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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成绩不错,学院副院长引荐她到了一家挺不错的报社“每日头条报”实习,一边赚稿分,一边等着参加报社的招聘考试。每日头条报在全国许多省份都有记者站,但因为本部在威市,有着对本地户口人员降分录取的优惠政策,所以冯牧早在混个脸熟后考上正式编制的可能性蛮大,她也格外珍惜实习的机会。报社依托威市的头条新闻网站建立起强大的信息网,加上近几年高薪挖角好几个国内有名的记者,做得有声有色。其中最强势的版块就是“深度调查”,首席调查记者单鹰几年来连续曝光四六级考试作弊营销集团、某保健品传销门、某项目环评与建设方内部交易、赴美生子机构从事非法代孕中介等大事件,让每日头条报更加名声大震。明天的培训会主讲就是年纪轻轻就稳坐深度调查部头把交椅的单鹰。冯牧早听同事们八卦,单鹰是头条报从帝都重金挖角的超重量级人物——名校国际政治与新闻学双学位,当过一阵子战地记者,后来又在帝都新闻日报时政版负责国际新闻时评,之后转战社会新闻版,以一篇剑指化工企业JD集团废液处理猫腻,一战成名。冯牧早所在的社会新闻部在7楼,深度调查部在9楼,他的大名如雷贯耳,然而她也仅在电梯或者楼下偶遇过他几次,惊艳同时又有些羞涩,但人家目不斜视,从来也没正眼看过她这个小透明。再说,人家是揭露阴暗面的调查记者,自己是每天关注那个小区下水道集体堵了、这户人家宽带断线一周都没人处理的民生小记,按理说也不会有太多交集。每日头条报的实习记者不少,报社也非常注重培训提升,除非遇到特殊情况,否则每个月1号都会组织培训,主题不同,新闻写作、新闻摄影、题材挖掘、职业道德等等都有涉猎,报社的人都可以来听,求同存异,共同促进嘛。冯牧早当然不敢怠慢,早早就来了,找了个中间些的位置坐,同事们也陆续到齐,且女性居多,整个报社的实习记者到齐不说,连负责打扫卫生的大妈也来蹭课,来自威市传媒大学的春沁还特地在唇上补了补阿玛尼斩男色唇釉。恐怕除了单鹰本人之外,全报社都知道,春沁有意撩单鹰。像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仰望男神的理由都挺肤浅。学校里,长得帅的老师差不多都是这个待遇。离培训开始时间仅剩一分钟,冯牧早听到身边的几个女生轻轻“哇”了一声,忙抬头看过去,单鹰走了进来,模样是周正的帅。之所以说周正,是因为他不阴柔也不糙,短发没有刻意打理的痕迹,却利落清爽,黑色西装映衬他稳重的气质,举手投足间优雅大气,但总不热络,拉远了些距离,让他更像皑皑雪山间盘旋的枭鹰。鼻挺唇薄,眉,上挑的弧度显出几分男人的硬气;眼,犀利中带着几分洞悉世故的中庸。看你的时候,那目光像是中的春秋与战国,纵是刀剑无眼、雄霸一方,却总带着文史家慈悲的浪漫。冯牧早有点呆,许是第一次正面仰望大神这么久,回不过神,心中的倾慕有如处在板块挤压处的山峰,越升越高。“单老师真帅。”身旁的同批实习记者梁晶晶是个骨灰级言情爱好者,自诩对帅哥有着炉火纯青的鉴赏力,阅遍各路写手对帅哥的精彩描写的她,现在居然用了这么大众的一句话去评价单鹰,可见,遇到这般颜值的大神,所有修辞方法都是耍流.氓。冯牧早无语地瞥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大实话。”梁晶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再看一旁的春沁,除了倾慕外,眼中还有一丝势在必得的凶猛。单鹰今天主讲新闻的深入挖掘,声音迷死人的好听。沉,稳,音调高处似珍珠落进玉盘,低处似大提琴幽幽独奏,一抹性感磁性。闭上眼睛,听着就是享受,仿佛置身于明月下,感受溪流蜿蜒漫流过光滑的岩石,意境悠长而隽永。说到留心观察事物,从中寻找线索,他举了个实例,分析精准,切入点十分清奇。只见大屏幕上显示着一张剪报扫描件,剪报上的照片里,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和一只土狗,他们跟前的报纸上放着三串满满当当的钥匙。“2014年8月,隆冈镇村民孙某拿着三串钥匙,登报寻找失主。”单鹰的语速不疾不徐,“据他说,看门狗将钥匙叼来给小孩当玩具,他不知三串钥匙怎么会同时遗失。孙某当时不会想到,三串钥匙背后藏着一个大新闻,甚至关乎三个人的前程。”冯牧早一头雾水,只能继续听。单鹰修长的手指在cao控区轻轻一拨,钥匙的清晰特写出现在大屏幕上。“三串钥匙看上去普通而杂乱,细心观察却可以发现每把钥匙中都有三把形状、样式差不多。分别是——一把十字钥匙,一把奇形怪状的黑色双排钥匙和一个门禁钥匙扣。经过鉴定,三串钥匙上分别挂着的三把十字钥匙一模一样,可以说,都可以打开同一个门。”大家屏息凝神,静静听他说下去。“同一把钥匙,却分别挂在三串不同的钥匙上,说明遗失钥匙的不是同一个人,而是生活在一起的三个人。一个人的钥匙遗失很正常,三个人的钥匙同时遗失,显得有些古怪。”冯牧早被他说得有些怕怕的,脑海中不禁为他的讲演配上恐怖片中的背景音乐。“再看这把黑色双排钥匙,长得比较特殊,还有个类似商标的英文刻在上面。”单鹰换了张图,“这是一把保险柜的钥匙,这个牌子的保险柜当年因涉及专利侵权,老板被外国企业告得倾家荡产,工厂倒闭,销售出去的数量极其稀少,产品被勒令销毁,存量不多。钥匙的三个主人家里都拥有这种保险柜,这种概率太低了,除非,他们三人都与保险柜厂家有什么联系。那个倒闭的保险柜厂家就在荆市,当时,我问了几个荆市的同学和朋友,荆市最近有什么新闻。”单鹰停顿了一下,“他们告诉我,三个来自荆市并且住在同一个宿舍的大四男生失踪一周,他们的父母报了警,还到处分发寻人启事。这三人的父母都曾经是保险柜厂家的职工,工种不同,但都在保险柜被销毁前搬了一个藏在家里,当时厂里很多职工都这么干。”“那后来怎么样了?”春沁的胃口已经被吊得高高,迫不及待地发问。也就是这个时候,发生了一开头那个事——冯牧早发现自己变成了单鹰,正站在台上被迫继续说故事,而底下的那个“冯牧早”,此刻用一种她自己绝不会露出的疑惑与严厉交织的表情盯着这边,虽不像她这般不淡定,可她却能笃定——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