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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楚玉一下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他身上好冷,低头去看他,他面上肌肤冷白,没有一丝血色,暖黄的灯光在上面镀下了一层釉光。她看着自己才包扎好的伤口裂开,渗出血迹蔓延在他的光洁的背脊,有点无措,却猛然听到霍秀讲“他们会把我卖给最恶心的人任意玩弄的......”“楚小姐您救救我”他哭了他抬头看楚玉,纤长浓密的睫毛拖曳至眼尾,上面沾着点点泪花,漆黑的瞳孔上跳跃着殷红的烛火,微微突出的喉结在细长的脖颈上轻轻滑落,声音似乎带着蛊惑“小姐,我能伺候好你的,你把我留下来......好不好?”他漆黑的眸子看着楚玉,水光澄澈间带着哀求,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惑人,楚玉顺着他的声音就将“好”字道出,等再反应过来时,床上少年已经不哭了,就睁着泛着水花的眼睛看着自己,楚玉觉得自己退无可退了。她有点害怕这种被人cao控的感觉,仓惶的拨开眼前之人抱着她的手,只落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仓促向外跑开,却忽略了床上少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微微勾起的唇角。第5章求医他想死(修)楚玉晚上做了一个梦。无边的黑暗中伸出来了一只手,但梦中的自己好像并不害怕,她伸手去够这之手,可无论她怎么却怎么也够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越来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黑暗中,再也看不见。她猛地从梦里惊醒,阳光洒落在软云烟罗织就的床幔上,并不刺眼,素白指尖按上左边胸脯偏下的地方,那里似乎追随着梦境的余韵,还在猛烈的跳动。她眨眨眼睛,现在感官很真实,确定自己不是在梦中。连翘推开房门进来,见楚玉还未起身,有些诧异。她家小姐,近来是起得越来越晚了,往前这个时候早已梳妆打扮好,端坐在桌前,等着她将早膳布置好。往时一直是好好的,不怎么需要她动手,没想到,现在连梳洗打扮的活也躲不过了,她将早饭放在外屋精致小巧的檀木八仙桌上,拨开珠帘寻了进去,楚玉听见她的动静,已从床上坐了起来。见她进来,睁着大眼睛看着她,那呆呆萌萌的样子,似乎还没有从噩梦中反应过来。但好在连翘也不注意这些事,直接就动手帮楚玉穿戴了起来。楚玉在她的服侍下穿戴梳洗整齐,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简单的用了顿早膳。其实楚玉她挺不习惯别人这样近身照顾她的,但这古代服饰发髻什么的太繁琐,这冬日里的服饰一件件一套套的,她穿书这些天来不是没搞明白穿戴顺序,是这些衣服她一个人搞不定,穿起来松松垮垮的,只好天天等连翘过来帮衬一二。衣服都如此了,更别提那发髻了,即便是依照原主的喜好,弄最简单的发髻,带最朴素的发饰,左拐右拐,绕过来绕过去的,都足够让楚玉头疼了。她小口小口的咬着包子,听连翘絮絮叨叨的说着,皇上准了镇远侯进京养老,镇远侯嫡长子镇守边境,但嫡次子明潇跟着回京了,眼瞧着如今马上到京城了,楚府早就递了帖子去,宴请侯爷年后前来一聚。不为别的,就只因在侯爷嫡次子明潇和楚玉身上身上,有当时他俩父辈随口许下的婚约。那时楚玉的父亲楚修宏还没有官至四品尚书,镇远侯明凌也还只是一个军队里的小小羽林郎,他们玩笑般的随口约定儿女婚姻,也如玩笑般的过后既忘,甚至于在原主先前的十几年里,都没听说过自己竟有婚约在身。如若不是明凌前些年一举压制边界,被封镇远侯,一时风头无几,楚玉想,楚修宏也是不会提起这个婚约的。毕竟,在他眼里,自己这个他养了十几年的嫡长女,应该是可以用来笼络自己的人脉,再不济也要卖上一个好价钱,而不是随意配给一个边疆小将的次子。楚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每次一想到这些事,楚玉都大声叹气,觉得还是攒够了钱,赶紧跑,别到时候真把她给卖了,那岂不是很亏?楚玉思忖着,没注意到门外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回过神来时,连翘已经过去把门打开了,楚玉瞧着来人好像是红豆。她对着连翘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又说不出个什么,急的要哭了的模样。平日里红豆没事是绝不往她面前凑的,眼下看她这么着急,楚玉直觉是霍秀的事,心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向连翘招手,让红豆进来。红豆这小丫头,面着她还是抽泣个不停,但好在能说出几句话了,她打了个哭嗝,断断续续的说道“那那...那公子,他自昨夜起便高烧不断,怎、怎么都退不下去,今早王大夫来瞧了,说他失血太多了......”说道这里,她有点忍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王大夫说、说他今日退不了烧就不好办了......可能、可能会烧成傻子......”小丫头大眼睛盈满水光,有些蔓延的红,泪水糊了一脸,楚玉仔细瞧她,果然眼下一片青黑。估计昨日她走后,是红豆一直守着霍秀,想到这里,她有些内疚,赶紧吩咐红豆填一下肚子,然后去休息。她带着连翘,几步行至西厢房,却见里面炭火已灭,只剩余烬。这腊月天气寒凉,冷气似乎能钻进人的骨子里,但床上少年却蜷缩在角落,烧得浑身战栗,楚玉赶紧上前查看,发现他控住不住的颤抖,低低的呜咽着,细腻的皮肤下,充斥着不正常的潮红。他额上冒着细密的冷汗,被汗水打湿的墨发蜿蜒在鬓角,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嘴唇苍白皲裂,就连牙齿也跟着打着颤,领口也微微敞着,肩颈线条明显,消瘦使得他的锁骨格外突出。他白玉般的肌肤就像一张画布,潮红,墨发都在他脸上留下颜色,勾勒出动人心魄的美艳。但这美艳之下,是他的颤栗与痛楚,楚玉心里一紧,拢了拢掌心,将手覆了上去,果然好烫。而昏睡的霍秀感受到有人将掌心覆盖在自己额头,本能的蹭了上去,用自己的脸,蹭在她的掌心,迷迷糊糊的说了些什么,有些轻轻的呜咽,像才出生的小猫一样。他的长睫毛扫在手上,楚玉觉得手心有点痒,但一时抽不开,只凑上前去听他讲循着他的口型,楚玉抵着舌尖,和他做一样的动作,觉得他大概说的是“冷”“好冷”“救救我”他低低的,含糊不清的声音,黏糊糊在拨弄着楚玉心底的那根弦,让她有些发怔,她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