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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42节

    不会被他看见了吧。

    她试探问道:“我该记得什么吗?”

    果真忘得干净。

    昨日里还将他咬得伤痛rou疼,睡一觉便忘了。

    烛玉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不甘。

    但他到底没提此事,只隐晦问道:“你的抑灵镯呢?”

    虞沛下意识摸了把空荡荡的腕子。

    她顿时反应过来:“你昨天看见我了?”

    烛玉将剑抱在怀中:“你不也瞧见我了么。”

    否则怎可能避开凉亭潜进了石阁。

    虞沛心一紧:“那阿兄呢?他看见没。”

    “他就算看见了,是将你当成meimei,还是昨日里给他奉茶的小弟子?”

    “不一样。”虞沛担忧道,“我的抑灵镯叫尺殊拿走了,昨天如果真被阿兄看见,再和尺殊聊起这事,准会被他发现什么问题。”

    “放心,他没看见。”烛玉没再逗她,“昨夜他后我一步离开了云涟山,连你的影子都没瞧着。”

    虞沛大松一气。

    那就好。

    问竹的仙葬明天就结束了,到时候他便要回和绛海域。

    一天。

    顶多再撑一天。

    “你一大早来找我,便是为了问我这事儿?”她看了眼烛玉的衣裳——不是昨夜里穿的那件,明显换过。

    “嗯。”眼下算是个好时机,烛玉佯作无意提起,“你怎的三番五次跑去云涟山——别告诉我这回也有同门被困在山上了。”

    当然是为了养小狗啦。

    虞沛不动声色道:“没什么,就是好奇。”

    她太了解烛玉,跟银阑一样,也是个不好糊弄的。

    须得说一半真话,再撒一半谎,才能骗到他。

    烛玉挑眉:“好奇?”

    她对宿盏的喜欢,难不成也是出于好奇?

    “对啊。”虞沛点头,“都说石阁里关着宿盏的心脏,难免让人好奇嘛。”

    这理由有些勉强,但也说得过去。

    以前在鲛宫时,她就是哪儿危险便常往哪儿跑的性子。

    烛玉尽量平心静气地问:“见着了?”

    “什么?”

    “那颗心脏。”他道,“不是说关在石阁里面吗?”

    “算是吧,没大看清。天域看得那么紧,哪能随便让人接触啊。”怕他去找毛团儿,虞沛特意补了句,“况且就是个心脏,现在想来也没什么好看的,你应该没兴趣。”

    竟还学会撒谎了。

    烛玉险被她气笑。

    撒谎倒是无关紧要,昨夜里还jiejie长jiejie短,又要亲又要抱的,现下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见她有意含糊这话题,烛玉索性再不提起。

    “你镯子丢了,没出现什么意外么?”他扫了眼她空无一物的腕子,心底尚还存了一丝希冀。

    “没啊。”虞沛答得自然,“镯子虽丢了,但我昨晚及时吃了药,灵力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就直接回来了。”

    好。

    倒还自个儿补足了回宗的记忆。

    烛玉不大甘心,又问:“身体并无不适?”

    “也没有。”虞沛语气轻快,“幸好那药有效,不然要被爹爹知道了,准会再把我带回去,又在家闷个一年半载的。”

    烛玉转身便走:“我去找那人把东西拿回来。”

    “不用,我带的丹药足够多。”虞沛拽住他,“况且你要去了,他准会顺着查到我头上,到时候又要被我爹揪回去。等他差不多忘了这事,我再找机会去拿——也不算难办。”

    “可你——”

    “真没事。”虞沛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越过他朝院外走去,“我还得去沈师兄那儿走一趟,你要不要与我一起?”

    烛玉没动:“找他做什么?”

    虞沛:“多亏他给的面具,尺殊才没认出我,自然要谢他。”

    烛玉:“他早便离开御灵宗了。”

    “离开?”虞沛顿了步,疑道,“可你那日来惩戒堂,不还是他指的路吗?”

    “就是那日走的,我撞上他时,他正巧携了行李下山。”烛玉道,“还有几个下人随在身边,说是接他回去疗伤。”

    疗伤?

    虞沛更不解了。

    沈家的确是修仙大家,但跟她一样,以修生杀道为主,在治疗术上远不及婵玥仙君。

    明明让他留在御灵宗更为妥当,干嘛要接他回去。

    烛玉看出她心中所想,道:“他走时,婵玥仙君也伴在身边,一并给了他不少丹药。”

    虞沛:“这样么……那兴许就是沈家有什么要事,非得回去不可了。”

    不过也好。

    接回家去照料总更方便些。

    就是只能等他回宗后再谢谢他了。

    “还有一事。”烛玉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话锋一转,“你离开鲛宫前,去见过那人?”

    虞沛顿时明白他说的是谁。

    只有他俩的时候,他总爱这么称呼他父王。

    仿佛两人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

    “是见过,怎么了?”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答得也自然。

    烛玉问道:“他与你说了什么?”

    “倒没说什么要紧的话——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银阑与我提起了此事。”烛玉皱眉,“他若与你说过什么,就权当他在胡扯,那张嘴里总归蹦不出什么好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

    虞沛打小就清楚那老头子傲得很,眼里容不进人。

    她摆摆手。

    “既然沈师兄不在,那我就不出去了,待会儿还有其他事,我得提前做些准备。”

    她说得含糊,烛玉也没追着问。等看着她进了房间,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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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虞沛趴在床上,将枕头抱在怀里好撑着脑袋。

    她戳了下明亮的镜子,余光往旁一瞥。

    床上堆满了各种符箓。驱魔辟邪符、遁地逃跑符——都是她怕发生什么意外,而提前准备的。

    到点后,虞沛把镜子往右边侧去,以使镜面上只映出房间一角,而看不见丁点儿面容。

    等调整好了,她才按了下那颗红玉。

    镜子上的画面逐渐褪去,换之以毛团儿的身影。

    跟往常不同,它没有凑上来卖萌撒娇,而是端端正正地坐着,表情甚还有些严肃。

    这就是宿盏了?

    真见着他了,虞沛不怕,反倒觉得新奇。

    她没想到竟然真能见着传闻中的怪物反派,还是以这般诡异的局面。

    两人谁也没说话,过了半天,还是宿盏先开口:“人在何处?”

    声音很好听,是明朗轻快的少年音。

    虞沛心说这人的声音跟烛玉的也太像了。

    她咳了声,以示应答。

    宿盏又问:“何故不出来?”

    “害羞。”虞沛几乎要压不住笑了。

    那人陷入沉默。

    良久,他才问道:“缘何?”

    虞沛答得飞快又自然:“见着喜欢的人,害羞也正常嘛。”

    作者有话说:

    这本文22号入v,明晚照常更新,然后万更在更新两小时后的零点(就是22号零点),谢谢支持,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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