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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比他小九岁的夫人,知道自己寿元无多过后,会有什么反应。这般想着,他心中却是头一回有了害怕的情绪,他害怕自己会得到不愿去想的那个答案,他害怕被抛弃。他们是生命中最亲密的人,虽不曾做到最后一步,虽名不副实,可他们终归是夫妻,终归是绑在一起的。可他心里明白,他死的时候,他的夫人还处于一个女子生命中最美的年华。难道,她会愿意放下外头的五彩斑斓,一心守着一个牌位过完余下的生命?他不确定!他打从心底不确定!若是死,那便一起死吧!生同衾,死同xue,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念头涌上心头,便疯狂的席卷他整个身心,他轻轻一笑,幽邃的眼底透着残酷嗜血。简洺醒来之时,已是落日余晖,晚霞铺满天际,红云漂染,极是瑰美。她穿着白色绸衫坐在床上,薄薄的毯子被搁在一边,青丝垂落腰际,继而有些许铺在床上,微微苍白的面色透着几分脆弱。房内别无他人,安静的有些心悸,简洺看了看床侧备好的轮椅,挣扎着起身挪了过去。隔窗可见花园,园内巡逻的守卫又增加了些许,她眨眨眼,离开窗边,滑着轮椅往门口而去。“抱歉,少夫人,请您回房。”门并未锁,只是虚掩着,简洺轻轻使力打开,却发现门口站着两个警卫兵。言辞态度恭敬,却掩盖不了其中令人愤怒的意义,简洺瞬间斯巴达了,这算什么神展开!不让她出去???脑海中滑过无数问号,她怔怔的愣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良久之后才一言不发的重重甩上房门。一声巨响,外头的两个警卫兵面面相觑,随后相视而对,重新站回原地。简洺沉默的回到卧室,滑着轮椅来到窗边,外头景色瑰丽依旧,她却没了方才的好心境。突遇此事,她确实有过迷茫,但很快便想清了其中因果。嘴角微微勾起,她面上显露出苦涩的笑意,黎锦城终究是不够信她,不过是稍稍不在控制之中,便断然做出如此决定。软禁吗?那便软禁吧!她闭闭眼,突然觉得有些累,往昔的温情在脑海中飞快掠过,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她似乎还真是对黎锦城知晓甚少。她所看到的黎锦城,是他愿意给她看的,那他不愿给她看的那些面呢?此刻并没有答案,她对黎锦城的了解,仅仅是通过好感度,还停留在表面。接下来的日子,简洺一步未踏出卧室,一日三餐全由李妈端上来。她没有再见过黎锦城,也没有所谓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她照样吃得香睡得好,一切平淡如同往昔。窗外的鸟儿叽喳作响,简洺用过早餐,习惯的拿起一本诗集,随后滑着轮椅来到窗边。已经是第五日了,时光跨入九月,夏花依旧绚烂,秋季已将至。整个黎公馆静的厉害,黎锦城等人这几日一直早出晚归,齐鲁地区战事起,南北政府开始新一轮交涉,虽不是牵动人心的和谈,却也让各方都忙碌起来。枪声与叫喊声突起,简洺瞳孔骤然一缩,不好的预感极为强烈,将诗集搁在一旁,她凝神往窗外看去。一队蒙面黑衫人如入无人之境,快速闯入黎公馆,留在此护卫之人也都是上过战场,经受过特训的好手,此时却是不堪一击。剧情中的描述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想到某种可能,她不由紧了紧拳头“嘭!”震耳的巨响,卧室门被人一脚踹开,简洺抿嘴看着嚣张而入的黑衫人,面色微微发白。“黎少夫人,失礼了。”为首之人走到她面前,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嘶哑,简洺尚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后颈一阵剧痛,意识便陷入黑暗。黎锦城得到消息时,还在华海工部局大楼协谈。东瀛军队登陆齐鲁地区,行事嚣张,完全不将华北政府放在眼中,这让段大总统极为恼火。华夏南北各自为政,但终究是内部之事,外来侵略猖狂,此时大势所趋,合作一番是必然。只不过,两家在原先便多有龌龊,即使是合作,其中的利益得失必定得商讨彻底。黎公馆遇袭!消息传来的第一时间,黎锦城便利落告辞,他面目沉静,眼底却沉淀着一缕抹不去的焦虑。对方的领头人是段大总统的大公子段文治,他对此表示理解,今日协谈便就此结束。“究竟是怎么回事?”赶往黎公馆的路上,黎锦城眼中的愤怒阴沉怎么也掩不住,眼皮子底下出事,行事之人竟如此猖狂。阿庆面色白了白,定了定心神,才沉声说道:“此事有些古怪,黎公馆护卫都只是受伤,而并未伤及性命,对方似乎是冲着少夫人来的。少夫人,被掠走了……”听到最后一句,黎锦城猛地看向阿庆,眼中的阴郁狠戾几乎化成实质,他闭了闭眼,良久才恢复平静:“来者是何人?”“蒙面黑衫,不知来历。”阿庆低着头,感受着后座汹涌的暴戾之意,急声答道。“蒙面黑衫……”黎锦城喃喃自语,眼中暗光闪过,神情若有所思。☆、第46章铁血柔情(18)黑暗渐渐消退,茫白的光亮似在前方,简洺猛地睁开双眼,记忆回转。她如今躺在一张白色欧式床上,薄毯盖住了她的胸口腹部,后颈处还在微微酸痛。奶白色的纱帐呈圆弧形自天花板垂落,侧头之时,开口处可见冰盆散着微白的冷气。简洺挣扎着坐起身子,房间的一切隔着纱帐朦胧入眼,装修是完完全全的欧式,浅色格调昭示着清雅华贵。这,不应该是给阶下囚的待遇!?的确,她也许并不是阶下囚,简洺冷冷一笑,心中已猜测到对方来历,倒是多了几分从容。伴随着“咔嚓”的一声响动,房门被打开,从外走进一个意料之中的人。她仿佛没想到简洺会这么快醒来,面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立马恢复原先神情。“洺洺,你醒了。”简溪优雅的走到床边,嘴角含笑,语气温柔且带着宠溺。简洺下意识的觉得膈应,低垂的眼中闪过嘲讽,她轻轻一笑,抬头看向她,清亮的眼眸中闪着灼灼之光:“简小姐这般大张旗鼓,请我这无名小卒来此,可是有什么要事?”“洺洺,这话便生分了,你我可是嫡亲的姐妹,虽有所误会,但也不应当如此。”简溪面上笑意一僵,轻轻摇头,她上前几步,坐在床边,化着淡妆的面容极具神采。“jiejie?”简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那就请jiejie念着以往那点稀薄的情分,大发慈悲告诉meimei,你今儿个又想做些什么?”“你变了。”简溪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着:“我还记得,年幼时,我走到哪,你便跟到哪,那股黏糊劲,连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