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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几个项目,眼皮一耷一耷的站着都快睡着了。卿卿看了眼时间,决定打车将人送回去,在路上躺在她的小家伙已经睡得像只小猪猪。差不多绕了半个城,终于到了传说中的富人区,在寸土寸金的B市,这样的大得像是另一个世界。将人送回了家,看着家佣从她手里接过孩子,关上门后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知为何,心底一直闷闷的。边朝着门外走去,卿卿拿出手机拨通了导师的电话。“老师,那么晚还打扰您。”电话那头的毛建月笑了,“没事,在看综艺呢。”卿卿也笑了,轻轻吐了口气,把对黎熙俊的担忧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师。听完卿卿的话,毛建月坐直身体,想了想道:“小孩年纪小,环境突变加上后续没有得到关注,确实很容易出现心理上的问题。”卿卿应下,“我就怕是儿童抑郁症。”抑郁症就像是心灵上的一次感冒,可以治愈,但是也很容易复发。“这样吧。”毛建月缓了缓道,“我等下和建萍说下这事。”卿卿应下,终于觉得心里轻快了些。“对了,你保研的事情想的怎么样了?”“……老师,我还是原来的打算。”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一声轻叹。所有保研的流程都走完了,就等来年六月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可是她却选择了放弃。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现实不是童话,家里欠下了巨额的欠款,她不能自私地只想着自己。早点毕业早点工作,早点把家里欠的钱还清。这是她唯一的心愿。穿过两旁梧桐树的风送来了木质的冷香,繁复精致的路灯散着昏暗的光,地上还有昨晚未干的水渍。走在路上,一团白影飞快地窜过繁茂的树丛,一阵簌簌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卿卿抿了抿唇,夜风刮过,打了个寒战,汗毛根根竖起。那团白影一下窜到她面前,气势汹汹地,盯着她龇牙咧嘴。“汪!”一只通体雪白的萨摩耶。她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一只大狗。绕过面前的萨摩耶,她走了两步,萨摩耶就跟在屁股后面当小尾巴。往左走,它也往左走;往右走,它也往右走;她不走,它也不走。……这只狗还赖上她了?卿卿想扭头就跑,萨摩耶突然长大嘴,打了个一点都不秀气的哈欠,露出了尖尖的大犬牙,她又怂了。她弯着腰和萨摩耶平视,“朋友,商量件事。”那身雪白柔顺的长毛勾得手心痒痒,忍不住想上去薅两把。“汪!”怕不小心被咬,默默收回了想要撸毛的爪子,“你乖乖呆在这里,不要再跟着我了?”“汪!”“就这么说定了!”“汪——”她走了两步,身后的大狗至死不渝地跟着她,不主动不靠近,就在一旁盯梢似的看着她。卿卿想哭,说好的都喂了狗!和一只狗讲道理,她果然是脑子被驴踢了。沙沙的风声掩盖了一声短而轻的笑,黑暗挡住了梧桐树后高大的身影,眼睛里有清浅的愉悦。他出来找某只蠢狗,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想起他在车上捡到的小挂饰,上面刻着两个字,是一个女孩的名字。名字和人,一样的可爱。第6章夜风撩动梧桐叶簌簌,树影微摇,此时安静得只有月光。卿卿和这只萨摩耶在路旁对峙,很好地秉持了敌不动我不动的优良作战风格。狗头冻得鼻涕肆流,可就是不放弃盯着她。这都是什么仇什么怨!身后传来了汽车引擎发动机的声音,卿卿回头望去,一辆sao包的红色跑车缓缓朝着她这边驶来。驾驶座上的李顾原本懒洋洋的,车灯打向一旁,看到路边有人,放慢速度习惯性撩妹。“Hello,美女——”江景天百无聊赖望去,发现女人戴着口罩,那双顾盼神飞的眼睛却挡不住的丽光。“停车。”李顾一踩刹车,“卧槽,兄弟你抢妹!”“看清楚,这是我媳妇。”李顾瞪圆眼,“这就是你朋友圈里的姑娘?”这可一点都不像啊,穿得像个包子,戴着口罩,哪里有照片上一半美?江景天换了朋友圈的相册封面这件事,在他们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个个牟足了劲,打探那照片上的姑娘到底是谁。主要是,这照片上的姑娘,美得夜云何柳尽失色。江景天今天晚上被放鸽子了心情不好,算上这一次相亲已经是第二次吃鸽子了。尤其是这些狐朋狗友也不省心,一个个苍蝇似的粘着他要联系方式。呵呵,他会给?“江少,我想——”“想都别想了,这我未来媳妇。”一石激起千层浪。李顾路见不平,在群攻之中救出了江景天又顺路送他回家,堪称中国好基友。实际上他只是好奇,这修图技术超神的妹子本人到底长得怎样,才能让浪子回头。可惜在车上的时候,江大少显然心情不太好,说十句话就只搭理半句。李顾闻到了八卦的味道,“江少,那是你媳妇?”这狗屎一样的缘分啊——他怎么那么开心呢!红车超跑缓缓停下,江景天打开车门走到卿卿面前,两人相对而立。卿卿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你怎么会在这?”“我家住在这附近。”顿时了然,听说这片是难得风水宝地,真正有钱的都住在这里边,江景天住这里也不奇怪。两人都没提放鸽子的事,江景天看了眼旁边乖巧坐的大狗,“怕狗?”卿卿摇头。倒也不是怕,只是那对犬牙看着有些怵得慌。“嫂子好!”声音之嘹亮,惊起树上的阵阵飞鸟。卿卿一脸懵逼。江景天想掐死身后这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树叶将月亮分成一块块,在梧桐树后的盛朗瞥了眼不远处的小姑娘,眼瞳里映着惋惜的碎月光。好果都被人摘走了。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响起,萨摩耶耳朵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到了树后,将之前爱得难舍难分的新欢抛之脑后。哈哈哈欢脱地喘着气,钻进树丛间,那抹白就不见了。卿卿看着这只仿佛要盯她到天荒地老的狗,毫不留恋离她而去,竟然有一丝不愿意它走了。这样,她就不用只身面对两个男人了。“我朋友开玩笑的,没有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