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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动情 第55节

    “the treasure of nature”用植物和岩石作为主要元素勾勒出华丽繁复的礼服,有着叶子的灵动飘逸和大地的踏实,进而延伸到整个自然界。

    “谢谢你的夸奖,很多人都这么说,不过时间真是可怕,现在回忆起来也很难想起当时创作的心境。”

    沈逢儒看出她在有意回避有关这个作品的事情,他心中有猜疑,作品根本不是她创作的,现在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

    佩佩要每天出门遛两遍,季莞尔下午又带着它出门一趟,大雪刚停不久,厚厚的一层铺在大地上,干枯的树枝上也盛着雪,天地一色。

    空气很清新,还带着大雪过后冷冽的味道,季莞尔把自己裹得严实,牵引绳的另一头是佩佩,它扭着屁股,小爪子在雪地上留下一长串的梅花印,可爱到不行,兴奋过头了还会在雪地里打滚撒欢。

    它的性格很活泼,见到同类就会疯狂摇尾巴,上去叫两声,碰到不喜欢的还会龇牙。

    季莞尔已经遛了它几天,熟悉它的言行举止,就是被它扯着跑会有点累。

    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自然也没什么其他的狗狗,佩佩的速度还算正常,季莞尔慢悠悠地跟着,这才是适合她的速度。

    围着熟悉的路段转了一圈,她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沈逢儒打过来的电话,季莞尔想着应该是有关她mama的事,迅速接起。

    “喂,沈叔叔。”

    “在做什么?”既然是前任的女儿,沈逢儒觉得关心一下也没毛病。

    “在遛狗。”

    “遛狗?不用工作吗?”

    “我辞职了。”

    从自家的公司辞职吗,这很少见,不过想到他们的家庭关系,也不难理解。

    “哦,不合适就离开,这很正常。”他说道。

    “嗯,沈叔叔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她的边界感不允许她再聊更多。

    沈逢儒很明显地察觉出来她的疏离,用电话那边听不到的声音叹了口气,“我找人调查了谭柠的消息,发现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刘慕现在就在嘉和集团工作,或许我们可以和她沟通一下。”

    “真的吗?”季莞尔燃起了希望。

    “是的。”

    “那事不宜迟,我和宴清商量一下,先找到那个人。”

    “好。”

    季莞尔的心思全放在谭柠的事情上,也没注意到佩佩的变化。佩佩在不远处见到了前两天新认识的小伙伴,一只五六个月大的柴犬,和它一样高,两人很合得来。

    佩佩用力扯了一下牵引绳,示意季莞尔可以带着它过去了,但是季莞尔没什么反应。小柴犬也看见了佩佩,朝这边叫了一声,佩佩禁不住诱惑,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跑出去。

    季莞尔手上还拉着牵引绳,刚收了电话,被它这猛地一扯,惯性地往前趔趄几步,然后摔倒在地。

    她整个人都贴着地面,还好雪够厚,没摔疼。脸从雪地上抬起来,还留了一个印子,头发和睫毛上挂了不少雪,她往上面拍了拍,雪扑簌簌落下。

    佩佩已经跑了出去,和小柴犬会合了,季莞尔被摔懵了,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一辆宾利从路边开过,在她旁边停了下来。

    谢宴清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在她面前蹲下来,用手帮她拍掉脸上剩余的雪,手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季莞尔感觉暖暖的,他心疼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季莞尔指着佩佩的方向一脸委屈,噘着樱花色的小嘴:“它把我拉倒了。”

    “这是有点过分了。”谢宴清还想教训罪魁祸首一顿,无奈那狗头都不回,他只能先关注眼前的,“没事吧,摔着了没?”

    “没。”季莞尔摇头。

    谢宴清绕到她身后,伸手从她的腋下伸过,把她抱了起来,又帮忙拍掉她身上的雪。

    小柴犬的主人已经帮忙带着佩佩过来,她目睹了全程,说道:“这小家伙也太活泼了。”

    季莞尔接过牵引绳,认同道:“是的。”

    要不是这一扯,她也不知道它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已经出来二十多分钟,季莞尔觉得他们可以回去了,“佩佩,我们回去吧,明天再出来玩。”

    小柴犬的主人也准备回家,“那我们明天见了,奶黄包,快和佩佩说再见。”

    佩佩还不乐意,谢宴清早就知道它的脾性,吃软不吃硬,而且欺软怕硬,拿过牵引绳,厉声说道:“走了,回家。”

    佩佩见小柴犬走远,识相的跳进车里了,大概也知道自己把季莞尔弄摔倒了,觉得不好意思。

    两人也回到了车上,季莞尔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回家换衣服才发现膝盖淤青了,她的皮肤只要有磕碰就很容易淤青,而且皮肤白,很是明显。

    谢宴清给佩佩讲了一遍道理,教训它这是不对的,这才放它去玩。

    季莞尔还在楼上没下来,换个衣服不可能花费这么多时间,他上楼看了一下,季莞尔在翻药箱。

    他走到她的背后,说道:“不是说没什么事情吗?”

