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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揉脑袋,卿卿关了电脑,直接倒进了被子里。这一睡,就是两天都没有出门。……盛朗从美国回来之后,刚一落地,周宇就已经在机场等着了。城市霓虹点成了不夜的灯火,乌黑的夜空中落下苍凉的雨,万里星藏进了千里银河,只有细密的雨编织黑夜。盛朗刚下飞机,一身沾染了风尘,靠在后座椅背上闭目养神,第一句话问的却是“她怎么样了?”。坐在驾驶座的周宇一愣,立刻如实回答,“卿卿小姐去医院后不愿意输液,只是让医生开了些感冒药就回去了。”“只是感冒了?”“医生说只是小感冒,不严重。”盛朗点点头,继续问道:“那把伞,你送过去了?”“送了。”盛朗揉了揉眉心,“公司这两天有什么事?”周宇如实将这两天的见闻汇报给盛朗。盛朗放在膝盖上的手一顿,“电脑里发现了公司对埃尔纳科技的投标书?”埃尔纳科技的这个项目是盛大上半年来,最看中的项目。同时,好项目自然不缺乏竞争者,如果被对手知道他们的底牌,那么盛大在竞争方面就没有了优势。这个项目最后的归属权,就悬乎了。周宇从后视镜里偷偷瞥了眼盛朗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的。”“是谁发现的?”周宇道:“是和我们合作的咨询公司,发现了文萱的心理有问题。”“联系合作公司的负责人,我不希望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是。”事情目前发现得还算及时,公司没有出现太大的损失,但是下一次却不保证还有这样的好运。盛朗的脸色看不出情绪,周宇犹豫了下,试探道:“其实,这件事主要归功于一个人。”“哦?”盛朗挑眉。“是卿小姐最先发现的。”周宇将事情的起因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盛朗的眼底渐渐荡起了柔波。原本没有笑意的脸顿时像是风拂过的春水面,不自觉地荡漾起了一波波的涟漪。周宇松了口气,看来他赌一把还是赌对了。窗外的细雨润白菊,像是久旱的甘露,听到她的名字时,他甚至觉得雨里含了情。“她现在在哪?”周宇将打听到的消息汇报,“好像请了病假没去公司。”盛朗睁开眼,窗外的澄明的光芒掩在他脸上,半明半暗间,眉头微皱,“病假?”“是的,已经两天没有去公司了。”脊背微僵,盛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卿卿的电话。只是很奇怪,电话通了但是却一直没有人接听。“掉头。”盛朗眉头紧蹙,手里不停拨着电话,“去华源小区。”周宇跟在盛朗那么久,自然知道卿卿家就住在华源小区。二话不说掉头,快速驶远。雨未停,凉风又起,路上的车飞速驶过,溅起一滩水花。黑漆漆的卧室里,卿卿烧得稀里糊涂。体内像有个小火球,烤得整个人的骨头都软了,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瘫在床上。烧了那么久,她渴的喉咙里冒烟,嘴唇干裂,可偏偏床头的水早就喝得一滴都不剩了。卿卿手背搭在额头上,犹豫半响,单手撑在床上直起身,身上的被子滑下肩头,露出秀美的锁骨还有洁白如皓玉的胸口。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稀里糊涂间不知道丢到了哪里,没有力气去找,随便披了件外套趿上拖鞋,一脚轻一脚重摇摇晃晃地走出卧室。烧得浑身无力,刚走到客厅,她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巨响。“谁?”声音喑哑得像枝头的病鸦。感冒喉间肿痛得难以发出声音,她的声音自然没有传到门外。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响,这大半夜的,吵醒了邻居明天估计又是一番折腾。卿卿艰难地咽了口唾液,感受到了如刀割的疼痛,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除了这身遮羞布外,她没有其他保障。慢慢走到门前,卿卿没有听见有人说话,可是门却一下比一下响,又急又重。心里咯噔一下,整个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不安和恐惧突然袭上她。“开门——”卿卿听到这声音有些耳熟,忽然松了口气。悄悄踮起脚凑到猫眼前一看,门前站着的男人居然是盛朗。原本心底紧绷的弦徒然松开,后背被激起一身冷汗,差点没有站稳。好在她眼疾手快扶住了墙,这才不至于摔倒,却不小心踢倒了玄关处立着的伞。屋内的动静传到屋外,盛朗收回手,低声道:“卿卿,开门。”卿卿顿一下,“有什么事?”扁桃体发炎肿胀,几乎说出来的都是气声,别说门外的盛朗了,就连她都听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门外的人也耐得住性子,静静等在门口,卿卿撑不住,只能伸手打开了门。拉开一小条的缝隙,卿卿皱眉看着门外的人,“有事?”喑哑的女声透过门缝传出,盛朗脸色微敛,微微用力推开了门。卿卿冷不防门被人推开,推门的力顺带着将她往后推,盛朗眼疾手快将人搂进了怀中。身后的周宇跟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盛朗抱着怀里的小姑娘,宛如抱着一团棉花糖,又轻又软还带着一股热乎的潮气。这一拉一动间,那原本紧闭的衣领口微敞,在灯光之下,那白得刺眼的肌肤露出雪国风光。盛朗居高临下,看到一片妖娆潋滟的春色。眼角微抽,伸手猛地将门一把关上。门外的周宇一脸懵然。第23章周宇被关在门外,进不得退不得,站在门外一脸懵然。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盛朗想也不想,伸手把门关了,怀里这个满脸熏红的小姑娘,他不想让别人看见。那微敞的衣襟,露出了一段白玉诱人的风情。盛朗眼角微抽,小姑娘浑身柔弱无骨地依靠在他怀里,喷洒出的热气尽数打在胸口。病起娇儿软无力。苍白的小脸歪倒在他的怀里,露出修长的脖颈,美得脆弱。盛朗伸手将衣襟扣好,卿卿一愣,粗粝的手指划过肌肤带来阵阵酥麻,忽然手脚并用地挣扎。只可惜她的力气,对于盛朗而言就像是小猫挠痒,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反倒是盛朗,怕折了小猫的爪子,牢牢抓住卿卿的手,“别乱动。”手被制住,卿卿的脸色突然苍白,“——放、放开我。”两人贴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