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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我也是拼了。。。☆、热吻完颜绰走出玉华宫的门,恰见那个挨打的小宫女在耳房里喝着她赐给的鸡汤。完颜绰款款过去,见那小宫女诚惶诚恐起身要行礼,笑着虚按着:“不用了,你身上还疼吧?一起一坐又要折腾。”顺手在小宫女肿起了两道掸子痕的脖子上摸了摸,叹息道:“她也是,下手这么狠!你们啊,也学聪明点,多顺着,少逆着,她爱怎么就怎么,横竖有陛下担着。”她摇摇地去了。晚上听说贵妃派了三五拨人,一趟趟地往宣德殿正殿——皇帝的寝宫里跑,非把皇帝邀到玉华宫不可。又听说,皇帝萧邑澄去了玉华宫不足半个时辰,又狼狈不堪地拖着病体回来,气得摔了宣德殿的笔筒和茶盏,然后叫来后苑的舞娘,临幸得半夜还听到舞娘销魂的叫声。他这副病体,哪里经得起这些粉骷髅的折腾,第二天,才退下来的烧又呼呼呼上去了。完颜绰给他拧了冷水手巾敷在额头上,嗔怪着:“这是做什么?急色成这副模样?要是为阿雉的事难过,多多给她些赏赐,好好抚慰着也就是了!”“唉!”皇帝浑身酸痛,腰几乎不能辗转,“她要是像你这么懂事该有多好!把我叫过去,非说我对不起她,要把太后迁出上京,说她和太后再不能面对面见着。你说,这不扯淡么?为了个妃子把母亲送走,别人怎么看我?最后干脆跟我撒泼,说太后不走,只能她走。”他皱着眉:“要不,我身子好些,先把她送走吧。”完颜绰转身给他换手巾,萧邑澄只觉得这次浣洗手巾的时间特别长,而完颜绰转过头时,眼角犹带泪光。他大为惊惧:“阿雁,怎么了?”完颜绰的泪水顺着脸颊的弧度流下来:“你们男人,都是这么冷情的么?”“不!不!”萧邑澄顾不得自己头疼,撑起上半身急急分辩,“只是先送出去避避风头,我也不舍得她啊!”完颜绰温柔的手把他按回了枕头上,带着责怪和怜惜地剜了他一眼:“好啦,我明白了,你好好歇着。我疼meimei,可惜她又不懂;若是你再病倒了,可叫我靠谁?”“阿雁!”萧邑澄由衷地说,“阿雉不懂事,我只把她当个meimei看待。她爆竹似的一点就着,也不懂别人对她的好。只能宠着玩玩,若论贤惠,还是没有人比得过你去。”完颜绰道:“她也比以前好多了,以前谁不顺着她,寻死觅活的都有。”温柔地服侍完丈夫,起身道:“早朝我已经在帘子后处置了好些事。但并州的善后还有些不宜众臣与闻的,只怕要借用陛下的侧宫暖阁,叫了相关的人来细细询问吩咐。请陛下的示下,可能同意呢?”萧邑澄绝疑不到其他事上,点点头说:“你处置就是。我绝对信你的!暖阁的刘李儿,我叫人吩咐他一声:以后皇后驾临,和皇帝是一样的侍奉。”他说完话,颇觉得疲劳没力,倒下想睡。完颜绰柔柔地抚了抚他的头发,哄孩子一样说:“睡吧,睡吧,歇一歇就有劲了。”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阿菩在外头等着她。完颜绰露了一个真挚的笑容,低声问:“太后那里,阿桢怎么说?”阿菩低声笑道:“拍手称快!贵妃那里和陛下撒泼,说的那些过分的话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尽数传到太后耳边。阿桢自然还要为她侄女儿添油加醋。太后半日都没有说话,但是眼袋一直抽搐个没停,想来是气坏了。她那时想靠贵妃来扳倒主子,没成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完颜绰微微笑了一会儿:“看来,不用我添柴,水自然要沸。我这位姑母,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上次玉华宫被打的那个小宫女,哪日不当值,你把她约出来,送点小东西,叫她拼着吃点苦,再挨两下打,以后我就保她再不挨打,吃香的喝辣的去。”她附耳对阿菩说了几句。阿菩问道:“她会敢?”完颜绰笑道:“那天,你没瞧那小丫头的眼神:委屈是一大半,但也有几分草原女孩子的傲气和戾气,我后来打听了,确实是北边俘虏进宫的,天生的勇气——挨打的时候也都能打熬呢!”阿菩心服口服:“明白了!我一会儿就去办。”完颜绰点点头:“我现在去陛下召见臣工的暖阁子里,好好清算清算咱们傲慢跋扈的渤海王去!”她当然不会和渤海王正面硬杠,相反,所有批评指责渤海王的奏折,她都压了下来,学着南边晋国皇帝处置为难事务时“留中不发”的法子,大家只觉得渤海王到底是皇帝亲弟弟,后台硬也难免,连皇帝也就是骂两句作罢,渐渐也没什么风浪出来了。却不知完颜绰一拨一拨召见了不少人,一点一点把他的罪状列出单子,只等秋后算账的那一天。这日召见的人几乎是她预备召见的最后一个。忍了那么久,把一切都盘算好了,完颜绰觉得可以见他,不至于没有话说。皇帝的暖阁里有专门为她而设的珠帘和屏风,外头侍奉的皇帝近侍刘李儿早就重金贿赂过,又得了皇帝的旨意,自然把一切侍奉得周周到到。完颜绰说:“这里头的事机要,你防着别人听到。”刘李儿十分见机,点头哈腰地说:“奴明白!不仅暖阁子外十丈地没有别人,就连奴也不在。”他嬉了皮一笑:“就是皇后要茶要水什么的,得大点声儿,不然奴听不见了。”完颜绰掩口笑道:“我岂敢劳动御前总管端茶送水?备着在屋子里,我又没折了手脚,还不能自己伺候自己么?”外头传报王药已经进了宣德殿外的大门,刘李儿急忙告退,完颜绰知道,外头侍卫还要好好检视王药,防着他夹带锋利的东西进门。她趁着这个暇儿,对着暖阁里供皇帝整衣正冠的大铜镜,像个上元节要趁着灯会约见心上人的小妹子一样,仔细打量、抚弄着自己的鬓角和衣领。镜中的她略带倦色,眉梢眼角有些凌厉,完颜绰甚不满意,仔细地练了一会儿微笑,想着他要来,自然目中带了汪汪的水光,表情也缱绻多情起来。她刚刚端坐在珠帘后头,外头就传报王药求见。她端着声气说:“叫进来吧。”隔着晃眼的珠帘,她看见王药一身朱袍,仔细地裹着幞头,虽然瘦了些,依然是挺直收紧的背脊,眼睛只向珠帘后瞥了一下,便规规矩矩地稽首行礼。在朝堂上,她也隔着珠帘远远地看他,南班的朝臣,本就站得比北院远,他又格外喜欢缩在角落不吭声,所以她也只能模模糊糊观望着他的身影,不能这么近的细细打量。完颜绰撩开珠帘,轻步走到王药面前,好好地看了一会儿,才说:“却疾,起来吧。”王药顿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笑容有些勉强,垂着目光说