    季莞尔被吓一跳,说:“只是小小地磕了一下,刚才确实没感觉。”

    “磕哪了?”摔倒当然磕到腿的可能性比较大,谢宴清去掀她的睡裙,季莞尔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做什么,流氓。”

    “我这是想要帮你看伤势,哪里流氓了,你身上有哪里我没见过的?”

    “就是不行。”季莞尔紧紧捂住,谢宴清也没收回手,就盯着她看,怎么都要看一下伤势,关心中带着强势,眼中还有一种不被信任的心碎感。

    季莞尔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他的眼神怎么能有这么多戏,不愧是影后的儿子,不进军演艺圈可惜了。

    她主动把裙子掀到膝盖处,“就是这里。”

    谢宴清眼睛眨了眨,刚才的情绪瞬间消失,收放自如,用手轻轻碰了碰,“疼吗?”

    “不疼。”

    他在药箱里熟练地翻找药膏,拧开盖子挤出一点在手指上,给她涂磕到淤青的地方,沉声道:“我已经查到一点线索了,咋妈当年的同学就在我们集团工作。”

    “嗯,我已经知道了。”

    谢宴清抬头看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沈逢儒和我说的。”

    “沈逢儒是谁?”他警觉起来。

    沈逢儒才回国不久,而他又不关注时尚界的消息,自然是不知道他是谁,季莞尔说:“上次参加明盛集团董事长的晚宴,你们在走廊碰过面来着。”

    谢宴清想起来了,就是对着他眼神不太友好的那个。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谢宴清问道。

    “偶然认识的, 还有就是,他是我mama的前任。”

    这关系还有点复杂,谢宴清:“那他还挺关心咋妈的。”

    “算是吧, 不过当初也是他离开在先,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谢宴清已经从她的话里把关系缕清, 摸了摸她的脑袋, “别想太多, 上一辈的恩怨没必要让你费心。”

    “嗯。”虽然她也知道改变不了什么。

    “那我们明天去找刘慕问当年的事情,能了解清楚是最好,不然就继续调查。”

    “好。”季莞尔乖巧应道。“我明天和你一起过去。”

    季莞尔已经很久没有早起了,她辞职的这段时间都是睡到自然醒, 怕自己早上起不来, 定了好几个闹钟,然而闹钟响了好几次她都没能起来。

    谢宴清洗漱完毕, 把闹钟按停, 坐在床边轻轻掐了一把季莞尔的脸,温声道:“起床了。”

    季莞尔艰难转醒, “几点了?”

    “八点十分。”

    确实到了该起床的时间, 但是季莞尔眼睛还是睁不开, 没了动静。

    谢宴清看她快要睡回去了, 手放在她的肩膀下面, 把她的上半身抱了起来, 季莞尔艰难地坐着,没两秒又往他的怀里倒,“好困。”

    半睡半醒的季莞尔还有点迷糊, 从被窝里捞出来的身体暖暖的, 声音也带着撒娇的软糯, 谢宴清面对着这样的她根本强硬不起来,干脆使了个激将法,“那你继续睡,我先去上班了。”

    他把季莞尔放回被窝里,给她盖上被子,季莞尔睡了两分钟,回过意识,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收拾整齐。

    吃完早餐后,季莞尔和谢宴清一起去了嘉和集团,她还是第一次进来,以前都只是在路过的时候看一眼。

    上班高峰,一楼大厅挤满了人,谢宴清带着季莞尔进去时受到了万众瞩目。

    虽然大家都知道总裁结婚了,但是谁也没目睹过总裁夫人的样子,她就没在这里出现过。他们总裁还是第一次和女人走这么近,有说有笑,那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总裁夫人。

    两人站在专属电梯前等电梯下来,有公司高管路过,也好奇地很,问出了众多员工的心声,“总裁,这位是?”

    “我太太。”

    大厅里的视线都聚集在这里,本来大家都安静看着,他这话一出,现场很快就沸腾起来了。

    “总裁夫人好漂亮,水灵灵的。”

    “没想到总裁会喜欢这种文静乖巧的类型。”

    “我总裁夫人的梦碎了。”

    “嘘,你小声点,等下别把工作也丢了。”

    季莞尔听着他们的讨论,不好意思地往谢宴清那边躲了一下。谢宴清看着她头顶圆圆的发旋,还有轻抿着的嘴唇,退后一步,帮她挡住右侧众人的视线。

    可不能让小兔子受惊,不然下次不肯来了怎么办。

    电梯很快下来,两人进去,到了谢宴清的办公室这才放松下来。他的办公室干净亮堂,落地窗前有温暖的阳光斜斜晒进来,很舒服。

    季莞尔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会儿,这里的风景很好,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区,看着离天空很近,仿佛伸手就能触到棉花糖一样的白云。

    谢宴清让邹铭把设计部的刘慕请上来。

    邹铭在这之前没直接接触过这号人,但是这是总裁的要求,他直接做就是。

    刘慕还是第一次被叫到总裁办公室,敲门进去,里面除了总裁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女生的外貌和气质都很熟悉,像一位故人,谭柠?

    刘慕被自己这是想法吓到,主动说道:“总裁,找我有什么事吗?”

    “坐。”谢宴清让她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看来事情还不简单,刘慕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季莞尔已经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谢宴清旁边,她捕捉到刘慕那一抹轻微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