就是这么说的来着。“所以,老祖宗,也是我的亲人?”他似乎对这个亲人的说法产生了兴趣。谢今爻点头,面无表情的脸看上去分外真诚可信:“当然。”只是他久久凝望着她的面容,让她浑身僵硬。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极浅极淡地笑了笑:“不是说,睹物思人吗?亲人……”谢今爻这才想起,那一天他一直看着她,她听他说,他的道侣和自己长得十分相似问的话——睹物思人?老祖宗吞了吞口水,抠手指慢悠悠道:“我似乎听见一百三十八在叫我。”然而对方微微颔首,似乎极其认真地侧耳听了听。随后,玄色的衣袖横在狭窄的门缝。他弯起眼眸,笑了笑。“似乎并没有,老祖宗兴许听错了?”谢今爻欲言又止,随后坚定道:“是在识海里叫的,你听不见。”苏不遮有些遗憾,随后道:“是吗?”谢今爻从未如此讨厌过这两个字。是吗,是吗。充满着怀疑,不理解,嘲讽……和悬在人头顶的大刀没什么区别。她依稀记得以前,他是不会这样说的——是因为,她不是“谢小羊”了吗?谢今爻心里闷闷的。苏不遮终于在那张脸上,看到了更多熟悉的表情。只是,唯独没有愧疚。真刺心啊。不是记得他吗?为什么?他并非傻子,竟然连装也不愿意装得更像几分吗?但偏偏,他还不愿意用更深的恶意的揣测她。因为,谢小羊不会。她那么简单的脑袋,怎么会想那么复杂的事情。两个人之间,苏不遮只觉得自己快要将自己气死急疯。与此同时,那根已经断掉的风筝线,终于拉扯着他,重返人间——虽然是以这种他不愿意面对的方式。为什么要这样躲着他?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苏不遮胸腔内的阵痛不能止息。看见她眼神下意识闪躲的一瞬,他闭上眼睛,试图调节自己的呼吸。心平气和。她胆子小,不能吓到她。她一定是有苦衷的。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听她的解释——然而,下一秒,谢今爻一个躬身,极其灵活地从他的臂弯下钻了出去。谢今爻高声道:“我在这里!”随后她跳过台阶,朝着一个方向奔去。那一刹那,没顶的愤怒和悲哀几乎吞噬了他的心。千疮百孔不为过。他甚至连伞都忘记,就要直直冲进阳光里。奈何手指才裸露到阳光下,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便让他咬紧了唇:“嘶。”她明显听见了,动作微微一顿——但是她也只是顿了顿罢了。望着她毫不犹豫在灿烂日光下离开的背影,他站在阴影之中,雪白的眼睫轻轻垂下。一双幽碧的眼眸里,只有苍白手指上迅速泛起的红色血泡,还有她一去不回头的背影。手指痛,不小心晒到的眼睛也痛。寒风贯穿了胸腔。为什么,不解释?显得他像个笑话。显得他没有尊严。显得他......根本不重要。黑沉沉的阴影和外头的阳光泾渭分明,像是她刻意划出的界限,“刺啦”一声,戳进他心里。我受伤了,为什么,不看看我?无名的火,伴随着浓烈的委屈,让他难以言喻地收紧了手指,只是执拗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为什么?第46章(第一更)“我到底算是什么……一双苍白的手,将雪般浓灿的花朵一点点揉皱,捏碎。汁液顺着他温凉的指腹一点点流淌到轮廓锐利的手腕。他垂眸,以干净的白绢擦拭干净手腕上的痕迹。月色下,他银白的眼睫一闪,随后又是幽幽抬起,此时,他身上的锦缎裁剪合体,雪白衣料上金色云纹舒展。正是那日摆放在房间里的衣裳。手腕上的红线,顺着肌骨的线条攀爬而出,在月光下肆意盘桓。他一寸寸抚过那根红线。他一直望着那扇窗。窗是紧闭的,因为夜晚的寒凉。他想起这几日,苏小花一次次敲响这扇窗,随后她会掀开窗户,对着苏小花笑。就像是——以前无数次对着他笑一样。夜色中,两点冷金色的萤光,一眨不眨,不知在想什么,在杏花树下,他久久伫立着。晚风吹过,花影簌簌,片片坠落在他衣衫上。他沉默的雕塑回魂似的,踏出一步。第四天。距离那夜醉酒,已经过了四天,她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就像这期间的一百年一样。没有答复,不见踪迹。他固执地没有治疗手上那个血泡,这明显的瑕疵停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