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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我要去查清楚……”陆静雅抹抹眼泪,就慌慌张张地往外跑。落雪起身去追,踩着虚软的步子,看着陆静雅脚下踏风,瞬间消失在眼底。迷踪步。落雪跌倒在路上,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那是朝阳宫的方向。他双手狠狠抓进土里,抬头问苍天:“为什么给我这样的命!就算我前世造了孽,为什么不给我个痛快,为什么要让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夏风寒,认命吧!看开一些,不是会让自己好过一点吗?你的命绵长恒久,注定就是要你历尽苦难。他们不是你能够救得了的,天夺人魂,谁人可挡?”这种调调……落雪抬头,果然看见问天叟站在自己眼前。“木扬他……是不是……已经……”“噬灵草长在悬崖腰上,从山脚飞不上去,从山顶放绳子下去才发现绳子不够长,解开绳索,惟一的机会便是下坠时,在那一瞬之间抓住。”“问天叟,你好狠的心!那是你抚育十几年的徒儿啊,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赴死!”问天叟怅然一叹:“那都是他的命,天不变,道亦不变,哪里是人力可以更改的?”“错人而思天,则失万物之情。天命又如何,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要抗争到底!”“我以为历经这么多的磨难,你该应该看透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一脸稚气。纵使你是天降的奇才,纵使你有钢铁一般的意志,置于天地间,又算得了什么呢?你命里煞气太重,跟你有关的人都逃不开同样的命运。孩子,放弃吧,何必多受这些苦呢?”回天乏力吗?天行有常,一切都按着命定的轨迹前行吗?他应该束手就擒,成为命运的奴仆吗?他抬头仰望,天的浩茫果真是他不可比拟的。幽幽的悼亡曲从远处传来,有人伏地痛哭。陆静雅日夜兼程,如乘风踏云一般,飞速赶回朝阳宫。jiejie是怎么死的,会跟宫主有关吗?陆静雅晃晃脑袋,甩开这大逆不道的荒诞想法。宫主最是疼惜爱护她,她真是该死了才会这么想。只是要去问问自己的身世罢了,她告诉自己。青石青砖,还是说不出的幽寂冰冷。踏在冰凉的走道上,心中所思所想,竟是那熙攘的人群,那繁华的街道……若是让宫主知道,怕是会罚她去守个把月的丹炉吧!她吐吐舌头,那可是份苦差事,丹室有时阴森森的,听说还有人见到鬼影攒动呢!这么胡思乱想着,不多时候就到了宫主的卧房。陆静雅将石门推开一道窄缝,毕恭毕敬站在门边,“宫主,我进来了?”这道石门最是厚实,站在石门之外通报里面是什么也听不到的。半天也没得到回应,陆静雅略提声音,缓缓走了进去。室内冷冷清清,没有人在的样子。陆静雅叹了口气,正要退出来,却听到脚步声。她心中大呼糟糕,进来之后竟然忘记关门,若是让旁的弟子进来就麻烦了,她刚想冲出去,却因那近来的脚步一顿。那声音浑实稳重,每一步都像要凿地一个窝似的。男人的脚步!陆静雅退后一步,捉住腰上的细剑。朝阳宫中皆是女子,这个男人无人带领深入宫中,只怕是来者不善。陆静雅正想着,男人已经来到石门之前,想是看到石门未关,脚下一滞,但没多想,就将石门猛推大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宫主,我来了!”陆静雅忙往屏风后一躲,原来是聂盟主。只不过他为什么进朝阳宫就像是进自家后院?陆静雅被堵在屏风后头,只好等他走了以后再悄悄离去。不多会儿,赵独舞回来了,将石门闭起,劈头道:“你都计划好了?”聂彬只笑不语。赵独舞微动火气,“快说!”“十月初七,饮落雪血,坐拥天下。”赵独舞冷笑一声:“你就那么笃定,那天他一定会去?”“那天是雨潇的祭日,而且……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再加上那个人的无意协助……万无一失。”聂彬有意无意靠向赵独舞,眼睛四处乱瞟着,嘴角笑意似有似无。赵独舞冷冷一哼:“最好如此。你又去了墨香斋,我不是说,那里的书你不能碰……”陆静雅心中焦急,屏风之后,看不见二人耳鬓厮磨,只盼得他们快些离去,自己好向落雪报个信。正在陆静雅十指相绞,心中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却听赵独舞声气一提,“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家务事处理。”聂彬悻悻离去。赵独舞轻笑一声,缓步走到屏风后面,陆静雅顿时无处遁形,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宫主……”“我以为你身陷温柔乡,乐而忘返了呢!”“宫主……已经知道了?那……”那么他们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一个毒伤未愈,一个身虚体弱,横竖只有挨打的份儿。“他们暂时没事。”赵独舞劲力推向屏风后石壁,轰隆一响,一条狭长走道呈于眼前。“进去。”陆静雅心中隐隐不安起来,暗觑赵独舞威严面容,惴惴不安的碎步走入。小道的尽头光灿耀眼,路方行至一半,热气扑面,清香绕鼻。“丹室?”陆静雅喃喃出声。出了小道,陆静雅不明所以的看着赵独舞,赵独舞哼笑一声,上去抓着陆静雅的胳膊,扯着她走向丹室一边,一只手费力的解着腰间的六角玉器。阴风阵阵,从石缝之间流荡出来。陆静雅不禁想到先前自己的胡思乱想,心中更是惧怕起来,眼睛牢牢盯着石壁,只恐突然蹦出个妖魔鬼怪。一恍神儿,墙竟不知怎么的洞开,森森冷风争先恐后涌出。陆静雅一个趔趄,险些栽倒。赵独舞温柔至极地扶着她,“月啊,莫要惊怕,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吗?进去吧,答案就在里面。”她的声音幽幽的,陆静雅仿若置身幻境,撇开赵独舞,莽莽撞撞跑了进去。赵独舞唇边笑容如针锋一样闪过一道锐芒。脚一触及如三尺寒冰般冰凉的石阶,精神蓦然清明,陆静雅突然后悔,回头一看,赵独舞堵在门口,遮住了丹室传进来的和煦灯光。陆静雅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往深处走去。里面黑漆漆,却有鬼火似的灯火飘荡。冷风凄凄,打在湿漉漉石壁之上,好似鬼哭狼嚎。“宫主……这是什么地方?”赵独舞大概是嫌她走得太慢,也不愿往深里去了,一把把她推倒在地。恰巧幽光映照,陆静雅惊悸地发现自己坐在一堆森森白骨之中。想要疾呼,声音全部卡在喉中。赵独舞周身映在时现时灭的幽蓝光辉之下,竟似厉鬼般狰狞。陆静雅不敢直视,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去,直到手碰到一个湿凉物事。她手里握着,慢慢转到身前,一看竟是星的绣花鞋。赵独舞缓缓逼近,笑着说道:“星那丫头还小,我本是不迫着这么早就带她来的,只可惜……她看到了她不该看到的。”赵独舞的手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