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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神出鬼没在草原,如果矛头直指上京城,那么……奏疏留白很足,让人想象的空间极大。阿骨打奇袭不成,反而被人奇袭了,心中无比郁闷,可是如今腹背受敌,骑兵损失大半,只能逃了。夏侯大将军采用分区域方式蹲点堵截,镇北军铺开了一张大网,网眼很小,铺天盖地向阿骨打撒去,如果阿骨打幸运,从网眼中逃脱,那么镇北军也只能任命了。此时,林成平已经趴在一处土坡后面五个时辰了,草原一望无际,阿骨打想逃很容易,特别是利用军队之间的间隙,一小队人马就像草原的耗子一般能够凭空消失。地毯式搜索更是不切合实际,那样子军队很难集中调度,而且容易形成薄弱区域。林成平带着小分队窝蹲在此地很长时间了,兄弟们一个一个轮流放哨。林成平望着天空中黑压压的乌云,快要下雨了,在草原呆久了,林家老二已经成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草原人,什么颜色和形状的云彩带着雨水,一看便知。林成平百无聊赖叼着一根青草根,心里想着塔娜,顺便想想此刻在上京城的大姐。自从月夜之后,林成平又偷偷的和塔娜见过几面,自己不断学习匈奴语言,塔娜也在学习汉语,如今两人相互交流已经很没有障碍了,可是两人也同时避开了自己的身份,林成平多数时候讲一讲澶州的风光,讲一件家里几个兄弟。因为塔娜的原因,林成平已经产生了巨大的改变,不是塔娜言传身教给林成平某些知识和道理,而是林成平自我思考,思考如何扭转如今大魏国和匈奴的紧张关系。在林成平脑海里已经形成了一个雏形,但是还不是很明确,这个雏形不是简单的和亲和进贡,而是一种彻底解决大魏和匈奴关系的方法。突然放哨的赵凤弯腰压低身子在草丛间如同灵蛇一般疾奔而来,林成平心中暗叹一声,自己不会这么幸运吧,竟然碰到了落荒而逃的阿骨打。西凉那位凶名赫赫的“狐蛇”司马尺做梦都想割下的脑袋就这样送到了自己面前。赵凤一个箭头冲到林成平面前,匍匐在地上,脸上露出笑容:“老大,咱走了狗屎运了。不过人数多了些,足足有二百人,而且有两架重弩。”重弩?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玩意可不简单,百丈之内能够将人戳个大窟窿,而且是六支齐发,一次泼墨箭雨过去,铁打的人都成了rou泥。所以小分队现在面临着打还是不打的选择,打的话,该怎么打。众人的眼光都望向林成平,希望这位主心骨能够给了明确的答复。(兰英自恋的被一句话逗乐了,林婉儿听到肯定气炸了——林任重心里开始想念冬虫夏草,以及随便想念一下大姐。林成平心里想着塔娜,顺便想想此刻在上京城的大姐。)☆、第104章我去上京,你去王庭(1)赵凤一个箭头冲到林成平面前,匍匐在地上,脸上露出笑容:“老大,咱走了狗屎运了。不过对方人数多了些,足足有二百人,而且有两架重弩。”林成平颠了颠手里的兵器:“赵凤你这张嘴啊,真欠抽,说什么狗屎运,这是命中注定。肯定是咱上辈子有钱的光景,没有捂在兜里发霉发臭,都用来铺桥造路,造福乡亲了,所以这辈子才有这么好运。”众人一听都笑了,林成平的话语很明确,遇到天大的运气,当然要打,而且要“快乐”的打,乖乖,那可是南院大王阿骨打的项上人头。某个兄弟还嘿嘿一笑,露出干裂嘴唇下的雪白牙齿:“成平哥,这辈子我可不再拿钱铺桥修路了,俺娘说了,在军营里存下的钱要好好存着,以后回家娶媳妇咧。”不少士兵都一同点点头,很是同意这位兄弟的话。活着,回家,娶媳妇,生娃……这是每一个镇北军最底层士兵最殷切的想法,单纯的如同草原上的蔚蓝天空,可是等他们真的回到家乡的时候,不是变得沉默寡言,就是变得暴躁阴厉,半夜惊醒,茫然四顾,然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直到东边云霞舔亮了天空……林成平俯身眯眼望向越来越近的匈奴骑兵,低声呢喃了一句:“来了。”赵凤屏声静气,从一个箩筐里取出手臂粗的缆绳,缆绳上挂满了铁痢疾,在平原地区,土地坚硬,天女撒花将铁痢疾洒在地上。对于马匹的杀伤力极大,可是草原之上,青草幽幽,土地松软,马匹踩上,铁痢疾陷入地下,杀伤力极小。不过草原空旷。绊马索作用很大。大壮一人攥住绊马索的一头。另外三人攥住另一头,林成平又分配了两人分别保护四人。天上的云彩越来越低,草原阴雨天潮湿闷热。青草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反射着一张张刚毅的脸庞。阿骨打特意骑坐在一匹瘦小的马上,穿着一件和普通士兵相差不大的衣服,心中暗叹一声的决策失败。如果不是自己急功近利,招惹镇北军。想要毕其功于一役,而是专心对付匈奴大汉,如今也不会落得这种下场。最让阿骨打觉得恼火的是,匈奴大汉似乎和镇北军私下里达成了某种共识。双方尽量不发生冲突,而且隐隐有配合趋势,将自己夹在中间。不打,而是驱散。最终将五万骑兵分散成若干块,最后合力围歼。如今的阿骨打像是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右帐王庭的匈奴大汉,左帐王庭的安拉提,镇北军夏侯襄阳,最让阿骨打心有余悸的是前段时间突然冒出一队人马,凶悍狠戾,直接打到了自己营帐外三十里处,若不是自己跑得快,后果……阿骨打不敢想象。经过多日的长途颠簸,阿骨打觉得以往坚硬如石的心有了丝丝裂缝,投降的念头经常不自觉冒出脑海。突然,从远处草丘处杀出一队人马,一条粗长的绊马索擦着草皮快速行来,像是这种蜻蜓点水的突袭,阿骨打已经遇到了很多次,不过像是这种没头没脑的硬冲还是第一次。阿骨打轻轻挥手,两架重弩已经架射完毕,直冲绊马索两头人。阿骨打眯眼,举起右手,一声令下,重弩发射的弓箭会如同炮弹一般将前冲的人扎出一个窟窿,箭羽上也会带着新鲜的血rou,如果被射中的人幸运,还能低头看看贯穿胸腔的大窟窿。阿骨打喜欢这中原生产的重弩,和中原女子一般,水灵妖娆的很。“不好。”阿骨打还没有放下手,从两侧突然杀出两人,直冲着重弩而去。那两个人的速度很快,快如箭羽,匈奴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重弩身边的几个骑兵就已经被砍杀干净,两人同时挥刀,重弩弩弦“嘣”的一声,如同琵琶断线一般,被砍断了。重弩威力大,杀伤性强,但是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弩弦。阿骨打心有不甘的看着弩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