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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没什么怎么办。”骆易城淡淡的:“你现在自然很害怕很难受,但你想想,如果不是你杀了他,那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景若曦一脸不明白的看着骆易城。骆易城道:“那也许现在变成一具尸体的就是你,而且也许死的比他更痛苦。”“不会的。”景若曦说不会,但显然语气没有什么自信:“这是天子脚下,法纪森然,怎么会……”“那又如何呢?”骆易城冷冷道:“天子脚下,也有杀人,也有死亡,也有许多你看不见的黑暗。你孤身一人来到京城,无亲无故,就算被人发现死在大街上,也不过是多了一桩悬案罢了。你难道真的以为,会有人替你出头,替你认认真真的查,去抓他们未必得罪不起的人么?”骆易城看的很透彻,说的也很直接,景若曦无言以对。“你说的对。”景若曦终于道:“虽然我们无怨无仇,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骆易城点了点头:“所以没什么好后悔的,也没有什么害怕,开始自然很难接受,时间长了就过去了。”景若曦苦笑了一下:“说的倒轻松,杀人的又不是你,你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这种感觉……很……”景若曦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皱眉看了一眼骆易城,将语速放得很慢,还接了几个停顿。请开始你的表演……“心慌,恐惧,发抖,喘不过气?”骆易城缓缓道:“我知道不管是什么感觉,这绝不是舒服的感觉。”“嗯……你怎么知道?”景若曦睁大了眼睛,等着骆易城说出更多。但骆易城却什么都不打算再说了,静静的望着窗外很久,道:“你去睡吧,今天我在这里陪你。”“嗯?”景若曦没料到骆易城会说这么一句,一下子站了起来。屋顶上的两人也紧张起来,随时准备着。但是骆易城却没再动,有些懒洋洋的道:“别误会。”景若曦警惕道:“骆公子什么意思?”“我没有什么意思。”骆易城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觉得你今晚可能不想一个人待着,我就在这里坐着,有亮光,有人,你大概可以睡得安心一点。”骆易城说这话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景若曦一眼,但是景若曦一直在看他,并不避忌的,正大光明的在看他,可却没在他脸上看出一点虚假来。骆易城虽然在对她说话,但显然没有什么歪斜的心思,只是很随意,很自然地说出这话。景若曦心里有些触动,浑身警惕的刺都收下去一些,真的犹豫着慢慢的往床边走,走了两步,回头道:“骆公子。”骆易城回过头看她,不说话,静静的等着她说话。“你觉得,我是个坏人么?”景若曦道:“如果一个人被逼着走投无路的杀了人,她应该被惩罚吗?”骆易城这一刻的表情很难形容,即便她学过微表情心理学,对各类型犯罪分子的心理张口就来,但也没办法将这一刻他想表达的或者想掩饰的用词语表述出来。而且骆易城转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去看了窗外。景若曦等了半天,还想着骆易城会再说什么,但他却不再说话,沉默着过了很久,淡淡道:“天色不早了,睡吧。”这一声中,有一点安抚,有一点哀伤,景若曦合衣躺在床上,透过纱幔看骆易城的背影,闻着不知何时点起清淡的安神香,心道这人一定有问题,但也一定有苦衷。也许是因为知道屋顶上有人在保护,也是对骆易城莫名的没有敌意,景若曦在这种环境中,竟然真的慢慢睡着了,比起昨日在燕名家中睡得还要安稳。只是夜深了,一阵风吹来,将桌上的蜡烛吹倒了,屋子里一下子暗了。这一声很轻微,别说会吵醒睡着的人,就算是坐在桌边的骆易城都没有反应。但是景若曦竟然从睡梦中被惊醒了,睁眼一片黑暗,她猛地坐了起来,借着昏暗的月光,一眼看见坐在窗子边的骆易城,连鞋都没穿,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扑了过去。骆易城没睡,只是合着眼睛休息,听见声音只来得及回头,便看见景若曦扑了过来。好在景若曦还有那么点理智在,而且虽然刚才床里面是黑乎乎的一团,外面总算是有点月光,并不是完全的黑暗,和之前在林子里不一样。景若曦在最后关头忍住了没一把抱住骆易城,只是抓住了他的衣服,蹲在椅子边,闭着眼睛道:“我怕黑。”骆易城看了一眼桌上:“我把灯点上。”“好。”景若曦虽然应着,但却依然死死抓着他一边的袖子不放。“那,你放开我。”骆易城道:“我点一下蜡烛。”“好。”景若曦又应了一声,但是丝毫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这时候她抓着什么就是什么,在重新得到光明之前,是不会放手的。骆易城无奈,抽了抽没能抽出来,却也没有再勉强,只能艰难的一只手从怀里摸出火折子,重新点亮了蜡烛。蜡烛光中,骆易城看着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景若曦,突然也不知怎么的心里一软,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没事了。”骆易城道:“我不会把你交出去的,就算你叔叔那边联系不上,我也会送你离开的。”“真的?”景若曦这下抬了头:“骆公子,你真的会帮我?哪怕是,哪怕是我帮不了你……”“是。”骆易城也不藏着掖着:“我会帮你,不必报答。你放心吧,先放开我。”第51章送你离开景若曦有点茫然的抬头:“为什么?”骆易城碰了下景若曦的头发之后,自觉有些唐突,立刻就收回了手,视线也收了回来:“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离开。相信我,就不要再问为什么。”景若曦索性不站起来了,就坐在地上,两手托着下巴看着骆易城。烛光摇曳,骆易城的背影从头发丝都往外散着一种悲凉。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景若曦不能说他是凶手或者不是,但即便是凶手,也是个有苦衷的凶手。景若曦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以前有一颗冷硬的心,但现在心境却变了许多。只是无人可说。趴在屋顶上的人耳朵贴着使劲儿听,开始还听见了一两句,之后就没听见任何声音,有点担心,但是又不敢打草惊蛇。景若曦也不再回去睡,拉开椅子坐在骆易城身边,想想起身去床上拿了个枕头,将枕头垫在桌上,脑袋搭在上面,竟然就这么睡着了。一觉醒来天亮了,脖子不是自己的脖子,像是一根硬邦邦的木棍。景若曦扶着脑袋慢慢坐直了,揉了揉僵硬的肩膀,意外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