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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眸间清俊冷秀。见她风尘仆仆的,他眼中情绪不明。见到他还在,好像冰冷寒夜里给留着的一盏暖灯,疲倦的冯牧早心里挺高兴,心思一起,不禁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等我呢,单老师?”单鹰脚步一顿,望着她疲倦但清亮的双眼,心忽然软了几分,一笑,手微微抬了抬,“站着别动,我找把尺子。”“干嘛?”“量量你的脸皮有多厚。”她开大办公室的灯,一边往格子间走一边笑,回望他,眼睛亮晶晶的。“薄得很,像狗不理包子一样。”“据我所知,狗不理最出名的是褶子数量。”他停在大办公室门口。冯牧早摸摸自己的脸,光滑得很,哪有褶子,反驳:“大家吃包子都吃馅儿,谁吃褶子啊。”“你是个什么馅儿的包子?”“满汉全席馅儿的。”“跟五仁月饼一样吗?”“你尝——”毕竟对他爱慕之中还存着几分敬畏,冯牧早不敢后面“尝尝就知道了”说出口,硬生生咽下几个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口气。他没继续穷追猛打,转而问:“跑线索才回?”“嗯,什么重要的都没查到。”冯牧早耸耸肩,简单把自己发现的东西说了一遍。“所以,你在没有任何进展的情况下直奔他们公司?我真该庆幸那时我们没有互换。”单鹰依靠在格子间的隔栏上,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眉心,这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小透明似乎让他很头疼,“你像偷窥狂一样蹲在他们楼下,发现什么?”冯牧早十分认真地回答,“我看到一个外卖员送了几份快餐,故意撞他一下,撕掉贴在塑料袋上的外卖单。发现——他们叫了8份外卖。”“然后?”“3份加量红烧rou套餐,3份加量炸鸡腿套餐,还有两份普通糖醋鱼套餐——这很能说明问题。”单鹰默了几秒,虚心求教:“什么问题?”“他们很可能有8个员工,其中,3个喜欢吃红烧rou,3个喜欢炸鸡腿,还有两个……”“两个爱吃糖醋鱼。”他一本正经接着说。她点点头,又高深地摸摸下巴,“8个人里有两个女的。”“你怎么知道?”“下午4点多的时候又来一个外卖的,送了两杯奶茶,加至少半杯的珍珠。”他一副不忍听下去的模样,竖起两根手指,“吃货与饭桶,你自己选一个。”“吃货。”“另一个怎么不选?”冯牧早得意地说,“我爸说,长得好看的叫吃货,不好看的叫饭桶。”单鹰无言以对,转身往外走。行至门口,回头见她还坐在原位,“怎么还不走?”“我车子没电,充一会儿。”“我以为吃货的车子烧的是米,没想到要需要电?”冯牧早一脸“我说不过你”的挫败,抬手挥了挥以示再见。“需要多久?”“半小时差不多。”他垂眼看下表,“这么说你要等到明年才能回去。”冯牧早愣了一下,也看看表,乐了,还有一刻钟就跨年,“我怕三十晚上的祝福太多,怕初一的鞭炮太响,提前祝单老师新年快乐!”他望着她,唇角微微向上扬一扬,转身,“走。”“你要送我?”她一喜,从椅子上一下子蹦起来。“不要就算了。”他已经走出去。“要要要要要!”冯牧早高兴地追上去。他没有停下等她的意思,脚步丝毫没有放缓,反而比平时还快一些,“你什么品种的,叫的声音这么特别?”冯牧早当没听见,下到停车场,直奔单鹰的车。他叫住她,眼中几分捉弄人的促狭,“我只送你下楼,没说送你回家。”冯牧早本就在乎他的一言一语,加上停车场灯光昏暗,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还真相信了,一怔,尴尬地“哦”一声就要重回电梯。见她调皮间带着几分憨厚,单鹰眼中染上轻笑雾色,“回来。”冯牧早露出个如释重负的笑,手脚并用爬上副驾驶,上路没一会儿,她肚子发出的“咕咕”声盖过广播里庆祝新年的歌曲声。她按一下腹部,胃部的叫嚣平息了一阵。没过几分钟,胃部好似雇了一队唢呐手,把咕咕声吹奏得风生水起。单鹰偏头瞥她一眼,她赔笑,更加用力按住腹部,谁知胃部被这么一压,发出更加古怪的叽叽咕咕声以示抗议。“我——”她才说了一个字,视角就换到驾驶座上。“啊——”她大叫一声,手不禁抖一下,整辆车打个小拐,还好马路上车不多。“靠边。”身边清冷御姐音响起——单鹰对这种无法摸清规律的身份转换,心里仍是抵触,但已经非常习惯。冯牧早小心再小心,和单鹰换了位置。屁股刚挨着座椅,就听他发出一声类似疑问的单词,只见他抬手在额上靠一下,然后说:“你在发烧,自己不知道?”她瞪着眼睛,“不会吧?”“先去医院。”“哎——”冯牧早摆摆手,“我就是东北风喝多了,哪犯得着去医院啊?”有着绝对控制权的单鹰非常强势,“现在是我说了算。”“我的身体我清楚。”冯牧早坚持道,“我一受凉就发点小烧,睡一觉就好。你……送我回去吧。”单鹰双手握着方向盘,却没有动作,“回哪里?”冯牧早犯了难。“要不……你让‘我’先吃点东西。”她指一下肚子。对于单鹰来说,能别吃一顿就别吃一顿,这下,拒绝得非常干脆——“你有病在身,不宜吃东西。”冯牧早垂头,见他重新发动车子,也就作罢。“你有空去考个驾照。”明明拥有多年驾龄却变成无照驾驶的单鹰提出个要求。“好啦。”冯牧早敷衍着,一看路线不对,忙问:“这是我回家的路吗?”“是。”“不对啊,我家往那边。”“但是‘单鹰家’往这边。”“那我——”“你现在是单鹰。”他无心多谈,直接将军。“这这这——不好吧?”冯牧早双手捂着胸口,显得非常害怕。“你不要怕。放任你使用的我身体过一个晚上,怕的人是我。”对换身体后的他,语气中总是隐藏着一股防备和不满。冯牧早哼一声,“……把我说得像个穷凶极恶的女流氓。我还不放心你呢!”路上的车越来越少,他赞同地说:“很好。既然我们都不放心,不如互相监督。”“那为什么非得去你那儿被你监督?”“也可以去你那儿,如果你父亲不介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