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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天还不晚,我一个人也能回去。”“打车吧。”苍澈摘下烟,摸了摸衣兜,然后又没什么动作。“你是不是想抽烟?”姜周问,“都到外面了,你抽吧。”苍澈摇了摇头,把那根烟重新装回烟盒里:“走吧。”路口不能停车,姜周和苍澈一起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初秋的晚上不算冷,但是姜周也没准备在学校呆到晚上。她中午顶着大太阳出门,只穿了一件中袖。现在吹着夜风,还是有点凉。“这么也没出租车。”苍澈叹了口气。“那,那就再往前面走走吧,”姜周心虚地指了指前免得十字路口,“可能过了那个路口就有车了。”苍澈抬眼看过去,也没吭声,默认了姜周的说法,继续跟她这么走着。姜周看着地上两人的影子在斑驳的树荫下拉长又缩短。她往后挪了挪,又往苍澈那边靠了靠,这样她的影子在就和苍澈的叠了一个边。跟拉着手一样,还挺唯美。“你不冷吗?”苍澈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姜周,“我都冷了。”姜周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立刻跳开:“还,还好。”“好什么好?”苍澈看着姜周露出来的那半截手臂,“你皮比我还厚?”姜周只觉得自己刚才幻想出来的那美好氛围被苍澈这一句话毁了个精光:“我皮就是特别的厚。”“没见过你这种,”苍澈往姜周身后看去,“车来了。”他立刻抬手准备拦车,却在下一秒被姜周拉住袖子,硬是把那条手臂拽了回来。“走回去不行吗?”姜周耷拉着脑袋,小声道,“我想走回去。”第34章“你是怕我不喜欢你了吗……小姑娘垂着头,因为害怕拒绝,连看都不敢看苍澈。那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按了声喇叭,似乎是在问他们走不走。苍澈看着姜周,停了片刻,然后对司机摆了摆手。意思就是不走。姜周偷偷瞟到苍澈的动作,呼了口气,放开了他的衣袖。“真不冷?”苍澈问,“走回去感冒了算谁的?”“算晴晴的,”姜周说,“她没拦着我。”好闺蜜就应该这个时候被拿出来背锅。“你这什么倒霉朋友,”苍澈觉得好笑,“还怪起别人来了。”“那算你的?”姜周问,“算你的你就打车了。”苍澈:“我想让你早点回去。”姜周:“我替你省钱。”“钱不是这么省的,”苍澈懒洋洋地看着姜周,“你要是感冒了,买药钱都能让我打车来回跑几趟了。”“我感冒从来不买药,”姜周从背后握住自己的手臂,“我多喝点热水就能自己好了。”天越来越晚,夜风一吹,姜周还真的觉得有些冷。但是这个程度上的“冷”她其实还能接受,只不过她怕苍澈觉得她冷,硬让她快点回去。好不容易见着了苍澈,她也不想这么快就和对方分开。姜周抿了抿唇,往苍澈身边靠靠,尽量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异常。“热水包治百病?那你还挺优秀,”苍澈察觉到姜周的小动作,犹豫再三,还是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对方,“要不要?”姜周只缩了缩脖子,没有立刻去接:“你不是也冷吗?”“逗你玩的,”苍澈说,“你能跟我比?”姜周心里偷偷往外漫着高兴,她踮了踮脚跟,像是十分不情愿似的:“你这样,我会误会的。”“那拉倒。”苍澈把外套收回来。“没你这样的!”姜周眼睛一瞪,就跟去抢一样往苍澈手上扑。苍澈把手一举,下巴轻抬:“别,省得你误会。”“不误会不误会!”姜周抓着苍澈的大臂,在他面前跳了一跳,“给我给我!”“不、给,”苍澈举起另一条手臂,在空中把外套递到另一只手上,“你要我就给?那我多没尊严?”“你这人怎么这样!”姜周鼓起腮帮,蹦达到苍澈的正面去,“刚才我分明就要接过来了,是你突然收回去的!”“我外套有烟味,”苍澈停下脚步,垂眸看着面前的姑娘,“还要吗?”“要!”姜周回答地干脆。苍澈手一撒,把外套盖在了姜周脸上:“行。”姜周眼前一黑,淡淡的皂角味扑了她一脸。苍澈轻笑一声,隔着外套拍了拍姜周的脑袋。她赶紧把外套扒拉下来,找到了领口,整理好捧在怀中闻了闻。“没有烟味啊。”姜周仰着脸,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苍澈错开那双晶亮的眸,绕开姜周继续往前走:“没有最好。”“有洗衣粉的味道!”姜周把苍澈的衣服贴在自己的下巴上,像条小狗一样又嗅了嗅,“你用什么牌子的洗衣粉?”“什么打折用什么,”苍澈瞥了一眼身边活蹦乱跳的小姑娘,“给你衣服是让你穿,不是让你闻的。”姜周笑出一排银牙,赶紧把苍澈的衣服套在身上:“可是你穿短袖哎,你真的不冷吗?”“不冷,”苍澈抬手帮她理了理衣领,“你别感冒就行。”苍澈的外套很大,姜周卷了半天的衣袖才把手露出来。她把头发理好,转过头看见苍澈的左边手臂纹着一段花纹。那是一段黑色的花纹,也不密集,说不清是什么图案,看上去有些怪怪的。小姑娘蹦跶着的脚步消停了不少,目光停在那截手臂上,又怕苍澈在意,赶紧收回来。“想看就看,”苍澈把手臂抬了抬,“害怕吗?”“有那么一点点,”姜周和刚才吃饭时一样,将拇指和食指拉出一小段距离,“就这么点点点点点…”苍澈把姜周的手打开:“我知道你怕。”“我怕呀!”姜周从苍澈的右边绕到了左边,歪着脑袋去看那截手臂,阴阳怪气道,“换个人我指不定就怕了呢!”苍澈垂眸,看着这个小姑娘跟个小陀螺似的围着自己打转。“但是你我就不怕了,”姜周抬起头,笑嘻嘻道,“是你我一点都不怕!”她第一次看到苍澈时,就是被这片纹身吓了一跳。可是现在她再看时,也不觉得多害怕了。因为这是苍澈,苍澈怎么会可怕呢?“你为什么要纹这个啊?”姜周问。“专门吓你这样的,”苍澈说,“小屁孩,吓一吓就老实了。”“那你失败了,”姜周隔着外套的衣袖,在苍澈手臂上在摸了摸,“我现在一点点点点都不怕了。”她不仅不怕,还敢凑过去乱摸一通:“你有感觉吗?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