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迪克中心如果我必须杀死你

    ·布魯斯

    为了拥有充足的应对方式，布鲁斯做过很多假设。没那么糟的、有点糟的、很糟的、最糟糕的，无数种可能性当中，「蝙蝠侠不得不杀死罗宾拯救其他人」是布鲁斯想了一遍就会痛恨自己并怀疑是否该让罗宾继续活动的假设。

    「如果我们必须这样做，我不会生气。我可能会很难过......但我不会生气。」男孩低着头，左脚踩着右脚，听起来像在说服自己，又像试图说服别人。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迪克。

    「......好吧。我可能会有点生气，因为蝙蝠侠没有选择我；我可能会哭，因为我要死了；我可能会觉得很懊恼，因为我拖累蝙蝠侠。」

    迪克不太情愿地把自己摊开。他希望他不会干扰蝙蝠侠的判断，又希望他能干扰他。

    沉默了好一会，迪克又悄悄地说：

    「......还有，我会想说对不起。因为我知道你会很难过。」

    ·杰森

    杰森不喜欢为还没发生的事把自己搞到焦头烂额。

    说真的，他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没那么多空间去思考破事——看见那个拿武士刀的小孩，那个占据他安全屋的咖啡因中毒患者，那个三不五时问他要不要回庄园吃饭的大蓝鸟了吗？

    杰森很忙，忙到没空做无聊的假设。

    除非这东西自己跑到他面前，他不得不正面回应。

    ——当夜翼不知道为什么窝在他的某号安全屋抱着玛格丽特（花瓶）哭泣，并胡言乱语的说着「如果你必须杀死我呢小翅膀？我不想杀死你，所以你杀死我吧，你不答应我就要带走你的安洁莉娜！」

    红头罩想，对，就是这种时候了。

    「安你妈个头。」杰森说，「这是玛格丽特！」

    夜翼嚎叫：「好的玛格莉娜！」

    去你妈的。他喝了多少？

    杰森担心他的玛格丽特被大蓝鸟砸个稀巴烂，或者被怀中抱瓶杀，这位女士可不便宜。

    紅頭罩耐着性子说：「听着rou头，你再不把玛格丽特还我，我就给你的脑袋来一枪——我发誓绝对让它开花。」

    醉醺醺的夜翼可怜兮兮抽了抽鼻子，「......我会死得很难看吗？」

    杰森翻了个白眼：「是啊，随便一个人看了都要吐的那种。」

    不知道哪个字戳到夜翼的笑点，他开始咯咯笑个不停，抱着花瓶前后晃，咕哝着「哦杰你才不会这么做你舍不得」然后把自己晃晕了扒着瓶口哇啦吐在花瓶里。

    杰森：.........

    听啊。红头罩面无表情。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达米安

    如果我必须杀死你？

    年轻的韦恩冷哼。他不会接受这种假设，也不会思考这种假设。他不会杀死他的蝙蝠侠，也不会让他的蝙蝠侠杀死他。

    「你老了，格雷森。所以变得多愁善感。」达米安肯定地说，「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夜翼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你说得对，小D。」他的声音温柔又坚定，在特定的词上加重音，「我们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提姆

    身为最像蝙蝠侠的罗宾，提姆也做过许多假设。

    「如果我必须杀死你。」提姆停顿一下，「......我会用吻的。」

    接下来的十四分钟，红罗宾发表他对夜翼的嘴唇有多着迷。

    也许我的嘴唇涂满毒药。德雷克先生开玩笑地说。当我们都陷于最糟糕的境地，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不论另一端的选择是什么，首先，我一定会吻你。

    我会把它当成最后一个吻。所以我会很认真，很难过，很绝望。如果你要求我杀死你，或者你打算自杀，迪克，我真的会咬你。你知道我会有多生气。

    不管我是不是要拯救人们，或者其他的什么鬼，毫无疑问，吻你是我当下唯一想做的事。如果那是一群坏蛋，也许我能吻到时间倒计时结束，以我们都太忘我作为借口，让他们用生命为我们欢呼......（咳嗽）......布鲁斯，这只是玩笑，好吗？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

    闻言，布鲁斯收回目光。

    杰森：「......我真的觉得小红这么做的机率不低。如果那是一群坏蛋，嗨，他标出了特殊人群。我赌五美元，他会这么做。」

    达米安：「TT，德雷克，继续你可悲的幻想。」

    提姆清了清喉咙。

    ——被这么一打岔我都忘了要说什么......哦，是的，吻。我当然想过用吻杀死你，迪克。这很浪漫。

    但后来我思考。我不想杀死你，就像你不想杀死我。

    提摩西笑了起来。

    「......我会用吻让你窒息，让你失去意识。我会抱着你，将肺部仅存的空气都献给你。我会溶进你的身体，我会陪着你活下去。」

    提姆像天使一样眨着眼睛，好像说出这段诡异情话的人不是他。

    「这就是我的结论——我们会一起活着！」

    小红鸟愉快地总结。

    迪克张了张嘴：「......我想需要先把提米打晕，否则我醒来会抱着一具尸体。」

    杰森受够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朝他们比了个中指——针对迪克和提姆。

    「去，开，他妈的，房间！——cao，等等，我忘了恶魔崽......算了，随便吧。去开房吧，然后cao在一起。cao到天荒地老。」杰森破罐子破摔，潇洒地挥手，「我要走了。再见傻逼。」

    说完，杰森带着他的汉堡走上楼。

    布鲁斯看了看迪克，又看了看提姆。

    「我支持自由恋爱。」布鲁斯说，「但注意安全——不管是谁的安全。」他强调。

    然后布鲁斯也离开了。客厅剩提姆、迪克和达米安。

    最小的孩子才反应过来，像猫一样眯起眼睛：「......德雷克，你在向格雷森告白吗？」他发出嘶嘶声，彷彿有人侵略他的领地。

    提姆没管炸毛的蝙蝠宝宝，他坦然的看向迪克：「你接受吗？」

    迪克笑了。

    他俏皮地眨眨眼，在达米安不敢置信的咆哮声中说：「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