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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吉普车……想起这些,她心情激动而绝望,如果现在真的是在医院,那么确定无疑,自己一定是误了中考。可是,经历过一次穿越重生的她,又很担心自己现在究竟还是不是何小曼。“今天是几号?这是哪个医院?”何小曼轻声问,心里很是紧张,生怕又来到一个不知所谓的世界。丁砚有些意外,他以为这小女生醒来会痛不欲生,甚至会一口咬定自己是肇事者,已经做好了被她的眼泪糊一身的准备,却没想到她出人意料的小心翼翼。“6月28日,这是中吴市第一人民医院。”何小曼长舒一口气,原来自己还在这里。何立华还是她爸爸,王秀珍还是她mama,而她,是那个没有赶上中考的倒霉孩子。哦,中考!一想到这个,她的心又揪痛起来。“我今天中考……”她喃喃的道,眼泪又从眼角流下。丁砚有些不知所措。在车上,他给何小曼擦眼泪觉得很自然,因为那时候何小曼不清醒。可现在他不敢造次了。“医生说你是脑震荡,要多休息。你很命大,考试那些事就别多想了,会影响恢复。”丁砚劝人很没有经验。亏得他面对的是何小曼这样的“内心成熟者”,错过人生如此重事,怎能不多想?脑震荡,怪不得会如此头晕想吐。“我的手脚呢,还在吗?没变成科学怪人吧。”何小曼艰难地开了个玩笑。科学怪人?丁砚心中一动,这不是一部很古早的科幻吗?这本书他曾在大学那个全国闻名的庞大图书馆看到过。但是是英文原版。眼前这个普通的初中小女生,怎么会知道这么冷僻的字眼?听他不作声,何小曼慌了,踢了踢腿,又晃了晃手:“别吓我,我没感觉自己少什么零件啊。”丁砚回过神来,只觉得这个女生神秘又特别,赶紧道:“哦没事,除了脑震荡,还有些地方软组织挫伤,都是皮外伤,不碍事。”脑震荡只要静养,也是可以恢复的。何小曼总算长长地舒一口气,喃喃的道:“还好,我还在这个世界,我还是何小曼……”这倒提醒了丁砚:“对了,你家人怎么联系,得赶紧叫你父母过来。”何小曼给了他父亲厂里的电话。丁砚去打电话的时候,她又试着睁了睁眼睛,这回倒是好了很多,除了头痛恶心的感觉还很明显之外,头晕征状减轻了不少。病房是三人间,住着两个病人,邻床是个六十多岁的婆婆。“小姑娘你命大啊,被车子撞了,亏得这个男小宁送你来医院,跑前跑后。”“婆婆,我昏迷的时候,有没有乱说话?”何小曼只记得自己一会儿迷迷糊糊,一会儿又昏昏沉沉,她是个蛮在意形象的人,怕自己在救命恩人面前失了分寸。“还好啦,没乱说话,就听你说要考试。”婆婆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叹了口气,“小姑娘你是不是赶不上考试了?”何小曼怔了好一会儿。之前撕心裂肺的伤痛,似乎在刚刚对自己处境的疑问中,悄然淡去不少。当她问那男生,自己在哪里,今天是几号,那一刻,她突然从这几个月的真情实感中抽离,重新变成了“杨简”。她感受着“何小曼”的伤痛,却又审视着“何小曼”的人生。利用丁砚出去打电话的这短短一段时间,她冷静了下来,决定以一个文静受伤女孩的形象来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然而,当丁砚打完电话回到病房时,何小曼还是有些小小的惊讶。没想到,救了自己的这个男人,如此年轻,又如此俊朗。他的打扮优雅干净,即便放到后世“杨简”的那个岁月,也丝毫不会觉得落伍。他温文地笑,对何小曼说:“你爸马上就过来,他很着急。但我说了,没有大碍,让他路上慢点儿。”这份礼貌与温和,与这个古旧的世界既相得益彰,又跳脱出尘。何小曼不是花痴,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哦不,他只能称之为男生……这个男生真的让人如沐春风。“谢谢你。听婆婆说,全是你在张罗,实在太麻烦你了。”“不用谢,我也只是恰好路过,举手之劳。不过很抱歉……”他满脸歉意,“撞你的车子,我没看清车牌。”何小曼眼神有些黯淡:“能问一下你是谁吗?”“我叫丁……”丁砚突然犹豫了一下,虽然他平常远在首都读书,但在这个城里,他毕竟身份特殊。再说,做了好事也不是非要留名嘛,便笑道,“我叫丁彦。”隔壁床的婆婆突然插嘴:“长得这么书卷气,我看你像个大学生。”丁砚笑了:“是的,婆婆,我是大学生,正好放暑假回家来。”一听“大学生”三个字,何小曼的心脏又狠狠地揪了一下,抽痛不已。“小丁啊,来扶我一把,我要去厕所。”婆婆家人不在,倒是很不客气,似乎能让一个大学生来扶自己下床,还挺开心的样子。好在丁砚脾气甚好,过去将婆婆扶下床。婆婆下了床就灵活了,挥挥手,自己一个人走了。见病房里终于只剩两个人,何小曼有些问题赶紧要解决。“丁彦,你说你是大学生,我有些事想问问你。”“什么事?”丁砚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些捉摸不透。明明之前错过中考还那么痛苦,为什么转眼间,好像换了一个人,变得这么冷静,完全不似一个初三的女生。“中考……能复读吗?”第22章女小宁比亲爹啊坚强高考是可以复读的,这点何小曼很清楚。但她真的没有了解过,这个年代,中考是不是也可以复读。而且之前的何小曼木木的,成绩也够渣,既没想过要读高中,也从来没关心过中考政策。听她竟然问这个,丁砚就更觉得奇怪了。你是初三的中考生啊,难道撞糊涂了?一看他表情,何小曼就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其实有点蠢,但没办法,她必须赶在何立华来医院前,给自己定好位。她知道自己穿越过来后的表现,给了何立华很大的期盼。自己承受了一次绝望,知道这滋味,纵然何立华注定要从期盼的顶峰跌落,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在底下接住他,给他另一个希望。这个世界的何小曼,虽然刚刚十六岁,但她必须承担的远比表面的多。于是,她对丁砚小小地撒了个谎。“我现在脑子里有点乱……只是想找个人确定一下……”何小曼轻轻捏着手指骨节,等待着丁砚的答案。这细节被丁砚看在眼里,虽然没看出她的隐瞒,但却看出了她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